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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牧瞅了瞅包扎得极好的绷带,他看了看坐在床上独自生闷气的泯恩。

估摸着时间,宋芷应该洗完澡了。

于是他一瘸一拐地来到门前,准备出去。

“我先去洗澡了,待会儿聊。”

语罢他便出了门,泯恩看着被关上的门,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韩牧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打开衣柜,这时他才想起来自己没衣服。

他走到正在已经洗完澡,整理衣服的奚凛面前。

他不怀好意的看着这人。

奚凛疑惑一下,他对上韩牧的眼,问:“干嘛啊你?想拿东西直说,别用这个眼神看我。”

韩牧见这人如此识趣,也不拐弯抹角,他伸出手,直奔主题。“给我一套衣服。”

“”你没有?你之前不是拿了很多吗?”

被傻鸟系统收走了,就给我留了四盒火柴。”

奚凛嘲笑一下,随后从一堆衣服里翻出一套扔给了他。

韩牧看着手上的外套,越看越眼熟。

“这是?”

莫离当初给你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它跑到我的随身空间里去了。”

“嗯,我知道了。”

韩牧抱起衣服:便去了浴室洗澡。

【又黑屏了,习惯了都。】

【唉。π_π】

浴室里,韩牧看着大腿上的红色纹路。

比来之前深了好多,药也没了。

“该怎么办才好?”

洗完澡后,他换好衣服,出了浴室。

奚凛坐在沙发上写字,听到声音后他戴上备用的金丝眼镜。

“嗯?换了套衣服后,你终于顺眼多了。”奚凛说出了他最高的评价。

“什么鬼?你在说什么东西?你是看不起我吗?”

奚凛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没有看不起你。”

他又补充一句:“我只是觉得你一直穿着同一种款式的衣服好晦气。”

韩牧上前将奚凛的纸抢过来,他看了看纸上的内容,一脸嫌弃。

“你这字……没我好。”

“你是不是在贬低我?再说了,我哪里比你差了?”

韩牧并没否认他的话:“对,我就是在贬低你,我还以为你听不出来呢。”

奚凛嘀咕一句:“神经病。”

“彼此彼此。”

两人再次互相怼起来,最后韩牧朝他轻蔑一笑,便要到二楼去。

“你干什么去?”

韩牧回答他:“去扒一扒那个姓白的真实身份太可疑了。”

奚凛把笔放下,把纸折了几下放进自己袋里。他跟上韩牧,“走,一起。”

来到白冶房间前:韩牧敲了敲房间门,他朝门内喊:“白冶,你在吗?”

没有人回应他,韩牧又喊了几次,依旧没有人回应他。

“怎么回事?他在睡觉吗?为什么不来迎接我?”

站在他旁边的奚凛看不去了,他严重怀疑自己是否能活着回去了。

“大哥,你眼睛有问题吗?他在那边!”

韩牧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他那白如雪的头发,并人畜无害的回答他:“对啊,我本来就看不见。”

奚凛闭嘴了。

韩牧露出胜利满的笑容,当他来到正确的门前时,收起了笑容,

他深吸一口气,敲响了房门:“白治,你在吗?”

里面的人回答:“死了。”

站在门外的两个人都沉默了,尽管如此,韩牧装作没听见一样一样继续说话:“我进来了。”

说罢他便想打开门进去,他转动门把手,却发现被锁住了。

韩牧垮下脸来,原本好心情变差了。

“开门,让我进去。”

“不开。”

奚凛突然感觉周围变冷了,明明是夏天,但为何感受不到一点热?

他尝试缓解一下气氛:“白治,是我。开门让我进去。”

“咔嗒”一声,门被打开了。白治不耐烦地问:“干什么?找我有什么?”

奚凛打了个颤,周围温度变得更低了。

他习惯性的朝韩牧看去,却并没找到他的?

人呢?他跑哪里去了?

韩牧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没什么,只是来找你了解点事情而已。问完了就走。”

两人很是惊讶,这人什么时候跑房间里去的?

白冶毫不客气的将韩牧拎出来,在他将要把门关上时,韩牧伸出一只脚卡在门缝。

“靠!你是不是有病?”奚凛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韩牧像是感受不到疼痛般,他使劲将门打开。白治可不想让这瘟神再次受伤,于是他不再把门关上。

“啧,进来吧。”

最后,韩牧大获全胜,此事件受伤的只有奚凛。

韩牧像个大爷一样,神气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他从随身空间里拿出高脚杯,又拿出仅剩的一点矿泉水倒在杯中。接着他抿了几水,之后盯着白治的脸连唉几声。

叹息声惹得白冶不耐烦,本就脾气不好的他差点动手打人。

白冶强压怒火,问韩牧:“你是不是疯了?赶紧进入正题!”

于是韩牧进入正题:“白冶,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白冶靠着墙面,语气极差:“我就一个卖银的,能有什么身份?”

【卖什么?】

【卖的哪个yin?】

【震惊我八百年!】

韩牧挑眉又问:“金银财宝?”

“对,不然你以为?”

【哦,这个银啊。吓死我了!】

【哈哈哈!你们好好笑!】

“不是这个,我问你,你是天选者还是什么?”

白冶冷笑:“我凭什么告诉你?”

“凭我是你爹。”不要脸韩牧上线。

“我爹早死了。”

“没事,我不是人。”

谁跟你说过我爹是人了?”

白冶的每一句话都语出惊人,韩牧的每一个回答也一如既往的大跌眼界。

“我知道你爹死了,也知道你爹不是人。但又我什么事?不是我造成的。”

“我说过我怪你了吗?”

“我有跟你说过这是我的错了吗?”

韩牧的话语着实达到了人能比的境界了。

白冶沉默,他站起身来,想把韩牧扔出窗外。

这时,奚凛站出来制止他:“白冶先生,你要是以这个态度对待我们,那么你就别想回家了。”

白饭反驳他:“这不是我的错。”

奚凛点头:“我知道:这是他的错,是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敲响你的门,他不应该打扰你休息。”

他越说越过分,直到韩牧忍无可忍。

他揪起奚凛的衣领,很是愤怒:“你是不太过分了?我知道我是烂人、是人渣、败类。我应该去死。但你为什么要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身上?难道你没错吗?凭什么要这么污蔑我?你算什么东西?一条狗怎么敢咬主人的?”

奚凛冷笑,一把将韩牧拉出房门。

“当初你骂我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在意过我的感受?”

说罢,便猛的把门摔上。

林棈在楼下听到了这声响,他怒吼:“不是让你们不要摔门吗?”

对于这俩人的争吵,白冶有些懵,回过神来的他并没有在意。

门外,两人停止吵闹。

韩牧一脸愁容的看着极度无语的奚凛,问:“怎么搞?这小子可不会轻易开口。”

奚凛也没法子,但对于刚刚两人夸张的表演,他甚是不理解。

“非得用这种方法能出来吗?你不觉得丢脸吗?”

“你只有你这么觉得而已。再说了,我俩要是不做这件事转移他的注意力,他可是会产生怀疑的。”

奚凛翻了个白眼,提醒他:“下次早点提醒我。”

韩牧嗯了一声,非常敷衍的回答他:“哦,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