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直接回卧房,开始思索接下来的事,蔺季松着急了,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急,可婚事势在必行,万一薄宴沉知道,得杀过来吧?
她叹息,打开手机在网上搜索他的名字。
网上照片很少,财经新闻频道倒是有他的采访。
男人五官深邃英俊,神色沉稳,对市场经济侃侃而谈,浑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怎么办,她真的很想他了。
……
也许是心有感应,薄宴沉也在思念苏眠。
小公寓的卧室,浓郁的香水味还没完全散尽,地毯上浸透了香水,能持续很长时间。
他只要走进来,就能想到那天她在床上舒展四肢,想放松又绷紧的样子。
薄宴沉想得眼角发红,坐在床边,摩挲被单。
赵苛在卧室门口,“老板,F国那边加派人手,城堡是进不去了,不过在那边发现了秦力,蔺季松用了手段,把他送出国,这老东西能耐不浅,估计是偷渡出去的。”
不然海关航空系统都过不了。
薄宴沉嗓子发紧,“太太今天去哪里了?”
赵苛这边安插了眼线,可能是外卖员可能是环卫工,出没在苏眠周围,密切关注她的动向。
“回公司了,而且我让个兄弟用了半个月,追上了太太的秘书,在秘书电脑里找到太太学习的课程,今天有马术射击和剑术。”
薄宴沉皱眉,她没有按照说好的做,出什么问题了?
“去约厉寻,我跟他见一面。”
下午三点,在京都最高层,俯瞰整个京都最繁华的景色。
厉寻姗姗来迟,“不好意思薄总,我跟苏眠在谈论下个月订婚的事,来迟了,别介意。”
薄宴沉心尖骤然缩紧,神色无比冷峻,“订婚?”
刚坐下去的厉寻,点了杯咖啡,慵懒地笑道,“是啊,苏眠说会考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薄总不恭喜我吗?”
“恭喜,当然是要说,但不是现在,你有命听到再说。”薄宴沉起身,拿起桌上的花瓶,直接砸在他脑袋上。
厉寻一时不察,头晕眼花,眼角流下一行殷红的血。
他捂着额头,眼神毒蛇一样冷,“薄宴沉,你跟苏眠分手了,她嫁给我,是必然的,你改变不了。”
但薄宴沉不听,又一拳砸过去。
厉寻翻倒,喘着粗气半天没回过神。
“厉总,抱歉,我最近压力大,脾气不大好,你说话刺激我,失手打了你,这个责任你自己担着吧,”薄宴沉给蔺季松打电话,“蔺老,刚才不慎撞到了厉总,他受了点伤,我这就让人送他回去。”
几个保镖走过去,将厉寻架起来。
厉寻的保镖也冲过来,两拨人对峙,咖啡馆里剑拔弩张。
“厉总,下次别在我面前嘚瑟,苏眠跟我分手,不代表她就会选你,就算答应你又怎么样,你不过是蔺季松用来对外的棋子,等到哪天没用了,什么下场自己想想。”
厉寻抹掉额头的血,挣开保镖整理自己西装,保持着斯文仪表,“我如何,不劳你费心,你还是顾好自己吧。”
说完,转身离开。
他是想来刺激薄宴沉,结果这疯批直接发癫,拿了花瓶砸他,打回去的话,他胜算不大。
但以后,他总会挽回今天的损失。
……
苏眠下午上了两节马术课,最开始屁股受不了,癫得走不了路,十来天的时间就适应了。
而且现在能很好地驾驭。
剑术也了得,主要她肯学,能吃苦,这些就都不算什么。
射击课的时候,苏眠穿上装备,戴好护目镜,刚托枪瞄准,有人靠近,宽厚的胸膛贴在她后背。
苏眠神情绷紧,又很快松缓。
“你怎么来了?”她一回头,对上他眼底的惊涛骇浪。
苏眠吓一跳,“你把我教练怎么了?”
“没怎么,打晕了在更衣室睡觉。”他穿着教练的衣服,宽肩细腰大长腿,迷彩巾遮住鼻尖以下,只露出一双锐利漆黑的眸子。
单薄的迷彩衣,显得胸口鼓囊,好身材一览无遗。
“你穿这衣服,像在勾引我,我平时打靶很准的,刚才失手了,是你的错。”苏眠没注意他眼底狂风暴雨,只觉得他是因为思念才来找自己。
中场休息时,她去喝水,就被薄宴沉锁在了休息室。
监控被拆了,谁都看不到里面的场景。
她推挡着他胸口,觉得手心的鼓动异常惊人,于是抬手摸他脖颈。
“薄宴沉,你是不是感冒了,身上这么烫,生病就回去吃药,我这边没事,练完射击就回去,还有你之前说的让我愚钝些,我觉得不大可行……”
她话没说完就被薄宴沉反剪双手控制在身后。
然后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把鼻尖都撞疼了,一股酸涩充斥眼底,控制不住的就泛了泪花。
“你别乱来,这儿随时有人进来,”苏眠觉得他很反常,极力安抚他,“你好好跟我说,到底怎么了嘛,别那么大劲儿,捏得我手疼。”
薄宴沉眸光危险,“厉寻说,你考虑跟他订婚,是不是真的。”
呃,这狗厉寻,八字还没一撇,就跑去炫耀,也不嫌自己命长。
“不是,他真这么说啊,我没答应呢,就是……”
薄宴沉咬她脖子,“就是在考虑状态,看他表现?表现得好,你就准备跟他订婚?”
越说越离谱,但薄宴沉已经在脑子里构思了一副画面。
苏眠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厉寻的胳膊,两人在花海里交换戒指,然后接吻。
他受不了,捏着她腰,“不管真的假的,你敢答应,我可管不住自己的手不去弄死他。”
苏眠在他亲过来的时候,捂住他的嘴,问,“你把他怎么了?”
“这次砸破脑袋,下次就直接割了他。”薄宴沉说完,凶狠地吻下去,但触及温润的唇又变得轻柔,舍不得她疼。
密闭的空间,渐渐发酵出不一样的情愫。
苏眠头发被他放下来,展现出最勾人的模样,他一次次的攻陷来填满自己空虚的心。
下午的课程结束后,苏眠双腿打颤,回去的路上不停揉着,她问司机,“厉寻怎么没来?”
司机老实回答,“厉总受了点伤去医院清创了。”
她靠在车座,松口气。
但仅仅是爆了厉寻的脑袋也不能阻止蔺季松,薄宴沉提前了计划,他绝不可能把苏眠送给蔺季松。
几天后,F国的黑市上那张通缉悬赏单被人接下。
据说被通缉的逃犯目前隐匿在菲里达岛,为了钱,那些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蔺季松得到这个消息,脸色瞬间惨白,安排管家准备飞机,京都的事就暂时交给厉寻处理。
他走得匆忙,似乎岛上有他最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