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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默儿,晋王死得好。你杀了他,没有任何错。”慕容景看着安默儿,一字一顿,认真地说。

安默儿与他对视,感觉此时,内心有雾霾,正在被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小心地吹开。

她嘴唇动了动,想要说话。

慕容景没让她开口,继续道:“至于花锦和花怡,她们的死,与你更无关系。花怡本就是将死之人,她得了怪病,已经病入膏肓,不过只有几天活着的时间。

“她自愿找到我,提出条件,我给了她银子,并且把她的家人送到了西宁国,我保她的家人后半辈子都会衣食无忧,她自愿入大理寺顶罪。”

安默儿沉默且认真地听了许久,在他停顿的间隙,心中的阴霾散去了更多。

她追问:“那花锦呢?”

“花锦是我的仇人,是我故意将她送到牢狱中的,更加与你无关。”

慕容景从来都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花锦刚刚被晋王弄来王府的时候,看着老得能当她爹的晋王,自然是不愿意委身于这样的糟老头子。

晋王却对花锦还有着新鲜感,暂时任由花锦在王府闹脾气,她想干什么都由着她。

花锦干什么不好,偏偏不顾劝阻去了王府前院,一眼看上了在庭院练剑的慕容景。

那时还是深秋的早上,太阳刚刚从山脚爬上来,挂在东边山峦,温度并不喜人,府中的下人都穿得很多。

可慕容景却练剑热了,将上衣脱下来让秦牧拿着,身上完美的肌肉线条一看就让人挪不开眼,肌肉上还挂着一串串充满年轻气息的汗水,府中的女子见了无人不脸红心跳的。

花锦不顾王府规矩擅自离开了后院来到前院,一眼便被慕容景的惊世之颜以及高大完美的身材迷得神魂颠倒。

正好晋王从旁边经过,看到自己女人让自己的儿子迷得眼珠子恨不能飞到慕容景身上,他顿时便不高兴了,却还是顾及父子之间仅剩的情谊,憋了一口气。

打那以后,花锦便总是寻找各种理由,制造各种机会,妄图与慕容景拉近关系。

她以为,凭借自己的美貌,肯定能够让慕容景爱上她。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慕容景从始至终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反倒是慕容景的弟弟,慕容宥,从一开始看她的眼神便透出一些光亮来。

但那慕容宥无论相貌还是身份还是将来,都比不上慕容景,花锦自然是看不上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晋王对她愈加紧紧相逼,花锦心中也越发胶着,自己没法靠近慕容景,最后她决定主动制造机会。

于是,她打听到慕容景要在冬至那一天骑马去打猎,花锦故意向晋王撒娇,求晋王带着她跟慕容景一起去。

晋王答应了。

等到了王府的猎场,花锦收买了慕容景身边的一个侍卫,对慕容景最喜爱的那一匹马动了手脚。

慕容景骑马出去许久不见回来,花锦便找借口进林子去寻找到受伤的慕容景,欲行勾引之事。

结果,被发狂的马摔到地上伤了胳膊的慕容景,一脚踹中了花锦的心窝。

花锦顿时恼羞成怒,在林中尖叫大喊,将晋王的人引了过来,对慕容景反咬一口,说慕容景强迫他未遂还出手伤了她。

晋王早就因为花锦而对慕容景心生不满,立刻借此机会狠狠惩治了慕容景,非但把他养了十几年的爱驹斩杀吃肉,还把慕容景的另外一条胳膊也卸了。

慕容景回去养了两个月才将伤养好。

自此之后,花锦完全臣服于晋王,还得了空便跑到慕容景身边嘲笑羞辱他一番。

这个仇,慕容景一直记在心中。

他的爱驹,陪了他十几年的爱驹,与他感情最深厚,晋王却将之斩杀吃入腹中。

仅有一点的血缘联系的父子情,自此完全断绝。

再加上曾经晋王沉迷女色而害死晋王妃,慕容景便恨死这个不配为人父的晋王。

只是没想到,他刚刚要动手,安默儿忽然出现,为他报了仇,他也顺水推舟,将花锦弄死了。

安默儿听完这一段长长的故事,有些恍惚,呆呆地看着眼前人的面容,没有走出来。

慕容景见她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又捏着放在旁边的白银面具,绷着脸问:“怎么,吓到你了?”

安默儿眨了眨酸胀的眼睛,咬着嘴唇摇头,“不是。”

慕容景松了一口气似的,垂下眼眸道:“所以,今后不要为这件事自责,若真要论杀人犯,我才是。”

安默儿鼻子越发酸胀。

“我说过,你杀了晋王,我又帮你逃过罪责,算是对你的报答,今后,你还是宣平侯夫人,我们……”慕容景说着说着,声音愈发发沉,“就此别过。你下去吧,侯府应当会有人来接你回去。”

说完,男人伸手将面具拿起来,准备套在脸上。

“慕容景。”安默儿忽然伸手拦住他的举动,手指传来一阵刺痛,但她没管,认真地看着他幽深的眸子,问:“所以,我猜的一见钟情,是我猜错了?”

慕容景一愣,望着她明亮的眸子,嘴唇动了动,片刻后,嗯了一声。

安默儿肩膀耷拉下去,心中有些失落。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抿出个笑,“慕容景,无论如何,在我眼中,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感谢你,今后,你若是有用得到的地方,无论你要我干什么,我都一定帮你去做。”

慕容景眉心微动,反问:“真的?”

安默儿垂眸认真思索了片刻,补充了一句:“只要不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不要我的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做人哪有不贪生怕死的?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她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慕容景对上她认真又防备的眼神,忍不住嘴角扬了下,露出个迷死安默儿不偿命的笑。

安默儿如今内心阴霾被他的话扫光了,心情也跟着转为平常,心中没了担心,看着男人的笑,忍不住开始犯花痴。

慕容景见她鬓边散了一缕头发粘在她嘴角,脸上也有些脏污,鬼使神差地伸手去帮她把头发扒拉开,又用手指头帮她擦了下脸蛋上的脏污。

这一不过脑的行为一出,慕容景自己都被吓到了。

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止?

他赶忙一把推开安默儿,扭身就去拿面具。

“慕容景!”安默儿摔到后面的座位上,本能地伸手去杵着座位,手碰到东西,立刻疼得她倒抽冷气,委屈地看向那个佯装冷酷的男人。

慕容景忍着没看她,又提醒:“你下去吧。”

安默儿瞥嘴,有些委屈地问:“你是不是嫌我脏?”

“什么?”慕容景一愣,不解地看向安默儿。

安默儿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擦了擦,“我在牢房里面关了好几天,虽然条件不太好,但是每天温大人还是派人给我送洗漱水了。今天是要出狱,所以没有洗脸嘛。”

慕容景:“……”“我没有嫌你。”

“那你为什么推我?”安默儿伸出十根胖乎乎的手指头,“你没有被夹手指,你不知道,真的一碰到东西就疼。”

疼得她想哭。

慕容景看向她手指头,一个没忍住,伸手去拉住她的胳膊,打算把她拉起来便让她下车。

可也不知道怎么的,他轻轻一扯,女子一个踉跄扑了过来,身前还没有好全的鞭伤撞到他,她瞬间疼得冷汗淋漓,张牙舞爪。

慕容景背靠在车厢上,动了动。

安默儿压在他身前,低头看着他问:“慕容景,我很臭吗?”

慕容景:“……”

他别过脸去,躲避着她的目光,沉声道:“不臭。”

“不臭那你怎么避着我跟避瘟神一样?”

安默儿注意到他躲藏过去的时候,耳尖红了。

“那天早上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安默儿小声嘀咕。

慕容景:“……”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咚咚咚一阵乱跳。

耳畔传来女子低低的叹息,随后,安默儿有些费力地,想要站起身来。

身上的伤没有之前那样严重,可对于安默儿来说还是很煎熬。

正当她要直起身来的时候,慕容景忽然伸手搂住了她的后背,扭头看着她,轻声喊:“默儿。”

安默儿一怔,他这一声呼唤,好温柔啊。

搔得她心中痒痒的。

她嘴角一勾,跟着柔柔地嗯了一声。

慕容景像是受到鼓励似的,一手攀上她的后脑勺,将她往下拉。

安默儿嘴唇靠过去。

呼吸渐渐有些拉丝,轻微的呓语从鼻尖喷出。

安默儿神情迷离地说:“慕容景,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张脸,真的很好看。”

慕容景眼神痴痴地与她对视,垂眸看了一下她的胸口。

隐约看得见上面的鞭伤已经开始结痂。

他想去碰一下,但是不能。

安默儿忍不住,身体软趴趴地整个人靠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恨不能沉入他的身体。

舒适和欲望,可以完全覆盖不起眼的痛苦。

良久,女子想要伸手去拉开衣物,被慕容景拦住了。

安默儿祈求地看着他,声音魅魅地嘤咛:“难受……”

慕容景抱着她的脸颊在她的嘴唇上最后用力而贪婪地深深咂一口,随后推开了她,强压下身体欲望,哑声道:“回去,好好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