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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脸惊讶的娄半城,许大灿冲他笑了笑说:“您一定是在想,这孙子怎么这么无情无义对吧?”

娄半城摘下来眼镜,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见许大灿转身要走,娄半城又额外多说了一句:“那个大灿呐,其实我和晓娥说了,让她说服许大茂和我们一起走。可是你哥拒绝了,甚至还让晓娥瞒着你。”

许大灿的身子一顿,转过身来笑着对他说:“这就对了娄伯伯,多点真诚,少点套路,咱们来日方长。”

一直等许大灿走了,娄半城都还在呢喃自语地说道:“多点真诚,少点套路……”

“……”

许大灿说1个小时,就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便回到了家里。

刘月如这才放下心来,一边铺床,一边对他说:“对了,哥说等你回来,让你过去找他。”

许大灿抬手在她的腚上来了一下,手感还是那么好,还是那么震手。

刘月如气不打一处来:“你又打我屁股!”

许大灿逃出屋子,来到对过抬手敲门:“哥,是我。”

大茂像是一直在等他一样,门几乎秒开,害的许大灿差点闪着腰。

进了屋许大灿才发现,他哥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呢。

下酒菜也非常简单,2个皮蛋,一碟花生米。

许大灿在桌子边上坐下,大茂就给他倒了杯酒,情绪有些低落:“见到我岳父了?”

“见到了。”许大灿拈了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嘎巴嘎巴嚼了。

许大茂欲言又止,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喝完了,拿起酒瓶子又要倒酒,被许大灿一把摁住:“哥,你为什么不走?”

许大茂怏怏地松开了手:“还能是为什么呀?我跑了,我爸妈怎么办,你两个姐姐怎么办?”

许大灿心中感动:“还有我怎么办,对吧?”

大茂眼神闪躲,故意插科打诨:“跟你有什么关系,就凭你跟李主任的关系,无论如何都不会牵连到你的。”

“那你怎么不走啊?你舍得我嫂子,舍得还没出生的孩子?”许大灿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许大茂重新拿过杯子,又给自个倒了满满一盅酒,一口抽干。

过了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呼出一口酒气,说:“正因为我舍不得他们,所以才更不能走。”

许大灿懂了:“你是想替他们吸引火力……”

大茂眼前一亮:“对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但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形容,要不说还是得有文化呢,否则就跟我似的,茶壶煮饺子,肚子里有货也倒不出来!”

话说开了,许大茂也不藏着掖着了:“还有一点,虽然我岳父没明说去哪,但话里话外的意思,肯定是要出去啊!你哥我一个大老粗,要文化没文化,要见识没见识,到了外边儿你说我能干点儿啥呀?”

许大灿说着说着还急了,蹭一下站了起来:“我许大茂堂堂七尺男儿,总不能守着他们娘俩,靠我老丈人接济过日子吧?那我成什么了?还有我的孩子,将来怎么直得起腰来?”

许大灿懂了,父爱如山。

“……”

晚上,不出意外许大茂又把自个给灌醉了。

许大灿把他扶到床上安顿好了,才回自己这边。

一进屋,就看见娄晓娥坐在桌子边上等他。

许大灿说:“嫂子你放心吧,我哥那边儿我已经都安顿好了。”

娄晓娥眉宇间满是愁容,下意识抿着嘴唇问道:“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许大灿有些口渴,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娄晓娥有些犹豫:“你,你不再劝劝你哥?”

许大灿叹了口气:“劝了,但我哥有他必须留下来的理由。”

娄晓娥重复了一遍“必须留下来的理由”,然后试探地问:“是因为我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许大灿点了点头:“我哥留下,既是为了替你们吸引火力,也是担心他适应不了香江那边儿的生活,怕成为你和我大侄子的负担,让你们娘俩抬不起头来。”

娄晓娥大惊失色:“我爸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许大灿不置可否,当了一回谜语人。

娄晓娥接着又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怀的就一定是儿子?”

许大灿能说不管是何晓、陈晓、还是许晓,都是命中注定的?你天生就是生儿子的命,老天安排的最大嘛!

只能满嘴跑火车:“是我哥告诉我的。”

娄晓娥明显都不带信的:“就他?切!”

许大灿笑着说:“那回我哥带你上医院复查,看医生的时候他问人家是男孩还是女孩?人家医生告诉他说,医院有规定,不能说。但架不住我哥死缠烂打,又是求情又是塞烟的,那老医生只能说,你等下午六点。”

“我哥还追问呢,为什么要下午六点?老医生说下午六点我下班,你上医院对面的天桥底下,有个算命的,你找他,他算生男生女可灵了!”许大灿说完,就自顾自地喝水,留娄晓娥一个人傻乎乎地在那儿眨眼。

一杯水喝了3分之1,娄晓娥才反应过来:“他下班,算命的,哈哈哈哈……”

看吧,果然是一孕傻三年。

“……”

晚上,被窝里,刘月如不依不饶地追问:“刚才你给嫂子讲什么笑话了,她笑成那样?”

许大灿搪塞她说:“笑话嘛,第一次听才好笑。”

刘月如身子都拧成麻花了:“我不管嘛,我也要听!”

许大灿无奈之下只能再说了一遍,谁知刘月如非但不觉得好笑,还要掐他:“我让你瞎编排人家,人家当医生的有职业操守的!”

许大灿用胳膊钳住了她:“你看吧,我就说第二遍就不好笑了吧?”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又重新安静下来,刘月如把头拱到许大灿的怀里,腻声问他:“你昨晚上做梦,念了一串数字。”

“数字?”许大灿也很意外。

刘月如忽然翻身下床,跑到写字台上拿过笔记本,翻开对他说:“。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