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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宿无话,许大灿一觉睡到大天亮。

昨天夜里,傻柱也没来伺机报复;许大灿猜测应该是雨水让他投鼠忌器了。

起来第一件事,当然是进空间了。

那只鸡已经变成了气泡,许大灿伸手一碰,“啵”的一声,就变成了五只又肥又大的老母鸡。

一边咯咯哒的叫唤,一边埋头在地上找东西吃。

有意思的是,他昨儿抓的鸡是棕色的,多出来的这4只鸡竟然是白色的。

许大灿略一琢磨也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和把人参、橘子放在空间里就能产生5倍催熟效果不同;把家禽放进空间,产生的效果就是复制。

以放进来的那只为样本,另外复制4个出来,同时也具有加速生长的效果。

许大灿忍不住想,这要是放进一只熊猫来,嘶……

而且,就在许大灿愣神的这会功夫,这5只老母鸡居然全都开始趴窝,不大会功夫,就都下了一个蛋。

这5个蛋也被空间自动收集了,变成一个气泡飘在空中。

许大灿明白了,他要是不动这个气泡的话,变向就等于存储在了空间里,等用的时候随时往出拿。

他准备把这些鸡蛋先攒着,攒够20个就拿给娄晓娥。

这年头,无论是农村还是城市,都流行这么句话,叫“鸡屁股里开银行”,鸡蛋那可是硬通货。

有条件的人家都会养上几只鸡, 舍不得吃,就让它每天下蛋。

向公家出售鸡蛋,这属于支持经济建设,是大力提倡的。

尤其是在农村,农民卖鸡蛋的收入,更是家庭收入的三大来源之一。

母鸡源源不断地下蛋,换来家里的油、盐、酱、醋、茶;孩子上学的纸、笔、橡皮,就像个小银行一样。

一只生蛋的母鸡在家里的地位绝不亚于一个男劳动力!

不过许大灿没打算搞太多只鸡在空间里。

有几只够吃就完了,他这么珍贵的空间可不是拿来开养鸡场的!

身为一个穿越者,要是连市面上能买到的东西,像什么肉、蛋、奶、茶叶、白糖什么的都得靠自个儿的空间提供,还是死了算了。

搞这么多干嘛呀?指着往出卖吗,你卖给谁去?

这个年月连菜市场卖肉的都是公家单位的人;就连农村,家庭喂养的生猪都得卖给公家,私人是不允许买卖的。

所以说,还是得去收药材,专找那些名贵的、珍稀的;甭管几年,也别管什么品相,收回来统统在空间里催熟一波,然后小批量的卖给徐江。

立在当下,着眼未来,通过这十年和徐江建立牢固的关系。

等改开后,直接成立一家药企。利用未来的先进管理经验,建立无硫磺加工、无黄曲霉素超标、无公害,以及全程可追溯的“三无一全”政策!

打造一个从原产地、到农户、再到车间的全程可追溯体系。甚至详细到什么时候打药、什么时候开花、什么时候下雨、是自然晾晒还是机器烘干等一系列数据都能给对方提供,直接抢占市场先机,成为行业标准的制定者!

在未来,他亲身经历过一件事情。

当时许大灿的母亲咳嗽、痰多,吃了一堆药也不见好;后来几经辗转才找到一位特别厉害的中医院的老师,人家给开了个方子。

结果其中有一味药叫前胡(有降气化痰,散风清热的效果),跑遍了全市的药店也买不着。

后来和亳州的一名同学打听才知道,原来这味药里头的含量始终无法达标,可医院又紧缺的很,但是没办法他们现在也不敢做了。之前有一家药材商悄悄做,结果被查出来了,罚款了150多万……

最后还是那位中医院的老师通过自己的人脉,才好不容易搞了一点儿。

他当时对许大灿抱怨说:“现在越来越难干了呀,开张方子,里头的药一减再减,最后减少到只剩7味药,结果居然还是连药都配不齐!不是这个没有就是那个缺货,搞的他们被患者骂……”

这件事对许大灿的触动很大,之前他没有这个能力也就罢了。

现在,他有了这个空间。实实在在为咱们本土的中医药发展做出一些贡献,这才是许大灿身为一个穿越者应该做的事情。

“……”

许大灿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娄晓娥都还没起床呢。

她一个大小姐养尊处优,又不用像秦淮茹的伺候那一家老小,她一般要睡到7点半,院里人基本都上班去了,她才起来呢。

起来后,上胡同口随便买点早点吃。

许大灿刷完牙,洗完脸就出了四合院,沿着帽儿胡同一路往西走。

可能有人要问了,四合院不是在南锣鼓巷么?怎么又扯上帽儿胡同了?

这里必须解释一下,整个南锣鼓巷其实是四条笔直的大街围在里头的一整片胡同群的统称。

就拿禽满的这个四合院来说,它就在南锣鼓巷的西侧,由福祥胡同、蓑衣胡同、雨儿胡同、帽儿胡同、景阳胡同、沙井胡同、黑芝麻胡同、前鼓楼苑胡同等共同组成。

后来,好多人一提1965年,总有一种刻板的印象。

最经典的譬如:什么都是公家的,根本没有私人做买卖的……

实际上大错特错!就拿这个早点来说,一般家庭的百姓就很少有自己做的,大多从外面买回来或者直接上外面去吃。

想吃顿早点实在是太方便了,都不用上大街,胡同巷口都有早点铺子、早点摊儿。

要跟娄晓娥一样犯懒,干脆就在院门口等着,那些推着小车、挑着馄饨挑儿,卖炸糕、热切糕、粳米粥、油条、烧饼的,走街串巷;听见他们的吆喝声了再出去都来得及。

许大灿就碰见一个卖粳米粥的摊儿。

小摊

小伙子黝黑黝黑的,跟在山西挖过煤似的。戴着帽子,穿件破夹袄,跟街边支了个摊。

许大灿过去瞅了一眼小伙熬的这粥,米粒近圆形,很有黏性,色泽洁白、绵软滑润、一股米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忍不住问他:“劳驾,怎么卖的?”

小伙子连忙躬着身回答:“粳米粥2分钱一碗,芝麻烧饼大的8分,小的5分,咸菜奉送白饶,您来点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