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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用了四天,他们终于备齐要用的木材,把干活的人们累得不行。

何氏和陈氏期间又上了次大集,又买了些肉菜,还炖了一大锅骨头汤,吃得来帮忙砍树的人自夸他们家厚道。

赵大匠走前还跟他们交代,要给木材搭个棚子,平时有空的话,就去把树皮剥掉,方便后面出太阳晒干树干的水分,陈舅公几人连忙应下。

腊月二十三这天,男人们咬牙又去犁了几亩水田,女人们则去旱地里拔草锄地。

小湾的几亩旱地已经全部收拾出来,只等着犁地了。

杂草也没被随意丢弃,何氏几人就地挖坑,把杂草剁碎了直接埋在坑底,又从山上挖了些腐殖土,连同砍树时从树上掉下来的叶子也没放过,就地取材在山脚也沤了好几个坑的肥,全用稻草和黄泥捂着发酵。

林秋缘也没闲着,跟着上山挖土的时候,把各种树的种子漫山遍野撒着。

尤其是油茶种子,上回她偷偷拿了一颗油茶种子进空间,五天了,终于收获了一大堆油茶种,就等着好时机好种下,可算被她逮到时机,林秋缘在砍过树的树林里大撒特撒。

山茶种子她也没放过,好歹人家开花好看不是?

何氏还以为她在调皮,把身上搞得都是泥,林秋缘的屁股上着实挨了两下。

林秋缘表示委屈,非常委屈。

腊月二十四是小年,何氏和陈氏听肖大脚说今儿是不宜动土的日子,全家人要一起打扫房屋,扫去扬尘,准备迎接新年。

今儿还得祭拜灶神,祈求他“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何氏一大早就在灶上摆上了几块糕点。

听说本地人还会在今天打糍粑,他们家并没有买糯米,就算买了,他们也还没有打糍粑的器具。

何氏答应几个小孙孙,来年小年一定让他们吃上糍粑,听得几个孩子兴奋极了,仿佛马上就能吃上糍粑似的。

还真马上就吃上了,赵志勇和徐大郎都给他们家送糍粑来了。

“婶子,我娘让我交代你们,要是吃不完,等糍粑冷了变硬了,可以把糍粑泡水里,每天换一遍水就行,这样能放很个把月呢。”

徐大郎把背篓放下,从里边端出一个陶盆,里面放着一大盆的糍粑,白色的糍粑和褐色的陶盆形成强烈对比,让糍粑显得诱人极了。

“这一碗是水糖块,放锅里掺点水化成糖浆,淋在糍粑上,可好吃了,对了婶子,可得交代几个孩子一回不要吃太多,我娘说怕娃娃些隔食,会肚子疼。”

徐大郎端出一个小一些的碗,递给了陈氏,仔仔细细地交代道。

赵志勇也带了一盆糍粑和十个黄粑来,说是他娘让他送过来给他们尝尝,交代了食用方法,又问过何氏和陈氏明要不要赶集后,就匆匆离去,说还要去给另外几家送。

何氏剥开包着黄粑的绿叶,就看见黄粑微微泛着油光,色泽金黄,透出一股自然的清香和淡淡的甜味,形状方正,表面光滑而富有弹性,让人一眼望去便生食欲。

林秋缘盯着桌子上被打开的黄粑,简直是垂涎欲滴!黄粑啊!她前世可爱吃了!她外婆包的黄粑特好吃,水糖放得够够的!

用筷子把黄粑夹断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方形,陈氏夹起一块黄粑,首先感受到的是它那柔软而不失弹性的触感,轻轻一压,仿佛能感受到内部的绵密与湿润。

当黄粑接近嘴边,一股混合了米香、植物香以及浓郁的水糖的甜味的气息扑鼻而来,令人食欲大开。

咬下第一口,黄粑的软糯立即在口中化开,既不会过于黏牙,又保留了足够的嚼劲。甜度适中,既不腻人也不寡淡,恰到好处地刺激着味蕾,让人回味无穷。

米香与甜香相互交织,每一口都像是在品尝一份来自家乡的温暖与甜蜜。

林秋缘吃着黄粑,不由得泪流满面,连忙背过身去擦了擦眼睛。

在林秋缘没看见的地方,陈氏也偷偷转了身去,悄悄抹泪。

“可太好吃了!娘,咱们得和肖婶子学一学这手艺,来年咱们也种一亩糯米。这也太好吃了!前儿柳嫂子说让我们种点甘蔗,村里有专门压甘蔗汁的石绞子,咱们可以自己熬红糖呢,娘,你说怎么这村里的人啥都会呢?”

朱氏吃了黄粑,回味无穷,跟婆婆商量着去偷师学艺一番,还提到了柳氏给她们的建议,越想越觉得可行。

“听说这些都是带他们在这定居的第一任村长留下来的,他们也代代相承,牛嫂子说他们还自己烧陶呢,烧出来家用完全够了,爹,咱们要不也去问问赵大叔,怎么做个窑?”

卫氏在喂陈念吃黄粑,闻言接过嫂子的话,娓娓道来。

“是嘞,你们肖婶子也是这样说的,倒是不用起窑,他们都是直接堆柴烧陶,说只要找对泥,烧出来的陶啊,可结实了。”

何氏接过话去,白了一眼他们家欲言又止的老头。

“明儿个还要上个集办点年货,买点种子,回来拐去大柳村,去李木匠家再买两架木犁,你们肖婶子说,他们这儿立春要祭拜农具,还得举办开耕仪式,得端个刀头去拜拜……”

何氏絮絮叨叨地跟众人讲着明儿个立春的安排,小辈们也听得很认真。

何氏和陈氏也不食言,昨儿个答应了要带几个大孩子去赶集,今儿一大早几个孩子就背着小背篓整装待发,一路上都在兴奋的叽叽喳喳,像小鸟放出笼一样。

林秋缘和陈念这回没跟着去,在灶房棚屋里陪冬至练习走路和说话。

冬至现在扶着长凳,可以走好长一截路了,这几天天天练着,似乎腿也更有力量了。

说话也是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蹦出来,倒是能蹦出“姐,锅,婆,公”几个字了,倒是让当舅舅的柳幺舅郁闷不已,怎地这孩子还不会说舅舅呢?

林秋缘默默腹诽:舅啊,体谅一下冬至牙没长齐,说话漏风还会喷口水成不?

今儿个没有大雾也没有太阳,天气阴沉沉的,估摸着快要下雨了,林秋缘望着天,有些担忧赶集还没回来的几人。

柳二舅和陈二舅趁着这两天不忙,去后山割了棕榈叶和粽叶,林秋缘不解,还以为家里要包粽子。

林秋缘看着二人划竹篾,手灵活地上下编制着,不一会儿,一个宽檐锥帽的框架就形成了。

林秋缘表示,果然,吃货的世界里,看什么都想到吃的。

林秋缘很好奇他们怎么把叶子黏上去,舅舅们编好了框架,就没了下一步。

林秋缘:……饥饿营销什么的太过分了。

一直到何氏回来,伸手递给陈二舅一个竹筒后,二人才开始往框架上糊叶子。

林秋缘早在竹筒打开的时候就跳远了,竹筒里是桐油!可臭了!

这下她才知道,要用桐油来给帽子做防水,同时增加黏性,确保叶子黏住才行,为自己的孤陋寡闻默默点根蜡。

陈大舅几人推着独轮车去到桥边,推了几个大麻袋回来,一家子好奇地蹲成一圈围观。

“奶,这是啥子哟?”

陈家和戳了戳有些邦邦硬,味道闻起来有点焦糊的苦涩感的麻袋,扭头问道。

“是油枯,你肖奶奶知道我们家在堆肥,今儿带我去隔壁村榨油的作坊买的,倒是不贵,十文钱一大袋,下回赶集得把袋子给人送回去。我们去晚了,今儿就剩这么多了,下回得去早点。”

何氏换上旧衣,重新挽了挽弄乱的头发,走到麻袋旁,唤朱氏拿来一个竹筒,装了一筒让她放进洗澡房。

“你肖婶子说,这玩意儿除了堆肥,用来洗头倒是很好,听说用这个洗头啊,不掉头发。”

何氏解释了一番原因,唤儿子把麻袋抬去沤肥的坑旁,把每个坑都倒上半麻袋,顺带看看每个坑的沤肥情况。

林秋缘听到防脱发的功效,眼睛瞪得老圆,这玩意儿洗完头也会duangduang的不掉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