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芽最后的一面就是冲天的火焰和冲这边奔跑过来的众人。
再见了,一鸣,我爱你。
车上的陆一鸣心脏紧紧的收缩了下,最后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打偏,直接撞入旁边的树丛里,头磕在前面的方向盘上,瞬间鲜血流了出来。
“小芽,小芽,别走,等等我。”
说完陷入了昏迷。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明明在这里的呀?”
章老方远等一群人赶过来,明明刚才还在的人转瞬消失了。
“快找,是不是在哪里埋住了,快点。”
一群人着急忙慌的在地上土里刨了起来。
“没有”
“没有”
“我这也没找到”
“去,快上报,请求救援。”
“云清,我是荷花,一鸣有小芽的消息么,我今天心悸的厉害,我们小芽没事吧。”
“你放心,小芽只是出任务了,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媳妇媳妇出事了出事了,一鸣出车祸了,小芽也出事了,不知道什么情况,你快去医院,我去找小芽。”
“嘭”
“荷花,荷花你怎么了?”
但是荷花已经晕倒瘫软在地上,没有任何的反应。
寺庙里,小芽看着熟悉的地方,自己怎么来这里了。
“施主,又见面了,该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了。”
“什么?去哪里,上一世的我早就死了,我去哪里呢,这一世的我怎么了吗?”
“施主,你清楚的,你不应该在这里,时间到了。”
“那他们呢,会记得我么?”
“不会,慢慢会遗忘的,这样对大家都好,不是么?”
是呀,记着自己有什么好的呢?只是徒增悲伤罢了。
“我能去告别吗?”
大师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小芽。
“嗯嗯,我知道了,那就顺其自然吧,这一世的日子本是我偷来的。”
“嗯嗯,你对华国的贡献会有人记得,他们会慢慢的遗忘,去吧,去吧。”
大师的手一挥,小芽被吸进一阵白光,瞬间被吞没。
“我这是去哪里?”
冯浩停下奔跑的脚步,好像忘记了自己去干什么,看看四周,这时候应该上课吧,于是转身回了课堂。
“荷花,荷花?你怎么晕倒了。”
平子看着慢慢转醒的妻子,不明所以的问。
“我这是怎么了?我在打电话,然后晕倒了,平子,你有时间问问浩儿,最近好着没,我心里怎么空荡荡的,总感觉丢了什么东西?”
“你就是太担心浩儿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了,你要放宽心。”
安顿好妻子睡下,平子出门看着东面的小屋子,心里想不起这里面是干啥的?于是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空无一物。
“真是魔怔了,总感觉我应该有个女儿的。”
平子摇摇头失笑的出去锁上了房门。
“我们找什么呢?对了,同事,女的,叫什么名字呢?”
章老死活想不起出事的科学家的样貌和名字,自己真的是老糊涂了,但他知道这人在研究中起着很重要的位置。
“老师,没找到,可能被火焰瞬间烧成渣了,您看还需要寻找么?”
“继续,我们不能寒了科学家的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云清,你愣着干啥,快去,快去看儿子,我有任务一个很重要的科学家失踪了,我要去寻找,儿子有问题及时的给我电话,你也别着急。”
说着亲吻了自己的媳妇额头着急的出了门,去执行任务了。
“不对,我忘了什么,肯定忘了什么?奥,衣服,对,衣服,去看儿子,儿子。”
云清穿了外套朝着医院狂奔,儿子出车祸了。
最先到达救援的是最近的驻扎部队,陆一诺知道可能是小芽出事的瞬间整个人开始紧绷了起来。
“小芽,小芽呢?”拉住章老的衣服焦急的询问道。
“什么小芽,小芽是谁?”章老一脸懵的看着陆一诺。
“小芽呀,冯诗雨呀,这个项目的研发者,还有发动机都是她改良的呀,您别开玩笑。”
“陆家小子,我是真的不知道,不信你问问这些同事,你说的发动机不是无名氏发明的么?我们这里确实一个女科学家出事了,但是她不叫小芽,叫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可能,你知道小芽吧,冯诗雨呀。”
陆一诺抓住方远焦急的想得到印证,可对方直接摇头。
“一诺,你怎么在这里?”
“大伯,对大伯肯定知道,肯定知道。”
陆一诺疯癫的跑到陆博阳旁边。
“大伯,大伯,小芽出事了,出事的是小芽,快救她。救救她。”
“小芽是谁?那个科学家的名字吗?”
陆博阳听见这个名字感觉很亲切,但他知道他没见过。
“你怎么也忘了,小芽,小芽呀,一鸣的女朋友呀,大伯,你想想,好好想想呀,怎么可能呢。”
“你这小子想什么呢,你弟弟没对象,而且你弟弟出车祸了正在医院抢救呢,你完了回去看看。”
陆博阳拍拍自己侄子的肩膀,这孩子还挺关心自己弟弟的。
陆一诺问了很多人,就好像小姑娘从未出现过。
不顾身后的喊声,陆一诺跑向自己的帐篷,找出珍藏的玉佩,在的,在的,小姑娘存在的,到底怎么回事?
医院里面,陆一鸣缓缓转醒,看着纯白的天花板。
“儿子,你醒了,吓死我了,你这个兔崽子,开车怎么那么不小心。”
“小芽,小芽,妈,小芽怎么了?我要找小芽?”
“谁?小芽是谁?”
云清不知道这个傻儿子怎么就喊一个女孩子的名字,难道小女朋友,有情况呀这小子。
“妈,我没时间和您开玩笑,你快说小芽,是不是没事?”
“不是,儿子,你要告诉我小芽是谁呀?”
看着妈妈不死作假的表情,陆一鸣直接坐起。
“妈,小芽,冯诗雨?您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么?你这小子谈了对象也没带回家我去哪里知道。”
“不对,不对,小芽呀,我们在一起好多年了,家人都见过面的。”
“这孩子没发烧呀,这是车祸后遗症,说什么胡话呢?”
云清摸摸自己儿子的额头,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