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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月如眼神里既有兴奋,又有几分担忧:“喂,许大灿,我们去滑冰好不好?我一个人不敢去,怕碰见杨为民他们。”

滑冰呀,许大灿不禁有些心虚,期期艾艾地解释说:“那个我不会滑冰。”

“什么?!”刘月如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你一个冰城来的,居然不会滑冰?”

许大灿也很无奈:“山东人也不是各个都考公啊!”

刘月如有点小蒙:“啊,考公?”

“咳咳!”许大灿咳了两声,连忙转移话题:“那个我真不会滑……”

最后一个“冰”字还没出来,身后便传来娄晓娥的声音:“你不会去学呀!”

许大灿一转身,就看见娄晓娥故作严肃,脸上却写满了八卦的表情。

许大灿硬着头皮给刘月如介绍:“这是我嫂子。”

完了又跟娄晓娥介绍说:“嫂子,她就是刘神医的女儿,她叫刘月如。”

娄晓娥的左脚早就探出了半步,蠢蠢欲动了。

此时听见许大灿介绍,就像是闪现一样,瞬间就来了刘月如的面前。

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天啊,难怪我们大灿总提起你,原来长得跟天仙似的!”

刘月如脸嫩,脸上瞬间又变的白里透红,跟裹了一层壳似的……

看的娄晓娥眼中神采连连;边上的于莉见了,既有些羡慕,又难免拿她跟于海棠去比。

片刻过后,于莉又不得不承认,就是于海棠也比不上眼前的这个姑娘。

看她这满脸的胶原蛋白,像是要发出光来。单就肤质而论,就足以让她和于海棠相形见绌。

可惜了,于莉今天来找许大灿,本想着把她妹妹介绍给他呢……

“……”

娄晓娥跟刘月如一见如故,不大会儿功夫,两个人就手拉手进屋去了,反倒把许大灿给撇在一旁。

于莉好笑地看着他说:“你嫂子像是生怕这“儿媳妇”跑了似的,鹅鹅鹅鹅~”

许大灿听的直摇头:“这叫什么事儿啊,明明我跟她就是普通朋友。”

于莉一脸鄙夷:“德性,人家都上家来找你来了!”

于莉这可就冤枉许大灿了,他上辈子女人缘没这么好啊,否则也不会卖不出去课,讨不到富婆们的欢心了。

没办法,谁叫他这辈子长的高高大大又白白净净呢,颜值高有时候就是这么苦恼,哎。

不像傻柱,跟院子里的水缸站在一起,你都分不清哪个水缸是哪个是傻柱!

方才刘月如打水缸那路过,愣是没看见边上还有一人嘿!

“……”

在娄晓娥的“胁迫”下,许大灿乖乖地跟着刘月如出门。

过了抄手回廊,刘月如才扭头小声地说:“你嫂子人还怪好的嘞。”

有么?许大灿试探地问:“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刘月如守口如瓶:“哼,才不告诉你!”

水缸边上,傻柱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心里愈发不是个滋味了。

他都30了,也还没个对象;这小子才多大呀?都把人姑娘给领家来了。关键是,还这么漂亮!

傻柱恨不得大吼一声:“气煞我也!”

冰场的门,开在什刹海公园的西侧,买票进场。

边上还有更衣室、公共厕所、专有一条木板搭成的通道通向冰场。

在服务部租冰鞋,要交押金。服务部免费给顾客电磨冰刀,许大灿看着那四溅的火星子躲都来不及,可有的人专门往边上凑,就为看这令人心驰神往的火星子!

租冰鞋的时候,刘月如问许大灿:“你想学跑刀还是花样刀?”

许大灿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懂了,跑刀就是速度滑冰用的,花样刀顾名思义就是花样滑冰用的。

上辈子,他作为一名川渝耙耳朵,真正接触到冰雪运动都是冬奥会了。

没想到在北方,65年居然就已经开始蓬勃发展了。

许大灿问刘月如:“你擅长哪种?”

刘月如低调地说:“我都可以。”可是她扬起45度的头,却在不停地暗示许大灿:“快来夸我,快表扬我!”

这姑娘,怪好玩的,和她在一起怎么都不会觉得无聊。

许大灿想了想说:“就跑刀吧。”

刘月如也赞同这个选择:“你块儿大,学花样刀太吃亏,容易摔跤。”

两个人换好了冰鞋,给冰刀装好木头做的刀套,然后跟踩高跷似的顺着通道进入冰场。

路上,刘月如正想着是不是装一下,假装自己没站稳,然后顺势抓住许大灿的胳膊。

结果他就先崴了一下,一把拉住了刘月如才好悬没有跌倒。

刘月如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攀着他,将他身体扶正,教学起来:“穿上冰鞋以后你不要在想象自己是在正常走路,你应该想象自己是只小鸭子,就像我这样。”

许大灿看刘月如走路的样子,不由得想笑,这哪里是鸭贼,分明是企鹅嘛!

不过这姑娘可能还没有见过企鹅。

进了冰场许大灿才发现,大部分是滑跑刀的,这些人都在冰场上跑大圈,体验速度与激情。

冰场中间默认留给滑花样刀的在里头跑小圈,有时候遇见高手了,比如踩着冰刀在空中转好几圈,然后稳稳落地,姿态优雅的,大家还自发地围成一个圈,加油加好!

许大灿是第一次来,自然不敢往中间凑,刘月如也乐得如此,带他找了个人少靠边的地方,然后重重地咳嗽了两声:“许大灿同学,集中精力,现在开始上课了!”

许大灿笑着说道:“好的,刘老师。”

刘月如的眉毛又弯成了一勾新月:“真好听,赶紧再叫两声“刘老师”来听听!”

这人……

这时候冰场上的高音喇叭居然还放音乐呢!

放的是毛熊家的歌,许大灿没有听过,还是刘月如告诉他说:“这是庇雅特尼斯基合唱团演唱的《有谁知道他呢》。”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许大灿可能是这辈子身上东北人的基因开始觉醒了,竟然表现得很有天分的样子,学得很快。

这让临时充当教练员的刘月如也获得了巨大的成就感。

可惜,好景不长,总有苍蝇不合时宜的来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