早出晚归忙了两天,司颜把修改的资料放在箱子暗袋里藏好,吃了晚饭拉裴书砚进酒吧。
“你说了不喝酒了。”
他不怕收拾残局照顾,就怕听到夏朗的名字。
“喝一点点,你也喝,出来玩高兴点。”
裴书砚不得不陪她进去,在一起后她父母跟他聊了聊过去的事,夏朗走后她喝很多酒,不让喝就说睡不着。
酒吧里声音嘈杂人群混乱,裴书砚把她搂怀里到吧台,司颜熟练点了两杯酒。
调酒师一阵操作端来两杯红色的酒。
“味道不错,喝嘛。”
司颜碰了碰杯子喝了一大口,脸色没有狰狞倒像真挺好喝的样子。
裴书砚犹犹豫豫举起杯子,司颜托着杯底让他一口闷完。
“我会骗你吗?是不是还不错?”
没有辛辣苦涩反倒甜滋滋,裴书砚回味之后抱着她回去了。
“时间还早,再喝一杯威士忌就走。”
服务员满上司颜强迫裴书砚喝完再跟他回酒店,下了车他实在没忍住唠叨。
“你发誓几次说不喝酒了,回回犯回回不长记性,遇到危险又找谁哭?”
司颜乖乖牵着他的手顺毛。
“我跟你在一起喝一点点也不行,我不会再喝醉了,生气伤身,我们回去睡觉。”
裴书砚占有欲十足扣着她的腰,开门后房卡还没插进电槽里司颜捧着他的脸亲上来,他以为是为喝酒的事道歉就弯腰配合。
谁知道司颜不是这个意思,搂住他的脖子释放了别的信息。
“等等,干什么?”
裴书砚想扯开她的手,司颜不让还扯他毛衣马甲里的衬衣领口。
“你不想要吗?”
清醒的时候她没法跟他亲近,喝醉了会想到夏朗,那让酒精刺激一下会不会越过这个障碍。
爱总有缺口,她能把身体全部给她,男人都会喜欢纯洁无瑕的干净躯体,裴书砚也是个俗人,他在不在意心里都觉得遗憾。
裴书砚嗓子哑了,他不敢确定司颜的意思。
“你说什么?”
司颜一前一后垂手臂褪下大衣。
“我把全部都给你。”
裴书砚横抱起她摸黑走到床边,两人同时倒下,狂风暴雨般的吻让司颜难以承受也不得不承受,他的欲望很重但他一直忍耐,司颜的话像是蓄水大坝的开关,水争先恐后往出口钻,最后挤破了城墙痛快往下奔跑。
他直起身双手往上脱了马甲,又马上俯身把司颜的手放在衬衣纽扣上。
没有空闲时间说话,司颜摸索到小小的扣子开始解。
一颗,两颗,三颗,不知道衬衣上一般有几颗扣子,但解下去就要坦诚相见了。
她问自己,有没有准备好,这个决定有没有经过慎重考虑,明天醒来会不会后悔。
裴书砚被欲望冲昏了头脑,感觉不到她手上的动作停止也没有回应他的吻。
他想要司颜太久了,从二十三岁想到二十六岁,他可以继续等司颜把自己交给他,但来得早一点他的喜悦的确加倍。
寒冷的冬天他却全身发热,半天没被脱下的衣服让他不适,嘴巴没离开司颜双手扯开被绕到背后脱下扔开。
司颜眼前只有黑乎乎,但她知道裴书砚光着上身。
他的性格温和,在私生活上也很守规矩,夏天再热洗完澡出来一穿好衣服,司颜有时抱着孩子在他房间玩儿,总会被他刚洗完澡白白净净的模样迷倒。
司颜身上还穿着厚厚的裙子,裴书砚摸到她背后找那个拉链,他记得位置,早上是他拉起来的。
长裙剥落后还有小吊带腿上有保暖裤,他的手熟练掐在腰间。
这个也熟悉,他做过好多遍了。
手指往上越来越敏感,平原上冒起了一座山峰,他刚到山脚就被赶走。
“等等。”
司颜睁开眼把他手拿出来。
她不够醉意识太清醒了,还没有普通接吻时迷糊。
总想起他们在一起才半年,跟夏朗那五年都没有这样亲过,节奏不对,应该再等一段时间。
“对不起,我还没想好,我冲动了。”
裴书砚迎头被泼了一盆冷水,但也很快反应过来,没准备好就不行,他理解。
“嗯,我去洗澡,你盖好别感冒了。”
翻身下床没有开灯,在门口捡起外套打着手机电筒从箱子里拿换洗衣服进浴室。
司颜埋在枕头里冷静,越着急越冷静不了,不久身体就开始抖动,压抑的抽泣从被子里传出来。
如果越不过这一步以后怎么办,让裴书砚去找别人吗?
亲了抱了摸了,最后一步还扭捏,是不是又当又立,欠他那么多情债什么时候还得完,婚礼怎么办,裴书砚想要婚礼,想要婚戒。还有孩子,瑾瑜跟她姓,裴家不是传统家庭肯定也想要姓裴的孩子……
裴书砚洗好通知了司颜再开灯,捡起地上的脏衣服放好。
“休息好了吗?要不要去洗澡,我抱你进卫生间。”
他在床边坐下把脑袋蹭过去才发觉司颜在哭。
“怎么哭了,我刚才冒犯你了吗?”
他的手是不规矩了点,说没碰到也碰到了,说碰到也只有一点点。
他捞起她靠怀里,裴书砚手足无措擦着眼泪,司颜抓着他的手说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我们才在一起半年本来就太快了,我又不是只想这个的渣男。我没有不高兴,你别胡思乱想。”
司颜默默流着眼泪看他,他没有半点不耐烦和生气,还是温柔安慰。
“我一辈子都越不过这个障碍怎么办?”
裴书砚咽了咽口水没说话。
他的计划里没有这一项,他想要司颜,一直都想要,身体和心都是。
“你可以去找别人吗?我不介意,回来还是跟你亲跟你抱。孩子也是,让别人给你生两个姓裴的孩子,我一起当妈。”
裴书砚乐了。
“说什么傻话,我是个有原则的人,我只对你有反应,孩子当然也只要你生的。我家人从来没说过跟你姓不好,你乱想什么。你生瑾瑜痛一夜我吓死了,不要了就一个够了。”
司颜哭得更凶,只对她有反应,可她不行啊,要让他当和尚吗?
“你觉得柏拉图式的恋爱怎么样,但不完全这样。”
裴书砚认真起来,让他看着她。
“是我哪里让你不舒服还是上次强迫你给你留了阴影,我改。我想要你,就算现在答应你只谈精神恋爱,但我的本心无法改变,得不到就会疯狂伤害你。”
强迫那次她记不清了心里阴影比较大,再加上夏朗曾经对她有过……
“好,我不会强迫你,等不到就算了,不是还能亲你抱你嘛,忍忍就过去了,和尚不照样过一辈子。但你别勾我了,我心里防线很脆弱。”
有孩子那次无异于犯罪,司颜能接受跟他谈恋爱就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