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涯摸索了着下巴,叹着身子喊林湘兰:“妈,你认识黄春月吗?”
林湘兰从阳台走了进来,“黄春月?好像有这么个人。”
乐乐惊讶的看向林湘兰。
林湘兰皱着眉头想了好久,“黄秋月吧?”
三个人齐刷刷看向林湘兰,乐乐问道:“你真认识?”
“昂,本来要跟你舅舅处对象。”林湘兰淡然说道。
“啊?”魏奇峰愣住,“我怎么不知道?”
林湘兰翻了个白眼,“你知道什么?一天天就知道工作工作!家里什么事指望过你!”
魏奇峰缩回脖子,尴尬喝茶。
魏无涯和乐乐对视一眼,魏无涯继续问道,“来,详细讲讲。”
林湘兰搓着手,站在茶桌前,“也没什么好详细的,就是有人介绍,说有这么个姑娘,认识了没认识我都忘了,没几天你舅舅就走了,也就没然后了。”
魏无涯眉头皱成川字,“那你知道她有个姐姐吗?”
“哎吆,其实人家里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那时候你舅年纪也小,还没想着结婚,所以也没认真去了解。”林湘兰说完看着三人,问道:“怎么了?”
“她是哪人?”魏无涯继续问。
林湘兰挠挠头,“祁县?好像是。”
魏无涯点点头,“好,知道了。”
林湘兰又问道:“怎么了?”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了,正在拼接线索,哈哈哈!”乐乐笑道。
“离真相又近了一步,至少,扯上关系了。”魏无涯直起身子,端茶喝。
魏奇峰绕着大拇指,慢慢说道:“祁县,我去查。”
说完,打了电话。
周日下午,魏无涯飞回东海。
周一到周四,乐乐都在和洛清扬听中高层管理人员述职,并做新一年的年度规划。
周五,年会。
在龙泉大饭店,摆了十几桌,请了龙泉小有名气的乐队来现场表演。
没折腾员工表演节目。
喜欢唱歌的,可以和乐队一起唱,很是新颖,员工们很喜欢。
合作的老师坐了三桌。
七点开始,边吃边聊边抽奖。
下半年乐乐出现的少,很多老师过来和乐乐聊天。
自从那晚林湘兰成功喂了奶瓶,现在乐乐离开孩子的时间,可以延长到6个小时。
所以乐乐,可以待到是十一点再回家。
刘薇没有出现,乐乐有些失望。
洛清扬一直跟在乐乐旁边,帮忙喝酒。
黎青羽也回来了,半年多的奔波,沧桑了些,仙感少了,烟火气多了。
暮雪、曼琳以前就极爱和黎青羽开玩笑,这下都凑过去聊天。
去年三人还都单身,现在,暮雪准备结婚了,曼琳和黎青羽都有主了。
公司同事关系融洽,毕竟,项目多,赚钱为主,矛盾就少,很少内耗。
亦舒交际花,能喝又会说,和老师们聊天喝酒。
嘉妮和蓝楚阳也都在和老师们攀谈。
平时老师们都在外面上课,很少到公司,过年是维系关系的好时机。
九点多,不喝酒的,陆续散场。
还有些老师要诉苦或者邀功,准备谈课酬。
刘薇不来,影响并不大,不论合作还是黄硕,都如蚍蜉撼树。
到了十点,乐队还在,弹着吉他,清唱着民谣。
有爱唱歌的同事,和他们玩着。
会场只剩下二十来个人,三两坐在一起,喝酒或者低声聊天。
乐乐也准备回了,拿了衣服,正要走,电话响起,是刘薇。
乐乐微皱眉头,接了起来:“刘老师,没看到你,有点遗憾。”
刘薇那边沉默了好久,才幽幽说道:“我本来要去,生病了。”
“哦?”乐乐愣了一下,“严重吗?”
“发烧!有点迷糊,应该睡两天就好。”刘薇的声音,是很虚弱。
“你还住在岚山?一个人吗?”乐乐询问道。
“嗯!咳咳......”声音被咳嗽声打断。
电话挂断了。
乐乐再打过去,没人接。
乐乐回头看了一眼会场,洛清扬和黎青羽已经喝的七荤八素、歪歪斜斜。
嘉妮没喝酒,看了孟医生,在喝中药调理身体。
乐乐招呼嘉妮过来,“跟我出去一趟。”
嘉妮拿了衣服,“啥事儿?”
“去趟岚山!”乐乐说着,拿了包,和洛清扬打了招呼,叫了陈师傅,出了酒店。
“这么晚去岚山干吗?”嘉妮问道。
陈师傅一听去岚山,兴奋了,“还能看到那个美女吗?”
乐乐听笑了,回复嘉妮道:“刘薇住那里,本来邀请她来,刚打电话说生病了,去看一下。”
“这么晚了!真病假病啊?不想来就不来呗,还跑去看!”嘉妮吐槽道。
“像是真病,一个人住,怪可怜的。”
汽车疾驰在黑夜里,有一点山路,弯弯曲曲。
四十多分钟的车程,到了岚山,大门口,摁了好久喇叭,保安才亮灯。
开了窗,喊道:“什么人?”
乐乐摁下车窗,回道:“100号的刘薇女士,病了,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啊?”保安拿了帽子,披了外衣。
“钥匙有吧?拿一下。”乐乐补充道。
保安从墙上取了钥匙,出了保安室,上了车。
四十多岁的男人,坐上副驾驶,回头问道:“你们是她朋友?”
乐乐回:“嗯!”
保安回道:“他老公好像挺久没回来了。”
“你挺熟啊?”嘉妮问道。
“没几户,当然熟。”保安笑道。
到了别墅门口,保安下了车,摁门铃,半天没人应。
二楼亮着灯。
乐乐又打电话,好久,电话接起来了,刘薇很虚弱的声音:“是你摁门铃吗?你等会儿!”
“我让保安直接开门,可以吗?”乐乐问道。
“好!”
乐乐勾了勾下巴,示意保安开门。
几个人进了屋,直接上了二楼。
到亮灯的卧室,乐乐敲了敲门。
好一会儿,门开了,刘薇穿着睡衣,嘴唇干裂无血色,脸颊红的发紫。
乐乐让俩男人待在外面,她和嘉妮进了屋。
乐乐伸手挨了一下刘薇的额头,“啧啧啧,这么烫,几天了?”
“反复烧了几天了,咳嗽,还有点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