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辞非常火,火到什么地步呢?
有人曾经为了见他一面在他小区的厕所里蹲了一个月,一个月后才偶然捕捉到了江清辞的身影,这件事轰动了整个娱乐圈。
可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
他的脑残粉可谓是整个娱乐圈最多的,光是这一年里就有十几起。
因此江影帝的行程十分受保护,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出道这么多年来一点桃色新闻都没有。
没人敢啊!
原主不仅脑残还胆子大,被人怂恿在节目里蹭江清辞的热度,招惹了不少黑粉,有脑残粉盯上他也不是不可能。
燕樾纤长的眸子里墨色翻涌,要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那么得罪江清辞是无法避免了。
往自己背篓里塞的动作一滞,转头把竹笋放进江清辞的背篓里。
“我的背篓里放不下了,你帮我装点儿吧。”他的表情无辜。
“作为一个组的为队友,为队友分担本就是分内之事,相信江影帝应该会理解我吧。”
他笑得灿烂,连眉毛都跟随着弯了。
江清辞看着他脸上的笑,又浓又密的睫毛微微颤动,脸上却一片岿然,没有阻止他动作。
三人顺着燕樾指的方向找到了一条马路,路面不是很宽,但足够一辆小三轮驾驶。
言谭走在最前面,背得的最多的燕樾落到了队伍的尾部。
燕樾将背篓放到一块较平整的石头上,喘着粗气,气息不匀地说:“你们先走吧,我要歇一会儿。”
他用双手撑着腿,揉了揉自己酸胀的肩膀。
他没想到就这点东西差点没要了他的老命。
刚刚开始背的时候不以为然,但是十分钟之后,两侧肩膀出现剧烈的酸痛,像是压了一座小山,轻轻触碰一下都能引起入骨的疼痛。
江清辞看着他背篓里的竹笋,走过去拨了不少放到自己的背篓里。
“快点走吧,要下雨了。”他的语气依旧平淡,但却微微露出了半分关心。
原本还阳光明媚的天被乌云遮挡,找不到一丝光线,天色暗了下来,空气中满是闷热,像一个大蒸笼,闷得人心里难受。
燕樾抬头看了一眼天,唉叹一口气。
“要是这时候有车就好了。”他在心中许愿。
上天好像是听见了他的许愿,耳传来滴滴的喇叭声,若隐若现。
“我是在做梦吗?”燕樾小声的嗤笑一声,好像在嘲笑自己的愚蠢。
“没做梦。”江清辞如小提琴般优雅的音色从头顶传来。
他也听到了喇叭声,虽然很远还断断续续,但确确实实是听见。
燕樾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嘴里嘟囔着“这人是顺风耳吗,这么小声都能听见?”
“不是顺风耳。”江清辞斜视了他一眼。
燕樾尬尬一笑,捂着嘴不敢再说话。
还说自己不是顺风耳。
一辆红色的三轮车缓缓向他们驶来,轰隆隆的声音像是锣鼓喧天的炮仗。
“师傅,能不能带我们下山啊。”燕樾一把拦住车,笑得灿烂。
村里人哪见过皮肤白的像他们这样的人,精致的就像是橱窗里的洋娃娃。
“你嘞,采笋去恰。”中年男人皮肤黝黑,戴着一顶草编织的帽子,说着一腔他们听不懂的方言,视线落到他们身后的背篓上。
虽然听不懂,但燕樾还是从中猜出了几分意思。
“是嘞,大哥能带我们下山吗?”他怕村民听不懂用手比划着。
“上来。”
村民淳朴一笑,招呼着几人上车,车上还有一位妇人,应该是大哥的妻子。
三人坐上了三轮车,几个摄影师可就麻烦了,上面也坐不下人了,最终决定让言谭拿着一个摄像头拍。
“麻烦大哥大姐了。”燕樾嘴巴甜,一个劲的夸着妇人。
妇人笑的花枝乱颤,还细心的把位置上的泥土给擦了擦。
妇人叫崔青青,戴着淡黄色的头巾,上面还夹了一个帽子,穿着宽松的长裤长袖,看起来就十分干练,十分幸运的是她会说一些普通话。
“大姐你这口袋里装的是什么呀?好像青橘子。”
言谭背上一轻,整个人就像是活了过来,连话也多了不少。
他把摄像头对准一堆看起来像青桔的果实,但又没有青桔大,大概只有大拇指和食指圈起来的大小。
而且它的味道闻起来带着涩,看起来全是皮。
崔青青笑起来,脸上有被晒出来的褶皱和黑斑,但也挡不住她脸上的明媚。
“这可不是青橘子,是枳实。”
“枳实?”很显然几人都没有听过这个词语。
“这是我们这里的一种药材,可以破气消积,调理脾胃。”
“这个怎么吃?”燕樾好奇追问。
他拿起一个枳实放到鼻边轻嗅,除了刚开始有些刺鼻,后面却是植物本身自带的清香感。
“是的方法可多着呢,用来熬粥炖汤都是可以的。”
直播间的众人也被科普到。
……
几人聊着聊着就到了山脚下。
大哥善良地把他们送到了拍摄基地。
“多亏了你们,要不是你们我们能一时半会都下不来。”燕樾从背篓里倒了不少竹笋留在车上。“我们这儿笋子有多的,送点给你们吧。”
“不成不成。”崔青青立马拒绝。“我们要吃上山自个挖去。”
“你们就收下吧,那是我们的一点点心意。”言谭也赞同燕樾的做法。
夫妻俩拒绝不了,礼貌收下,还给善良的给他们送的一袋枳实。
等到几人将竹笋上交,才发现原桦竟然上山去找他们了!
“这可咋办?这天都快要下雨了。”言谭看着天色,眉头紧锁。
“去找他吧,看到下雨应该他也会躲起来,不会走太远。”
外面风雨欲来,几个男人穿着蓑衣就出发了。
一滴雨突然砸在地上,上次开出了一朵灿烂的小花,接着无数的花朵从空中掉落、绽放。
言谭摸着头上的草帽,一脸新奇,“别说这劳动人民就是智慧高,这东西都能被他们研究出来。”
身上的蓑衣虽然有些重量,但十分防雨而且还能无数次循环利用,还不用担心放坏勾破,也不限制行动,实在是太方便了。
雨势开始变大,视线变得模糊,三人紧紧挨着。
“原桦。”
“原桦。”
叫喊声被雨势吞没,几人的眉宇间闪过几分沉重。
“你说这人能躲到哪儿去呢?”
雨下大了,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往林子里钻。
可是他们把山脚都转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