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再找她确认一遍,“你没看错吧,他最近忙公司的事……”
话没说完,苏眠深吸口气,“等我十分钟,马上回复你。”
挂了电话她立即拨给小叶,借口落了东西在总裁办公室,让小叶去找,结果办公室没人,赵助理也不在。
好,实锤了,商场的男人就是薄宴沉。
苏眠心里翻江倒海,全副武装去捉奸。
路上她都想好了,如果薄宴沉有了别的女人,她成全,退出,但是小宝不会给他了。
乱七八糟的想法充斥脑子里,苏眠想起不久前他说的那句,以后都不会了,其实就是在敲打她?
赶到商场,代西娅在入口等着,“他们马上要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去开房。”
苏眠喉咙干涩,“在哪儿,我们去看看。”
“先说好,你要不要打小三儿,打的话,我来动手,我保证挠得她爹妈认不出,”代西娅撸着袖子,随时准备开干,刚好,对面的一对男女从珠宝店走了出来。
女人挽着男人的手臂,个头挺高,靠在男人肩上。
苏眠神色悲痛,真是薄宴沉,但女人戴着墨镜头纱,裹得只露出烈焰红唇和下巴。
她深呼吸,压抑着情绪,心底只剩冰冷,“代总监,麻烦你多拍点视频照片,我要作为证据,还有,我们跟过去,看他们想干什么。”
“你确定?这架势就是要干那事儿,”代西娅拦住苏眠,原本想着苏眠会冲过去一巴掌扇他脸上。
但苏眠太淡定了,好像事不关己,冷眼看着出轨的男人跟小三恩爱。
“当然确定,宁相信母猪上树,也不相信男人那张破嘴,是我以前失误了,着了他的道,而且我跟他算什么关系,没结婚,随时能分。”
看得开了,人就没什么不能舍弃,男人也是,尽管苏眠心疼的厉害,可亲眼看到,她不得不相信。
薄宴沉那么清冷的性子,怎么会让女人挽他胳膊。
“成,你决定好了,我配合你,”代西娅掏出手机,开始疯狂拍摄。各个角度都不放过。
那辆车,开到了薄宴沉给苏眠买的公寓。
苏眠跟在后头,开车的时候,手在发抖,她把车靠边停下,然后趴在方向盘上。
代西娅皱眉,安慰她,“好男人千千万,这个不行就换下一个,找个优质弟弟,年轻还有体力。”
苏眠抬起头,车灯下,眼角微红,强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来。
“我确实有点伤心,以为苦尽甘来,没想到还是把自己搭上去了,代总监,我爱上这个男人了,可他要是不忠,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代西娅叹气,“先别说的太早,我也不希望结果这样。”
毕竟苏眠和薄宴沉怎么走到今天的,她都看着呢。
……
公寓里,摆设依旧和以前一样,苏眠搬走后,每天还有人过来打扫卫生。
不大的空间,很温馨。
但是隔着门,苏眠不敢想,里面男女会不会拥抱,到了哪一步,或者已经干柴烈火了。
她不敢敲门,深吸口气,转身走了。
代西娅拉住她,“都到了,怎么也得进去问清楚。”
她梗着脖子,下楼跑回车上,脸色很难看,“我刚刚挺怕,怕打开门是他们衣不蔽体的样子,代总监,你让我缓缓。”
回了家,苏眠也心不在焉,给小宝洗澡,洗着洗着就心酸得厉害。
梁东晴瞧出她不对劲,拿手捏了下薄明礼的腰,“宴沉最近怎么回事,天天早出晚归,你不是说已经告诉他让他赶紧求婚领证吗?”
“是啊,我说了,他做不做,那就不关我的事了,”薄明礼痒的很,按住她的手,“老婆,今晚我们……”
梁东晴没理他,起身去找苏眠。
薄明礼挫败,求欢了好几次,她都不答应,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是自己缩水让她视觉上不满意,还是肌肉不够大。
他去楼上健身房,呼哧呼哧地做俯卧撑,撸铁……
等到晚上十一点,薄宴沉回来,轻手轻脚进门,脱了外套准备去洗澡。
苏眠掀开被子,柔和的灯光里曼妙的身姿藏在性感睡衣里,若隐若现。
他眼眸暗下来,“等我呢?抱歉,回来迟了,我去洗澡。”
苏眠朝他招手。
薄宴沉听话地走过去,弯腰想和她接吻,她却只是抽抽鼻子,在他脖子身上嗅着。
“别急,我马上过来,先吻一会儿……”说着急切地按着她,眼底浓烈的感情要吞噬她。
苏眠眼波平淡,没有半点要配合他的意思。
他呼吸微紧,“带小宝累了吧,那今晚,就一次好不好?”
一次,大不了拉长时间,半小时,她总能撑得住。
苏眠定定看他,“你今天一直都在公司吗?”
薄宴沉面不改色,“是,不过中间出去见了个客户。”
“哦,那没事了,你去洗澡,我等你,但今天,我来玩。”
薄宴沉呼吸急促,被她吊起来兴致,解了自己衣裤去洗澡。
他做梦都想让苏眠掌控他,于是格外配合,她拿了之前盲盒里的手铐,把他拷在床头,坐在他腹肌上。
过程磨人又痛苦。
薄宴沉哑声道,“别玩了好吗?你要馋死我。”
苏眠折腾完,从他身上爬起来,穿好外套抱着枕头出去了。
“你去哪儿?”他被烧得难受,无奈手铐很坚固,她把钥匙丢到床头柜上,根本拿不到。
苏眠冷笑,“玩个屁,你自己挺着吧。”
……
苏眠去客卧睡觉,她刚出去,梁东晴就发现了,也跟着去了客卧。
薄明礼等着老婆忙完回来,等到十一点,他期间做了上百个俯卧撑,热出一身汗,去洗澡,准备伺候老婆。
唱完歌,出来,卧室空无一人。
去问佣人,说是太太去客卧了。
薄明礼郁闷到烦躁,在走廊游魂似的游荡,看到儿子卧室门没关,好心去提醒。
“门没关,我给你带上啊。”
薄宴沉哑声道,“爸,麻烦你进来一下,苏眠不在,你帮个忙。”
薄明礼吓了一跳,“臭小子,我怎么帮你啊,你自己没手吗?”
“不是,过来帮我打开手铐。”
薄明礼进门,瞪大眼,“果然是我老了,不会你们年轻人这一套,所以你妈觉得我落伍了。”
他拿了钥匙给儿子打开,视线往下,就看到被子下的壮阔景观。
“怎么回事?你得罪小苏了?今天你妈还说小苏情绪不对,是不是忙着公司,把人忽视了,我跟你讲,小苏是个好孩子,你要是敢在外面乱来,我饶不了你。”
薄宴沉掀开被子,毫不避讳地当着老爹面穿上睡衣睡裤。
“我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出来,她生气了。”
女人生气总有原因,他没琢磨明白,想去问问,无奈客卧的门锁死了。
薄宴沉皱眉,走到角落,打了个电话,“明天有时间吗?出来,我有事找你,别来公寓,我怕苏眠会发现,我们找个隐秘的地方。”
身后,苏眠打开客卧的门,就听到他跟人定约会地点。
她心揪起来,这是在她这儿满足不了,去找别的女人?
回到卧室,苏眠爬上床,无声地盯着天花板。
梁东晴问,“怎么了?”
“妈妈,我要是失手打了薄宴沉,你会怪我吗?”
“怎么会失手,你一定是气急了,他也一定做了错事该打,不过,你别动手,我来揍他。”
苏眠笑着窝在她怀里,“我妈妈回了老家,说要去给外婆烧纸,过段时间,我想回去看看,到时候麻烦妈妈照顾好小宝。”
“没问题。”
……
次日,苏眠依旧全副武装,谁都没通知,独自开车跟着薄宴沉。
她真的什么结果都想到了,他偷吃,她认了,潇洒分手不是不行。
如果真是误会……可他妈话都说那么明白,还怎么误会。
苏眠攥紧方向盘,冷着脸,目光死死地盯着前面的车子。
她车技很好,不紧不慢,没被发现。
赵苛把车停在酒店门口,打了个电话,半小时后,那女人又穿着包臀裙,扭着屁股来了。
苏眠冷笑,从车里工具包掏出个扳手,掂了掂,不行,万一把人打死了,她得坐牢。
她把扳手放下,深吸口气,下车,找到前台,“不好意思,刚才进去开房的是我老公,他在外偷吃,我家里孩子才半岁……”
边说边抹眼睛,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前台小姑娘刚工作,正义感爆棚,不敢直接说,用小纸条写了房号,然后撕碎了毁尸灭迹。
苏眠感谢地朝她笑笑,按了电梯上楼。
顶楼套间,奢华安静,的确是个约会的好地点。
赵苛守在门口,扭头看到了太太。
吓得他说话结巴,“太……太太,你怎么来了,好巧啊,我开了房,准备在这儿睡一觉呢。”
“你开的房,你怎么不进去,在门口当守门神。”
赵苛立马想大声说话,被苏眠用什么东西抵着肾脏位置。
“想通风报信?你敢大声说话,我立马不客气。”
苏眠手里握着短小的棍子,能防狼,痛击敌人脆弱。
门没关紧,留了丝缝隙,隐约听到男人冷声说,“这个姿势不行,换一个。”
“你会不会摆,太僵硬了,根本没有代入感。”
薄宴沉语调清冷,做那事儿还能这么从容吗?
苏眠咬牙,一脚踹开门,本想大喝一声,“渣男!”
结果愣住。
豪华套房里,满是玫瑰花。
花海里站着的女人表情扭曲,看样子快吐了,但还强撑着,妆容还算精致,烈焰红唇咧开,笑得五官都扭曲了。
即便是大浓妆,依旧遮不住硬朗的五官线条。
(老薄怎么敢出轨呢,好不容易到手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