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傅玄被包的风声传开后,他便请了假,酒吧也没去,只为了蹲守燕樾。
可惜运气不好,一连三天都没见到人。
近两天的天气很热,即使到了傍晚,空气中还有白天热辣的余温。
头上的热汗像是雨滴一样,滑落不止,汗滴随着纤长的脖颈渗入衣领,在胸口处沾染了一大片的湿泞。
傅玄靠着墙用手扇着风,试图让自己凉快一点,身子时不时外倾,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一直等到了凌晨,连个人影也没等到,倒是把周围的蚊子喂饱了。
莫晨趁着休息空档将傅玄拉到不远处的巷子里,“你这几天怎么都在这,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眼底满是担心,像他们这样的人可不能得罪出入的人。
傅玄三言两句把事情大致讲了一遍,莫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件事的确要解决。”
不然流言只会愈加凶猛,语言有多伤人,他再清楚不过。
莫晨沉默了两秒:“今天你先回去吧,这几天燕少爷都没来宫爵,他要是来了我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
“目前为止也只能这样了。”
傅玄颔首同意,他一连三天没怎么睡一个好觉,身体也有点受不住了,傅玄带着感恩向莫晨鞠了个躬。
“没事。”
“那我先走了,离开太久会领班被骂的。”莫晨拍拍他的肩膀离开了。
令傅玄高兴的是,第二天他就见到了燕樾。
“怎么……不愿意?”
霓虹的包厢里传来燕樾特有的嗓音,清脆悦耳,但又带着成熟男人的磁性。
燕樾半躺在沙发上,动作懒散。
目光看向傅玄,带着戏弄和看热闹。
傅玄的睫毛眨了眨,瞳孔的中心落在桌子上的一打酒上。
只要他把这些都喝了,燕樾就会主动解散流言……
傅玄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里传来激烈的心跳声。
他抬头看了一眼燕樾,咬着牙,拿起一杯酒,闭着眼睛往嘴里灌。
燕樾眉眼一跳,这男主还是有几分骨气。
不过作为反派怎么可能不添堵。
他拍手戏谑称赞:“不错不错。”
下一秒,话语一转,“就是别喝漏了,这一瓶酒可是比你一天的工资还要高。”
傅玄被这不要脸的话吓得一呛,酒水顺着嘴唇流到下巴,再到锁骨。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若隐若现,璀璨的光照到傅玄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色气。
傅玄弯着腰咳嗽了几声,差点把肺都咳出来。
他用手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动作利落。
燕樾看着他白腻的手,眼神一暗,原本懒散的坐姿瞬间紧绷。
他夹着双腿,面色红润。
妈的,他那双手伸出来干什么!
燕樾侧着身子,双腿翘成二郎腿,表情岿然,不过紧捏的手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身体都起反应了。
傅玄还在喝,不过一看他就不经常喝酒,才一瓶就快要撑不下去了。
脸颊通红,脚步游离,眼神飘忽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就在傅玄要开第二瓶的时候,整个人砰的一下直直倒下去。
听那声响,燕樾都怀疑对方会不会撞出脑震荡。
不过,他这酒量也太浅了吧。
就这量?还敢一口答应下来,还真是不知所谓。
燕樾起身走到他身边,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他。
“真倒了。”
见男人没动,燕樾蹲下去。
傅玄那双修长白嫩的手随意搭在胸膛处,莹润的肌肤和黑色的衣服形成鲜明的对比。
近距离看,燕樾的心跳得更快了。
燕樾咽了咽口水,眼神一刻也不愿离开。
他不想看的,但是视线就是不由自主的落在上面,脑子里全是不可描述。
燕樾下半身紧了紧。
呼吸开始加快,气温升高,努力工作的空调好似没了作用,一颗心火辣辣的。
燕樾想拉过他的手,但下一秒陡然起身,立即往洗手间冲去。
“那可是男主,你不要命了。”
燕樾使劲拍拍自己的脑袋,想看看里面都装的什么垃圾。
要是自己真的对男主下手了,他怕是连末世都没来,就被人分尸了。
解决完生理需求,燕樾吐出一口气。
他找到云厉声吐槽:“为什么原主的思想会影响我!”
明明燕樾怕傅云怕的要命,但是在那一刻燕樾脑子里全是酱酱歪歪。
燕樾都觉得自己快变成下半身动物了。
云:“人物性格,数据无法修改。”
燕樾无奈苦笑。
这个小世界还不能崩人设,终于轮到他当变态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
*
弯翘浓密的睫毛眨了眨,脑子里像是有一万根针同时扎进来,疼的傅玄青筋都出来了。
他捂着脑袋从沙发上起来,迷迷糊糊,大脑一片空白。
一张脸皱成包子。
一些片段从脑海中飞过,断断续续,但也能将从中拼凑猜测出昨晚的事情。
傅玄以为自己酒量还可以,没想到结果却是啪啪打脸。
大概过了十分钟,傅玄才梳理好前后发生的事情。
他喝完一瓶酒就倒了,失去了记忆,照周围的情况看,他还在之前的包厢里,不过身边却没有一人。
他捂着头嘶了一声,醉酒带来的后遗症真是头疼欲裂。
顷刻,门口传来一阵开门声,“你醒了。”
“嗯。”
傅玄抬眼看了一下来人,露出笑容,用指腹揉了揉太阳穴。“晨哥,昨天是你在照顾我吗?”
傅玄迷迷糊糊记得有人为他擦了脸,还喂他喝了水,最后还轻声的哄着他睡了……
声音很柔,像是对待什么宝贝一样。
莫晨一愣,他走到傅玄身边,单手摸上他的额头,“也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呢。”
“昨天店里来了好多人,人手不够,我现在才有时间停下来歇歇。”
傅玄瞳孔一暗,颤颤巍巍:“是吗?”
那昨天照顾他的人是谁?总不会是那个娇嫩又看不起他的燕少爷吧!
但他的确清楚的记得有人将他扶到了沙发上,嘴唇还碰到了什么东西……
傅玄情不自禁地摸上自己的唇,他好像和那个人亲上了……
他甩甩头,肯定是自己记错了!
这个包间是燕樾的专属包间,那个时间段在包间里的人除了燕樾,不可能有其他人。
那跟他不小心接吻的也就只有燕樾。
不会的!不会的!
要是自己做了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他现在怕是不可能完整在这里醒过来。
可要说昨天的事是一场梦,傅玄又觉得万分真实。
“怎么了?”
莫晨看着他苦恼的样子,担忧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傅玄摇摇头。
肯定是他想多了,像燕樾那样的小少爷,怎么可能照顾人,别人照顾他才对,他那娇嫩的皮肤一看就是精心呵护的。
大脑里闪现的记忆一定是自己做的噩梦。
对,恶梦!
傅玄自我安慰,但又失落的捂着心脏,“可为什么我却不想肯定呢?”
另一边的燕樾揉了揉酸胀的脖子,一股脑躺床上,像一只摆烂的考拉,不愿离开床一步。
昨天晚上燕樾将人拖到沙发上就打算离开,没想到醉了酒的傅玄异常大胆。
傅玄脸颊通红,连带着脖子都染上了绯色,酒气从他身上传来,熏得燕樾都要醉了,明明没喝多少,却像是泡在酒坛子里许久了。
傅玄:“你长得好像一个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