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给我的答复吗?当初你们是怎么答应我的?不是说好一定要把柳云儿救下来的吗?
还有我的家人,他们怎么样了?如果我的家人也出事了,你今天就没办法离开这里了...”
说着话,江童身后的无双已经做好了准备,无双自然明白江童的意思。
养依柔还没听得太明白,就是以为江童在威胁自己,毕竟当初自己答应了江童,要照顾好他的家人,其中也包括柳云儿,
“大人,您的家人都安置在城外了,包括大人您的夫人,丫鬟,还有管家护院,身边还有飞鹤旗的人在保护,平常家里的吃喝,也是有人送过去的,大人还请放心。”
听到自己家人安全了,江童也放心多了。
“你可以保证他们不会遇到危险吗?我是说,你们的人确定是安全的吗?我现在谁都不敢相信,这伙反贼这几天没少骗我,我担心你们这些在朝廷为官的,也没几个好东西。”
江童的语气十分冷淡,言语之中都是对养依柔的不满。
养依柔自然不明所以,自己自从得了苏广源的命令,便马不停蹄的奔着杭州城而来。
要说这群反贼的确很聪明,杭州城里里外外被围的水泄不通,杭州城内的兵力不足,另外两个城门紧紧关闭,大部分的兵力都安排在另外两个城门处。
严密防守,说得上苍蝇都飞不出去,自然也飞不进来,养依柔能进到杭州城,可是费了一番功夫。
“大人放心,派去保护大人家眷的,都是在下的亲信,在下愿以性命担保,如果出事,在下愿以死在大人面前恕罪。”
“啧...”
江童满脸的不耐烦,眼皮都懒得抬起来,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要你的命干什么?我要我的家人安全,其余的事情我可不关心,我从忻州城出来的时候,你们可是答应的好好的。
如果我的家人出了事,我不介意就在这里。跟这群反贼站在一起,说不定真的能做一番大事出来。”
养依柔听说过江童的为人,知道他艺高人胆大,但是没想到胆子居然会这么大。
现在身份不同,往常只是个普通商人,但是现在江童可是朝廷命官,阿含府的指挥使,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估计当场拿下,打入大牢了。
“大人,切勿开玩笑,戏耍下官,此番我带来了忻州城的消息,柳云儿那边除了马大元,丞相大人还请来了其他的大夫,而柳云儿本人也被安置在柳宅,安全问题自然可以放心。”
“嗯??不对吧,反贼他们密探不是说,跟我有关系的人都被处决了吗?说什么刚开始还是秋后处斩,后来因为我的罪行恶劣,直接就给处决了吗?
柳云儿不管怎么说,都是我明媒正娶的二夫人,算得上是我的亲人,全城包括反贼都知道跟我有关系的都没有好下场,你们就这么把她安排在自己家里,不怕出事吗?”
江童的担心不无道理,柳昕明不管怎么说,只是个商人。
而且根据周圣的说法,在忻州城里面,可是有周圣安排的探子,这要是被周圣探听到了什么,那后果不堪设想。
“小柔,忻州城有周圣的探子,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回大人,那些是假的,攻破忻州城,把反贼和大人放出去之后,飞鹤旗便在忻州城仔细的搜查了一番,虽然花费了不少功夫,但是已经清除了大部分的反贼。
虽然不能保证忻州城一个反贼都没有,但是我们已经掌握了反贼的动向,而且之前所有送到杭州城的密信,都是有我们飞鹤旗的人发出去的。”
江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按照周圣的说法,忻州城有反贼的探子,那养依柔又说忻州城大部分反贼都被控制了,到底该听信谁的。
现在这是个很重要的事情,一旦周圣他们知道柳云儿没死,那么自己就是第一个死的奸细。
这不单单影响着忻州城江童家人的安全,还直接影响了江童是否能在众多反贼之中活下来的几率。
“这件事我不跟你争论,总之你要记住,如果一旦有人知道了柳云儿还没死,那么我就很危险了,周圣第一时间就会处死我。
虽然我不知道,我死了之后对你们是好处还是坏处,担心这件事的该是你们,不是我。
另外,我还想跟你说点别的事情。”
养依柔抱拳行礼,随后开口询问道,
“大人有话请讲,在下知无不言。”
江童摆摆手,示意养依柔不必如此客气,随后吩咐无双到房间四处检查一番,看看是否有人在偷听,
“大人放心,这间房子在下进来的时候曾经观察过,没人偷听...”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进杭州也有些时日了,对于杭州城的情况,我知道的不多,他们对我还是很防备的,忻州城的事情他们这会儿都还是算在我头上。
另外,我现在的身份倒是没变,依然作为军师在他们这里,我想知道,你们作何部署,那个什么中午将军啊,狄什么的,什么时候攻打杭州。
这伙反贼和忻州城的不一样的,他们不打算打开城门,他们采用的是封闭城门的方式,靠着在外面抢粮食维持。
你们有什么计划吗?还是说你现在进了城,已经有什么打算了?”
养依柔对此表示十分遗憾,摇摇头对江童说道,
“我已经在杭州城勘察过,他们加固了城墙,最近封死了南西两道城门,大部分的兵力部署都在东北城门。
而且城门把守很严密,我进城也花费了不少的功夫,忻州城那边暂时没有什么部署,还是希望你能在杭州城做些什么,为大军取得时间,争取机会,一举将反贼歼灭。”
“我不理解,我只是个小小的商人,你们把希望都放在我身上,难道没有我,你们就不能歼灭反贼了吗?朝廷养的人马,都是吃干饭的吗?你这样说我真的很难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