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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阎埠贵忍不了的,是于莉昨天当着全院子的面,狠狠扇了他们老阎家一记耳光!

她竟然,竟然不顾廉耻的爬到许大茂的床上去了!

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要是光这样也就罢了,可屋漏偏逢连夜雨,阎埠贵先是让许大灿给摆了一道——他让人叫了辆救护车!

昨天还有个瘪犊子抬杠呢,瞎扯,这时候怎么可能有救护车?

60年代的救护车

答案是有,这时候的救护车上的设施简陋,通常只包括药箱和一副担架;采用南汽NJ130底盘改装,这种简单的救护车承担的更多是转运伤员而非现场救治的任务,直到70年左右,救护车行业才开始逐步发展。

但正是因为数量有限,京爷家也只有几个大医院才有,所以它的费用是很高的。

许大灿让人去喊的救护车是哪家医院的呢——老协和医院。

老协和

这家医院现在叫反帝医院,是在一个王爷的府邸上建立起来的,老住院部都没有专门的病房,全部是大病房,布局跟澡堂子似的。

这家医院那不用多说了吧,大夫的医术那没得说,阎埠贵也得到了及时有效的救治,所以屁事儿没有。

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起码阎埠贵看到诊费清单的时候,一股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大骂人家这是黑店!

光救护车把他拉来的费用就要6块!乖乖,这可是6块!完了还有挂号费、急诊费、药费……

这些加一块又得好几块,阎埠贵眼一闭、腿一瞪又直接嗝喽过去了。

但人家协和那可是百年老字号,售后服务没得说,大夫三鼓捣、两鼓捣就让阎埠贵恢复了清醒,而且还不额外收费。

阎埠贵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家的,都到胡同口了,才狠狠给了自个两嘴巴。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阎解放跟阎解旷够贪,否则也不会掺和进老刘家的破事儿,也不会被抓!

这样一来,兴许、保不齐秦淮茹会带着她妹妹私下上门,然后不管再怎么说,都多了些转圜的余地。

他们阎家也不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成为全院儿的笑柄!

阎埠贵越想越气,进屋第一件事就是要大嘴巴抽阎解成。

可没等他实施呢,阎解睇又上来给他一个暴击:“爸妈,你们快去看吧,我大哥直接把那个野女人领回屋去了,真是不知廉耻!”

阎埠贵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抽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

阎解睇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忽然发癫:“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看看你的好儿子们,搞破鞋的搞破鞋,抄家的抄家,你怎么不打他们?你整天拽什么之乎者也,满口的仁义道德,结果就教出来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这样的败类来!”

阎解睇哭着跑了出去,把阎埠贵气的直转宓楞;但该说不说,协和的水平就是高,阎埠贵都被气成这样了,愣是清醒得很,坚决不昏!

杨锐华眼睁睁看着他们家老头子冲进屋里,抄起来一根棍子就跑到阎解成那屋咣咣砸门:“你开门,你给我出来!”

阎解成亏着心呢,当务之急是赶紧搞定秦京茹,不让她举报自己,这会已经用甜言蜜语又给秦京茹哄躺下了,两人正跟被窝里腻歪着呢,任凭他老子外头把喉咙都喊破了,也不开门。

“……”

直到第二天早上,阎解成才牵着一脸娇羞的秦京茹,来到那屋张口就是:“爸妈,我要跟秦京茹结婚,立刻,马上。”

阎埠贵站起来就要打他,可要是平时,阎解成让他打也就打两下了,谁让阎埠贵是他爹呢?

可今天,当着秦京茹的面,阎解成丢不起这个人,一把稳准狠地抓住了阎埠贵的手腕,冷冷地说:“爸,我来呢只是通知你一声,不是和你商量。另外,我跟你已经分伙单过了,户口本在我自个手里,我想跟谁结婚就结婚。”

说完再不搭理阎埠贵跟杨锐华,拉着秦京茹直接回屋去了。

再后来,也不知道他们家人是怎么商量的吧,反正是迅速达成了一致。

总之阎埠贵把于莉的东西都给扔出来了。

许大灿他们到场的时候,李贤英他媳妇都还在破口大骂呢!

刘月如自信做不到像她这样,什么词儿都能往外说,干脆蹬蹬蹬几步直奔阎解成:“我打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一股大力将她给扯了回去,刘月如挣扎的跟年猪似的,但许大灿只用了3个字就让她安静了下来。

只见许大灿摩拳擦掌对她说:“让我来。”

阎解成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把秦京茹往前头一推,撒丫子就跑!

开什么玩笑,许大灿有多厉害,别人不清楚,他还不知道吗?

挨上许大灿一拳,搞不好他小命都得交代在这儿。

许大灿本想追上去好好给阎解成松松骨头,就当晨练了。

可没成想秦京茹还真是个傻大胆,挡在他的前面张开了双臂,就跟老鹰抓小鸡那游戏里的老母鸡似的。

许大灿没好气就给她拨到一边儿去了:“别碍事!”

可这么一耽搁,阎解成早跑远了,这家伙把吃奶的劲儿都给用出来了,两条腿都快抡出来火星子了。

秦京茹见状,眼神里也透着后悔。软的跟面条一样,一点儿男子汉的气概都没有……

许大灿让刘月如接过于莉的行李,指了指阎埠贵说:“待会儿等上班了,让阎解成跟我上街道,把离婚证明给开了。你告诉他,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今天要是敢不来,我就以流氓罪办了他!”

说完,霸气地拉过刘月如,回后院去了。

就在许大灿以为这件事儿就这样了的时候,身后不知道谁忽然叫了声:“好!”

紧接着,叫好声此起彼伏:“许主任好样的!”

“好样的,大灿哥!”

“许主任是个爷们儿!”

“……”

刘月如听着身后的叫好声,看许大灿的眼神像这盛夏的烈日一样明亮。

许大灿被他们都搞不好意思了:“媳妇,我原本以为他们会觉得我是个坏人。”

刘月如却说:“人人心里都有杆秤,有时候沉默不是默认,而是一种无声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