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想到自己忽然就被逼学规矩。
如今成仆从了,罚跪的腿还肿着,手心被打的还肿着。
这日子没法过了,也不知道他不靠谱的苏神装弱小得玩几天,他可不想被人盯着学规矩,被罚跪。
眼珠子转了转。
悄悄看了一眼潇黎墨,他福至心灵,快步走到潇黎墨面前,恭敬得磕头行礼。
然后才问道
“老爷,之前要的那些东西是否齐了,师父说要尽快把东西做出来。”
他琢磨着,要想不学规矩,得有价值,做出点成绩,不然还得被抓去学规矩。
“还差一样东西没齐。”
吴桐弱弱的问道:“我可以要一间偏僻的房间吗?东西不齐别的我可以先处理。”
“你确定?”
吴桐只觉得这老头的眼神犀利,看的他毛骨悚然。
得到允许,跟着侍卫赶紧跑了。
明月高悬,如银盘般洒下清冷光辉。
知府府邸的书房里,灯光明亮,屋内,知府大人正与他的爱子傅烨相对而坐。
“烨儿,这人究竟是从何处找来的?此事可莫要出了岔子才好。”知府眉头微皱,语气担忧地问道。
傅公子傅烨懒洋洋地斜靠在椅背上,嘴角挂着一抹嬉笑,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爹,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这公子乃是从小门小户出身,家里就是有两钱,见到官差老实的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胆小得很。
再者说了,那所谓的神使,您儿子我只消瞧上一眼,便能看出她是什么货色了。
送上个美男给她,保管能讨得其欢心。”
傅知府不禁摇了摇头,沉声道:
“倘若此女并非真正的神使,而是冒名顶替的,你这不是多余,我让你旁敲侧击问问她的随从,可问了?”
傅烨看着他爹一脸的嫌弃,满不在乎地说道:
“老爹呀,只要手中有权力,自然就会有各种欲望来。女人也是如此,男人一旦有了权势,哪个不是寻花问柳的?
即便这女子真是假冒的神使,那也无妨,大不了将她们一并杀了灭口便是。”
说话间,他还翘起了二郎腿,不停地抖动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傅知府见状,顿时怒不可遏,大声呵斥道:“快给我坐端正些!瞧瞧你这副不成体统的样子。”
被父亲这么一吼,傅烨倒是稍稍收敛了一些,懒散地换了个坐姿,但嘴里依旧嘟囔着:“爹,您到底有有什么事要说呀?儿子那边可还有娇俏的美人儿在等着我呢!”
傅知府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追问道:“让你去打探那神使及其身边之人的情况,可有什么收获?”
傅烨不耐烦的坐起
“那两个人说是奉神女的命令,他们要募集钱财,说是去给老百姓盖房子,买种子。”
“这倒符合神女的作风。只是,为父还是觉得不踏实。
虽说,她有令牌,若是真的,我们可得罪不起。关键是官府的令牌都有记载,神女的却没人清楚。
而且,据我所知,太上皇和大皇子都在灾区,他们这次出来行事不似从前,处处让人琢磨不透,已经两个知府被砍头了。”
只见他阴沉着一张脸,目光冷冽地凝视着眼前这个让他头疼不已的儿子,尤其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心里隐隐有怒火燃起。
“我可是警告你,给老子放规矩点儿!最近这段时间,你最好老老实实做人,收起你那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德行,千万不要出去欺男霸女,别去招惹陌生人。
否则一旦出了什么岔子,咱们全家都得掉脑袋!”
他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这番话,语气森寒至极,可对面的傅烨连个表情都没变。
“知道了,知道了。”
傅知府无奈的摇摇头,这儿子天不怕地不怕,他得多派点人看着。
他又稍稍放缓语调,
“听好了,明天你带上神使身边那两个随从出去逛逛,顺便再好好试探一下。
不知为何,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感觉很不踏实。
我一直在琢磨,这些人究竟是不是太上皇派过来……”
“爹,你糊涂了,他怎么可能派女人出来,若说是是神女派的我都信,太上皇肯定不会。”
他不耐烦的扭了扭身子,
“老爹,既然你都确定不了真假,你就不要出头,宴会可以办,但是由头可不是给她筹钱,让她去,事让她自己办,别人信不信就是别人的事了。
老爹,您在琢磨琢磨,我回去陪美人了。”
说着一抬屁股就跑了,好像身后有狗撵他一样。
“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