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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每小时都呼叫一次?”亚历克斯看着奥利弗紧皱眉头,神情中没有一丝丝宽慰。

“每三十分钟一次,我们出门在外时就一直如此,可是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小时没收到艾德或阴天的回音了。”

莫里亚把桌子上她吃了一半的午饭推开,狠狠地瞪着它,毫不顾忌奥利弗为了准备它花费了多少心思,就和他做的每餐饭一样都煞费苦心。他没法用素食军粮做出顿大餐来又不赖他!“我们现在应该回去了,在这已经看不出别的什么东西了。”

乔瑟夫似乎很是焦躁,要是直接违背莫里亚的意见,估计他就更紧张了。但他还没胆小得会被这样轻易吓倒:“就算亚历山大的那些家伙都与这场火无关,我们最后还是有可能会撞上真凶的。如果你给我充足时间让我把他们用的符文破译出来,兴许我们就能在书里查到个防范手段。”

奥利弗默默注视这场对话,观察着亚历克斯主持话题的方式。即使是在她变成十六岁之后,他们依旧认为她是位领袖,他也同样如此。她的最近这次“死亡”貌似只是让她在他们心中更有威望了。

思考了几秒,亚历克斯转过头来看向他:“他们正在进行他们的间谍任务,然后他们就失联了,这个情况不可能意味着什么好事。哪怕是通常很明白事理也很友善的小马也可能会对间谍活动发怒。无论是哪种情况,我们的朋友都需要我们。”她转向乔瑟夫。“所有你发现的符文你都拍了照了吗?”

“那边本来就不怎么多,就像它们被故意毁掉了似的。不过我又找到了几段新的,就像这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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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确定他们用的是某种单字母替代法。字母中有些模式表明它的密匙长度为十二个字母或以下,不是‘欧迪姆宽恕你(odium Forgives)’,我试过了。我还没能定死这一小串字母是什么,但我很确定它与元音字母有关,而我知道我已经很接近了。就再……”

亚历克斯打断了他:“但总之它们你都留有照片,对吧?所以你是不是可以在路上继续干?”

他点点头,但看起来还是想说些什么,于是莫里亚非常轻柔地用一只蹄子堵住了他的嘴。亚历克斯对她赞许地笑了笑。“很好。飞回去还得花上几个小时,所以你可以在路上继续。要是你想出什么来,让我们知道。”

亚历克斯的目光又在奥利弗和莫里亚之间徘徊:“你俩同意吗?”

他耸肩以对:“已经烧死的人我也做不了什么,只能为之祈祷。我更希望我们能有机会将他们埋葬,但什么时候我们都能回来对吧。又不用我们掏油费。”

他们都同意了。对返程时的起飞前程序,奥利弗基本做不了什么,只是坚持要求确认它们全都安全无误后再起飞:前天发生的情况不能重演,尤其是不能在那些无法再生断颈和头骨的家伙身上重蹈覆辙。不过尽管他们很是害怕,他们却并没遭到火龙袭击,甚至连乱流都没有。最后他们达到了巡航高度、速度也超越音速,奥利弗只得勉强承认他们离开座位大概是安全的。

“我们得有个计划。”亚历克斯已经坐到他旁边的座位上来了。鉴于莫里亚是飞行员,而乔瑟夫正在他的密码中埋头苦干,只有他可以让她检验一下她的想法。“你有没有为营救行动制定过计划?说不定我们直接用你的哪个老主意就好。”

他微笑着摇摇头:“从未有过。我是帮人们制定饮食和锻炼计划,但我觉得这不是一码事。”

“的确不是。”一段时间她一言不发,摆弄她佩戴的巨大金属手环,上面有个屏幕。笨拙地摆弄几多分钟后,它被一张俯视视角拍摄的图像占满。他本来还以为它是飞机上的相机或者类似的东西拍摄的,然而他注意到地面并没有在移动,这让他意识到了它是什么。

“hpI的卫星?”

她点点头:“他们能看得多近啊,真他妈吓人对吧?他们三分钟前拍下了这张照片。我觉得留言里说的意思是他们下次有卫星经过时——再等二十三分钟就是了——他们还会再发给我们一张,这就是我们现在拥有的全部情报。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了没?”

奥利弗得靠到她跟前才能看清。也就是之前他把他那一大堆安全带解开了,这样做才轻松许多。他都禁不住去想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故意让他不得不这样做,于是他便靠过去查看,尽其所能让那个小屏幕里的图像落入眼帘。几秒钟后他就注意到了她一直在说的东西:“那是艾德!”

他特别的颜色在卫星图上有些黯淡,但奥利弗还是很确定他看到的就是艾德。“这张图的分辨率……最多肯定也不过半米。”他哆嗦着说。“很难看清,但他似乎正和几只新来的小马待在一起。这些……我觉得从颜色上看,可能是卡罗尔的翅膀。要是这是视频就好了,这样我们就能看出来他有没有被控制住。”

亚历克斯看起来有些为难:“同步卫星可以给我们拍些固定画面,但现在他们没法把它们的相机让给我们用。我找谁都不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毕竟间谍卫星是他们的。”他又看了一会儿图像,皱起眉头。“他们这是在径直往图书馆去。”他努力平复自己,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让他能提出以下这个可能:“会不会不是因为他们身边的那群小马,而是他们的设备出了问题?他们——或者我们的电话确实有可能因为某些无关因素罢工了。”

“是啊。”亚历克斯点头起身。“落地后我会让乔瑟夫去检查一下的,我想他是说了些什么我们飞得如此之快因而收不到信号之类的话。”她跳下地面。“我去和我们的飞行员讨论下在哪着陆。”

他们怀孕了的飞行员。就他所知,她还没对任何小马谈过此事,一言半语都没有。

自他前几天发现这事以来,他曾不止一次想把他的想法告诉乔瑟夫。严格说来,既然这只是疑似,莫里亚也从来没找他寻求过医嘱,他其实并没有为之保密的责任。

但从更实际的角度讲,他并不想面对此类事情将会导致的后果。不提这事,或许他还能设法继续保持中立。“你能告诉她如果我给她的止吐药方没用,她可以过来和我谈谈吗?我会给她药效更强的。”

亚历克斯抬起半边眉毛。“没问题,但无论是不是自动驾驶,我还是希望她能等我们先落地再说。没有她,我们早都已经死了。”她指着墙壁。“你大概可以去帮乔瑟夫破译密码,亦或你会想试试用hpI的通讯器给他们打个电话。我觉得说明书上应该写着怎么连接民用卫星网络……”

他打断了她:“我和乔瑟夫能把它搞明白。”当然了,他的意思是主要得靠乔瑟夫,不过这得假设那只独角兽真能说通,愿意抛下破解到一半的密码几分钟。

奥利弗挪到乔瑟夫的座位前。他们能四处走动后,这只独角兽就对它进行了几番调整,半边身体倚靠在从他们两间寝室拿来的毯子和枕头上。他旁边的座位大多与之都不相连,因此他这样就营造出了一小片舒适区,让他能在这侧躺着折腾笔记本电脑,只有要控制鼠标或者按几个按键时他的角才会亮几下。

他认真注视他几分钟,等待乔瑟夫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出现片刻中断。直到这只独角兽抬起头看他,他才开口:“乔,嗨。能占用你几分钟时间干点事吗?”

独角兽用能杀人的目光瞪了回来。“比破解这个密码还重要吗?”

奥利弗险些没忍住,差点脱口而出说其实直到真正破译出密码,他无论在这上面花多少时间都根本一文不值。他真是这么想的,但他还是拦住自己没说出这话来。不知怎的,他怀疑它不会有多少说服力。他改口说道:“就和那一样重要,而且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我担心我们手头的设备也许出了某种故障。我们没法知道阴云遮天和王艾德是不是因为某些原因用不了他们的电话,但我们至少可以通过使用hpI装在这架飞机上的电话来排除问题在我们的这个可能性。亚历克斯说那边有个通讯塔台,因而你可以帮我打个电话打到民用电话网上。你可不可以帮我把它设置好?”

乔瑟夫看起来很像是要说不的样子,但他并没真说出什么,只是上上下下扫了奥利弗几眼,然后砰地一声把他的笔记本合拢,站起身说:“我们就用这的电脑吧,比卧室里的近。”

十分钟后他们就连上了网络。乔瑟夫使用的技术宛如魔法,简直就和他用角释放的那种一样让奥利弗印象深刻。一确定电话能用,他就立刻抛下他回到工作中去了。

这让奥利弗陷入了一种极度不适的境地中。说真的,随着世界末日逐渐过去,他发现自己是越来越常陷入这种处境——社交——当中了。在一切终结之前,他拥有的朋友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没有哪次正式恋情能坚持几个月不坠入冰窟的。

奥利弗是真的不喜欢待在其他人旁边。即便世界毁灭了,给哪只小马打电话——哪怕他认识——的这个主意也会让他心生畏惧。每天早晨他知道这一天基本都得和其他小马待在一起时,他都得鼓起勇气、克制住自己想要躲藏起来的冲动才能起床,最后还只能让周围的一切都自顾自的运转。

但过去的六个月造成了某些出乎意料的改变。每时每刻都和同一伙人待在一起,奥利弗终于开始重新了解拥有朋友是种什么感觉。如果他现在的不作为有可能会导致流血牺牲的话,那他就不能抛下他们不管。莫里亚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而如果乔瑟夫认为阴天可能正有危险,他也会同样如此。所以他最好现在就去让他们知道他们的所有猜测都错了,他们的电话还畅通的这个看法更是站不住脚。

于是他把这个为人类头部设计的耳机掰到一边,强行套到他头上去,让它至少有个耳机能塞进他耳朵里,也让麦克风能歪歪扭扭地放到他眼前,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拨打艾德的号码。电话响了又响,带着卫星电话才有的古怪延迟,不过考虑到现在只有卫星电话还能用,说所有电话都有这毛病可能更符合实际。

在这个网络中,大多数电话响十次就会转到语音留言,这就等于是没打通。不过这些服务早就下线了,因此呼叫并不会转接到哪个运作中的电话站,而是会直接挂断。

第九次后,电话停止作响。奥利弗能听见背景吵闹的说话声,但完全无法听清他们究竟是在说些什么。他提醒自己他听到的都是来自好几秒钟前的声音,然后才开始说话。

“艾德,你还好吗?”他问道。“我是奥利弗。从中午起我们就一直没听到你或阴天的消息,我们只是想确认下一切都好。”

一阵漫长而压抑的沉默,就好像有谁用手把听筒直接捂住了。不是说现在还有谁剩下这种部件。“艾德现在不能说话,”一个声音说道。它不属于艾德,实际上,它属于一位来客。他很讨厌记名字,所以他想不起来是谁。是个男声,但不像艾布姆那么低沉。“我是夜语(Night Speaker)。我们有桩大生意要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