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是谁在哭泣?
林炀被这阵哭声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红色的喜床上。
当他回过神来之后,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愤怒,竟然是“楚萧沫”把自己迷晕了!
可恶啊!这个怪物居然伪装成了楚萧沫的模样!
林炀从床上坐直身体,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扮,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喜服还穿在身上,头上的假发也没有掉落。
他紧张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昏暗的喜房中。
红色的蜡烛静静地燃烧着,照亮了整个房间,家具也是红色的,而床边摆放着一双精致的红色绣花鞋。
眼前这种中式恐怖的场景让林炀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感觉自己都可以把自己给吓死了。
当他的目光投向传出哭声的方向时,却惊讶地发现一名与他穿着相同喜服的女子正坐在梳妆镜前,边哭边梳理着自己的长发。
“呜呜……呜呜……”女子低声啜泣着,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林炀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名女子,心里充满了好奇。尽管内心恐惧,但他实在忍不住想要看看这位新娘子的模样。
毕竟,在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果她不是怪物,那么应该就是被拐卖到这里的人。
他努力平复心情,调整了自己的声线问道:“这位妹妹,你为什么哭呢?需要我帮忙吗?”
那名女子梳头发的手与哭声一起停了下来,她叹了一口气说:“哭你,也哭自己,命不好。”
说完,她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林炀,然后继续说:“姐姐,他们都叫我小翠,你叫什么?”
林炀看着转过头颅的小翠,心中满是震惊。
他本以为自己会看见一张恐怖狰狞的怪物脸庞,然而眼前呈现的却是一个小家碧玉般的女人。
她的妆容精致无比,樱桃小嘴微微抿起,眼眶泛红,晶莹的泪珠正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但林炀已经知道,在这里,怪物可以随心所欲地变幻成任何模样,谁知道这副美丽皮囊之下隐藏着怎样的真面目呢?
他轻声回复道:“叫我小林子就好。”
小翠听后,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小玲子?倒是个悦耳的名字。”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吱呀一声推开,进来的人正是身穿新郎装的“楚萧沫”。
他看到林炀,眼中露出一抹惊喜,声音温柔说道:“小玲子,你醒了?”
林炀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小翠却已经迅速上前紧紧抱住了“楚萧沫”的腰,脸上满是委屈地说道:“老公,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然而,当“楚萧沫”看到小翠时,却突然发力推开她,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倒在地,并恶狠狠地骂道:“滚开!他妈的,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的疯女人!”
紧接着,他立刻朝着房间外大声喊道:“妈!你怎么又把小翠从地牢里放出来了!老子今天刚刚结婚!你这不是存心给我找不痛快吗?”
话音刚落,一个体型肥胖的猪猡走了进来。
它一把抓住小翠,拖着她就往房门外走去。
小翠并没有反抗,只是一直用泪眼汪汪的眼神望着“楚萧沫”。
林炀目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充满了厌恶与愤怒。
尤其是看到那个顶着楚萧沫面容的怪物,更是让他感到一阵恶心。
他毫不犹豫地取出黑月,径直冲向“楚萧沫”,手中的黑月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凌厉的气势挥刀砍去。
只听“噗”的一声,一股鲜红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
“楚萧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急忙向后退去,同时惊恐地问道:“小玲子,你为什么要砍我?”
林炀呸了一声,脸上满是厌恶地说道:“别用楚萧沫的面貌做这样的表情和动作,真是太让老子不爽了。”
看着对方不断后退,他再次上前,手中的刀直直指向对方的脖子。
然而,“楚萧沫”迅速拿起旁边的凳子挡住了他的攻击,同时一边躲闪一边叫道:“小玲子,你竟然想杀我?”
“妈的,别这么叫老子,杀的就是你!”林炀愤怒地回应道,手中的刀再次挥舞起来。
他一边在房间里追逐着“楚萧沫”,一边寻找着这个怪物的破绽。
经过一番观察,他发现,这个怪物的再生能力极强,无论他挥刀砍中的地方多么严重,都能在短短一秒内恢复如初!
更让他感到棘手的是,这个怪物一直只是躲闪,从未主动攻击过自己。
该死的,这样下去可不行,不管他如何努力砍中它,总是能够被它轻易躲过,然后迅速复原。
林炀心中暗暗咒骂着,意识到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突然,他灵机一动,决定先逃离这间房再说。
于是,他抓起梳妆台上的镜子,用力扔向“楚萧沫”,然后迅速跑到房门前,伸手去拉门把,想要开门冲出去。
就在他的手刚刚碰到门把时,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从手上传遍全身,让他忍不住颤抖起来。
林炀被电得有些麻木,他半跪着,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般无法动弹。
这时,\"楚萧沫\"笑嘻嘻地跑向他,兴高采烈地说:\"小玲子,你逃不掉的!这里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哦!俗话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你今天刚入门,我就不跟你计较啦!\"
林炀冷笑一声,直接挥动黑月,瞬间将\"楚萧沫\"的头颅斩落下来。
他冷漠地盯着地上的头颅,说道:\"反派总是话太多,我要是你,绝不会啰嗦这么久。\"
说完,林炀缓缓站起身来,活动着被麻痹的身躯,心中暗自庆幸这一切发生得太及时了。
一听到\"洞房花烛夜\"这个词,林炀感到一股怒火涌上心头,肾上腺激素急剧上升。
他狠狠咬了一口舌尖,用剧痛让自己恢复清醒,才得以挥出那致命的一刀。
随着\"楚萧沫\"的头颅被斩断,林炀毫不犹豫地提起那颗头颅,远离尸体,以防对方有任何复活的可能。
此刻,他已经不再感到恐惧,因为相比起失去自己的节操,手持死人头似乎已经不算什么了。
林炀毫不犹豫地将那颗人头用力扔向了房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