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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尤安安另有门路,隔墙有耳,他没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把文件给尤安安:“好好收着,要是大队上来盘查,把这东西给他看。”

尤安安:“放家里让二哥收着吧,田里的事他比较懂,以后肯定他出面的地方多。”

安承志:“那好。”

他知道老二的性子,瞧着软,正事上一点不含糊。

这事儿他能干。

安家人齐上阵,两天挖好育苗塘。

剩下的是耕地施肥,引水灌田,插秧放虾蟹苗。

十几亩地,这一套程序做完,起码要十几天。

尤安安等不了那么久了。

且不说赶海挣积分,她等着回去收拾李爱玲。

抢她的名头,她最多是生气,但敢把海水稻的研究成果据为己有,其心太可诛了。

这边已经安排妥当,有二哥在,她不担心出岔子。

临走这天,一家人都很不舍得。

二伯娘道:“还想着等这阵子忙过去,好好给你做几顿好吃的。你回来一趟都没吃上什么好东西。”

她给尤安安装了一袋豆沙馅的包子,这是她昨晚上一夜没睡,连夜做的,放了好些白糖。

她知道尤安安喜欢吃甜的。

家里现在条件不差,能满足就尽量满足。

大伯娘最近累的很了,脸上明显憔悴很多:“你结婚我们都没给你出嫁妆,这两天我和你奶奶,你二伯娘,赶工做了两床棉花被。棉花是咱们生产队自产的,去年底的新花,啃定暖和,你带上。”

尤安安这次回来,感受最多的就是来自长辈无微不至的爱。

二伯娘道:“包袱里是几身小衣服,没有时间做新的,都是小荷她们穿剩下的,你别嫌弃,带回去万一荣铮的两个孩子能穿。”

尤安安:“不嫌弃,正好帮了我大忙了。”

双胞胎姐妹奶呼呼的拉着尤安安:“姐姐啥时候还回来呀。”

“我们会想你哒。”

姐姐回家的这些日子,她们天天有肉吃,爸妈都不虎着脸训人了,奶奶的床头暗柜里多了几包点心,天天给她们吃桃酥。

有姐姐在家的日子真好。

尤安安:“过一阵子,等螃蟹丰收的时候,我就回来啦。五十天?”

小家伙苦恼的掰指头:“五十天是几天?”

安奶奶:“要走就快点走,不是说去北岛的轮船一个月才有一回,今天靠港,赶紧的别错过了。搭渔船又得多花钱。”

“老大你把妹妹送到岛上再回来,知道不?”

安承志:“奶奶你放心吧。”

二伯和二伯没说什么,只沉默的抽烟。

安承志扛着被子,尤安安拎着包子和小包袱,她们出门就见自行车的后座加长的地方,绑了大大一个背篓,里面有大半篓野山菌,还有半篓红薯。

贴着内壁放着代销点买的红糖白糖,麦乳精。

这些野山菌还是湿的,是这两天采的,为了让她带回去,大伯二伯他们白天去地里干活,抽出一点空就往后山里跑,不知道要采多久才能采这么多。

“谢谢大伯二伯。”

大伯黝黑的脸瞧着还有点难为情:“时间太赶了,家里没啥能让你拿的,你回去记得把这些山货摊开晒晒,别给捂坏了。”

“嗯,我会记得的。”

二伯也道:“有事儿往家里打电话,村里公社的电话号码记住没?”

尤安安点头。

她被安承志考问了好几次,早就倒背如流。

大伯:“荣铮那小子瞧着是不错,可夫妻俩过日子,难免有上牙磕下牙的时候,你们要是吵架了,他要是欺负你,你打电话回来,大伯二伯,还有哥哥们给你做主。”

尤安安眼眶发红:“好,我记住了。”

“走吧,赶紧走。”安奶奶催,“老大骑车慢点,下山路不好走,公社借的车,你别给摔了。”

“知道了。”安承志嘴上答应着,等尤安安上车,他一脚就蹬了出去,一点没有要慢的意思。

她们十点钟到码头,船下午两点才靠岸。

干等着不是事儿,安承志又载着尤安安去海鲜市场逛了逛。

市场上虾四毛一斤,水产站收的话,会更便宜。

而饭店里卖一盘二两,卖一块二。

“安安,等咱们的虾成熟了,咱们要不也去卖炒虾?”

他算着,做餐饮的利润更可观。

尤安安:“餐饮得有厨师,有核心技术,咱们都不会做饭,不如专心搞原料生产,卖给那些做餐饮的人。”

安承志思路打开:“直接供货给饭店,那不是抢了水产站的活,人家能乐意?”

“试试么,也许能行呢。”尤安安没把话说死。

安承志前两天也打听到,隔壁村好像已经有私人杀猪卖给饭店了,干的还不错。

尤安安:“不过没有水产站背书,咱们得在质量和服务上下功夫。”

安承志在脑子里推演:“也得认识饭店管事的才行。”

两人聊着,不知不觉到了中午,逛饿了,正想拿出二伯娘做的包子先垫垫。

谁知碰巧遇到个熟人。

“安大哥,小安妹妹。真巧啊。”小李老远瞧见他们,腼腆一笑,快步跑过来。

因为安承志他们买的蟹苗,小李整整提了十块钱,这快赶上他一个月的工资了。

他热情的拉着两人,要请他们吃饭。

两人推拒不掉,最后在市场的食堂里坐下。

“虽然比不上国营饭店,但是咱们食堂大厨炒虾手艺特别好,你们一定要尝尝。”小李笑道。

一份炒虾一块二,比安思雨摆摊卖的贵三四倍。

但这才是正常价格。

小李下血本,点了一个蒜香,一个麻辣。

大厨把炒虾端上来,颜色红嫩,瞧着就让人食欲大动。

尤安安尝了一口:“有点咸,虾也不新鲜,昨天死的。”

像是在汤料里放了两天,用咸味儿遮挡臭味。

她眉头紧皱,叫来服务员:“这虾不能吃了,都放馊了。”

小李尝了一口,吃的满嘴流油:“挺好的啊,稍稍有点咸。”

尤安安不会做饭,但舌头厉害,这盘虾一看就是应付差事的。

她知道现在许多国营饭店都是这样,尤其是单位食堂。缺少竞争,没有危机感,厨师们随便做做,总有人买单。

厨师和服务员比食客大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