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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药方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它叫:张仙送子方。

张神仙呀,就是年画上经常出现的张仙。

老年画

因为没有人知道他具体叫什么,所以被老百姓称为张仙。

这方子里最重要的一位药就是这五十年以上的黄芪,剩下的药虽然也有贵有贱,但同仁堂都能给配出来。

许大灿索性让徐江帮他也抓一副药。

徐江神色怪异地看着他:“那个大茂老弟,我要是没看错的话,你还是个雏吧?”

说他是个雏儿,那还是因为有刘月如这个姑娘在,否则就徐江这张破嘴,指不定怎么损他呢!

许大灿差点儿喷出来一口老血,不是,这时候的人都这么厉害吗?连男的都能看出来!

他上辈子就亲身经历过一件事,他一个亲戚过年的时候回村里相亲,对方是个自称32岁,单身未婚的胖姑娘。

结果他们村的妇女主任刚好来走亲戚,就看了一眼,就把他那个亲戚的父母给拉到一旁,斩钉截铁:“胖的松松垮垮的,生过,最少36了。”

后来,他们托人去一打听,全对!

“……”

刘月如的年纪看起来跟许大灿差不多,说不定还比他大呢,该懂得早都懂了,闻言也忍不住掩口偷笑。

许大灿气急败坏:“是我哥!他结婚都7~8年了还生不出孩子。”

同样的话,在不同人的耳朵里产生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比如刘月如耳朵里听到的就是:原来是他哥呀。

而落在她父亲的耳朵里,想的却是药不能乱吃,最好让他们两口子上我这儿来看一下,检查看看到底是谁的问题。

可这句话落在徐江的耳朵里,却成了:什么,他哥子嗣艰难?可太好了!

徐江干咳两声:“那什么,大茂老弟,你看你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见许大灿不懂,他解释说:“你看今天这不是巧了吗?整个京爷家最会治生不出儿子的神医就在你的面前,而我,又能为你提供最大的方便,这机会你还不赶紧把握住了?”

许大灿想了想确实徐江说的办法最为保险。

就是他这个语气吧……

许大灿有些牙疼地问他:“那依你的意思,我是不是再多给你让点儿?”

徐江伸出个巴掌:“150!”

好么,你怎么不明抢?

许大灿恨的牙直痒痒:“呵呵,让完了你,我是不是还得请人家刘神医父女吃一顿?最好再把你也给带上。”

徐江的小眼睛都笑的看不见了:“是极、是极,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咱们去吃烤鸭吧!”

这家伙,是真不把自个当外人啊?

列位,您知道这年月烤鸭多少钱一只么?

8块!工厂里一个学徒工的工资才多少钱呀,每个月18块5……

好在许大灿不缺钱,上回卖参的,还有这回卖黄芪的,加一块儿都小3000了!

再加上许大茂和娄晓娥不是小气的人,平时连个能花钱的地方都没有。

说起烤鸭,肯定首选全聚德呀。

他们家的是挂炉烤鸭,用果木明火烤制,鸭肉里有股特别的香气,比如便宜坊的焖炉烤鸭来说,更符合大众的偏好。

便宜坊虽然宣传的口号是“便利人民,宜室宜家”,但他家的烤鸭性价比并没有特别的高。

而且主打的味道更偏向于原汁原味,头一回吃烤鸭的人去了,很有可能受不了那股腻味。

所以呀,在京爷家,尤其是这个年月,人们吃烤鸭都更愿意上全聚德。

不过许大灿他们今天却没有去这两家中的任何一家,而是在徐江的带领下来到了位于金宝街胡同里的这家——全鸭季。

他们家搁现在绝对是一朵奇葩。

跟胡同里人家一模一样的院子,门口的牌匾上挂了个只写着“1949”的牌子,要没有住这一片儿的本地人领着,打外头路过你都不知道这是一家馆子。

吃饭的时候,徐江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又旧事重提把许大灿卖他参的那段经过给说了出来 。

刘黄柏只是当故事在听,反倒是刘月如听的啧啧称奇,最后还问他:“许大茂,你家里人的病治好了吗?”

许大灿端起了酒杯:“对不起了徐老哥,我之前没有告诉你真实的名字,我其实叫许大灿,许大茂他是我哥。”

许大灿、许大茂?有意思……

徐江呵呵直乐:“无妨、无妨,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可许大灿还是把这杯酒给干了,说:“自罚一杯,给老哥赔罪。”

话说开了,桌子上的气氛也更热烈了。

一只烤鸭,片丁香叶108片,一片不多,一片不少;鸭架子煮白菜汤,一口简直能从嗓子眼鲜到肚脐眼……

刘月如就爱喝汤,烤鸭只吃了3卷就不吃了,十分懂事的把其它的留给他们喝酒。

吃饭的时候,徐江问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问题:“我说大灿老弟,你今年到底多大?”

许大灿错愕地放下了筷子,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他的年龄上来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18呀,过完年就19了。”

徐江和刘黄柏对视了一眼,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许大灿展示出来的为人处世的老练,让人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是个还没满20岁的愣头青。

有时候徐江甚至有种错觉,他面对的是个四五十岁,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老油子。

刘月如也有些诧异,说了句:“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你比我大呢。”

徐江这反应是真快呀:“对对,月如她冬天就满20了,到时候我做东。对了大灿你必须来啊,否则就是不给月如面子!”

等改开了,这家伙做生意准能发财。

许大灿刚想说话,就听见一阵细小的咯吱声。

仔细一瞧,原来是刘黄柏用指甲在那儿狠狠地抠桌子腿呢……

好家伙,这是把他当黄毛了?

许大灿又看了 刘月如一眼,发现这姑娘也正在看他,眼神中露出狡黠的意味。正在那幸灾乐祸呢。

刘黄柏今天这顿饭没怎么吃,都气饱了!

这个徐江,亏他把他当朋友,他居然想把月如介绍给那小子当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