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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怎地买这么多东西?可花了不少钱吧?”柳幺舅看见几人的大背篓塞的满满当当,也看见了倒扣在背篓上的铁锅,眉头紧皱。

“嗨,三弟,莫担心,没花多少,等会儿还得跑一趟呢!”朱氏看出小表弟的担忧,连忙解释道。

“什么?还……还得跑一趟?这是买了多少东西啊?”柳幺舅震惊到l结巴。

“娘带着我们去当铺买的这些东西呢,旧货,比外面卖的便宜不少呢!掌柜的见我们买的多,还送了些小物件呢!背篓不够装,等会儿还得跑一趟。”柳芸娘见自家弟弟这傻样,没忍住笑出声。

还能去当铺买啊?林秋缘也大为震撼,这不相当于旧货市场吗?诶,线下咸鱼啊这是!感觉挺划算啊!

“咱们挑的都是成色比较好的,好些东西也七八成新呢!喏,你看这几床被子。”卫氏已经把自己背的背篓空了出来,把里面装着的货物一一放在独轮车上。

林秋缘伸手摸了摸,果真比她盖着的靛青棉被摸着柔软得多。

几人空出背篓,这下该柳幺舅出动了,换成了卫氏留下照看孩子、归置家伙什。

柳幺舅背着背篓,迫不及待就冲了出去,远远地林秋缘都还听见她外婆的骂声。

几个小豆丁就在帐篷内帮卫氏归置她们买回来的货物,林守义杵着棍子也想来帮忙,被林秋缘直接牵回去看着冬至了。

腿受伤了乱跑什么?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一般,万一乱动,骨头长歪了可怎么办?林秋缘的担心都直接写脸上了,嘴巴里念念叨叨的,愁得像个小老太太。

林守义看得直乐,再三担保自己不会乱走之后,才看着女儿快步跑出帐篷。

大到被子、布匹、铁锅,小到刀具、农具、针线,应有尽有,林秋缘算是大开眼界,想到前世爱逛的精品店,恨不得也跟着去当铺看看。

“娘,这些都是咱们的吗?”陈念手里抓着一团红绢布,歪头问道。

“是嘞,这个是送的绢布边角料,说是给你们几个丫头做发带呢!”卫氏伸手接过这卷红绢布,脸上满是笑容,又摸了摸自家女儿细软的头发。

几人分门别类地讲货物归置好,卫氏则开始准备晚饭,抓出了一把地瓜干和蕨菜,舀了两碗白米混着一碗小米进陶锅,盖上锅盖,抱起锅,唤了儿子抱柴,又交代几人看好帐篷,就往二门院走去做晚食。

……

院子里闹哄哄,比先前死气沉沉的院子热闹了许多,人声鼎沸,喜气洋洋,众人都在高声讨论着对以后的规划。

一家子在帐篷里早早就吃了晚食,就着晚霞,把今儿买回来的东西再归置一番后,又开起了家庭会议。

“我们看好了两头牛,一公一母,一头四岁岁,一头三岁。毛发水亮,牙齿齐整。就是这个价格……”陈舅公席地而坐,刚吃饱,身体有些发热,便撸起了袖子,细细说道。

“价格如何?”陈外婆自然接过话题。

“啧,两头牛我估摸着要八两银呢!价格还没谈拢,贩子不肯让价呢!”柳外公啧了一声,声音有些淡淡的,似乎对这两头牛很满意。

“老头子,你们是如何谈价格的?口头交易还是袖中拉手比价?”何氏也有些好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坐在床边问道。

“口头的呢,半分不让!”陈舅公有些气愤,鼻孔大张,猛哼了一口气。

“嗨,那还有的讲的,你这死老头子,平时窝里横惯了,怎地讲价都不会?你得……”何氏娘家是屠户,家里买卖生猪的时候,她可没少跟着去长见识,细细教着众人应当如何讨价还价,如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林秋缘听了两耳朵,就被这种袖中拉手比价的方式吸引了,前世她只在某些电视里面看到过,也很好奇就是了。

何氏讲解完毕,口干舌燥,接过儿媳手中的碗,猛灌了一碗水才压下喉咙的痒意。

陈氏则表示明早她需要上山一次,要把先前她在山里发现的其它种子和嫩苗挖走。

“外婆!我能跟着去吗?”林秋缘很激动,一把吊在陈氏的脖子上,小身子扭来扭去地撒娇。

答案当然是不能,林秋缘有些泄气,蹲在床边,撑着下巴,幽幽叹气,年纪太小果然是……不宜出门啊。

第二天一大早,由于昨儿购置的东西太多了,吸引了院子里很多人的注意,怕被人惦记上来偷东西,除了受伤的林守义以及陈舅公和何舅婆留下照看行李和孩子,其他人就开始背背篓的背背篓,推独轮车的推独轮车,往城外去。

何舅婆和陈舅公就在帐篷里,带着几个孩子继续整理行李。

昨儿买了好几床被子;十几套旧衣;十几双布鞋;五六匹半旧的布匹,据说是压在仓库太久有些褪色,只花了原价的一半的价格就拿下了;铁制品占了大头:铁锅、铁锄、铁耙、铁斧、以及一套木工用品;种子若干;针线碎布……

听她大表舅说,粮食和牛车架什么的也预定好了,只等买了牛之后,去北街的木匠店里架上车架,再去西街的粮食店铺拉粮食就行了。

不过,他们这么显眼地大购物,真的不会被有心之人盯上吗?林秋缘很想张口问,但是这确实不符合一个四岁小孩能问出来的问题。

“奶,咱们买那么多东西,万一有人抢我们怎么办?”

林秋缘唰地就抬起头,眼睛直勾勾盯着问出这句话的大表哥。

陈家和背对着林秋缘在啃野芭蕉,直觉后背一热,没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回头看,正好对上自己表妹赞许的眼神,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可确实是赞许的眼神啊,差点忘记吐籽被呛到。

“自然是不怕的,咱们都过过明路的,谁要是不长眼来偷来抢,你爷你爹他们也不是吃素的!”何氏摸了摸孙儿的头,眼神犀利,显露出几分狠力。

林秋缘细细想了想,这也确实,在院子里他们一家就一直展现着彪悍的性情,怕是没有作死的敢正面迎上他们家……除了作天作地的钱婆子,还需要提防着。

怎地这人跟狗皮膏药似的?黏上了就撕不掉!

林秋缘想到了院子角落帐篷里的阿九婶和二蛋,不由得幽幽一叹,都是天灾人祸闹得。

不知不觉就快到晌午,何氏估摸着进山的几人应该差不多回来了,于是就唤自家男人抱柴去二门院生火,自个儿进了帐篷,舀了米,抓了笋干和蕨菜放进锅中,交代几人看好东西,不要乱跑,抱着陶锅去了二门院,让陈舅公守着锅,何氏又赶回了帐篷里继续归置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