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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了饭,各人各自回了屋,安默儿也跟慕容景洗漱过后,双双躺在了床上。

灯影摇曳,安默儿侧身看着旁边的慕容景,眸子转动着,喃喃道:“自从我们在一起后,似乎都没有这般好好地睡过。”

这般如同寻常夫妻一样安安静静心无挂碍地睡在一起。

慕容景看着安默儿的眸子,心疼地抚上她的脸颊,蹙眉道:“今后每天晚上,咱们都能够这般相拥而眠。”

安默儿预想到了今后平静幸福的生活,内心一片柔软,“对了,咱们的孩子要出生了,你想好他的名字了吗?”

经安默儿这样一提醒,慕容景也反应过来,抚着她的手指仔细思索了好半晌后才道:“若是男孩儿,叫他昭儿,若是女孩,就叫她宁儿,你觉得如何?”

“慕容昭,慕容宁。”安默儿仔细咀嚼着这两个字,半晌后满意地笑道,“好,我很喜欢,孩子肯定也喜欢。”

她将慕容景的手拉过来摸着自己的肚子,笑道:“你长久不在我们身边,趁现在多多和孩子培养感情,等他生下来,洗尿布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慕容景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宠溺地回应道:“好,你说什么都好。”

一清亮一低沉的声音在屋中回荡着。

片刻后,安默儿停止了笑,打了个呵欠,艰难地翻了个身。

“睡吧,我陪着你。”慕容景低声在她耳边道。

安默儿嗯了一声,闭上眼睛。

片刻后,慕容景忽然想起了什么,在她耳边道:“对了,默儿,等一切安定下来后,我便给你十里红妆,八抬大轿迎你进府,我要给你最好最隆重的婚礼,你说好不好?”

他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安默儿的耳垂,安默儿没有回应。

轻缓的呼吸声传来,原来她这么快便睡着了。

慕容景嘴角勾了勾,起身去将蜡烛吹灭,再回到床上,拥着朝思暮想的人静静入眠。

翌日,宫中的事情彻底安定了下来。

三皇子慕容珩弑君的消息大白天下,五皇子慕容聿登基为新帝,大赦天下,而慕容景因为“从龙之功”被封为了郡王,封号为“安定”,且被赐予了自己的封地。

于是,这两日,慕容景便忙得紧,每天早出晚归,深夜安默儿才能够见到他一面。

安默儿身边来了一个新的丫鬟,名叫茯苓。

茯苓的身量比一般女子要壮,比安默儿高一个头,力气也大,简直像个男子,长相也很一般。

安默儿猜想,慕容景应当就是看中她力气大,才把她挑来暂时伺候自己的。

这早,安默儿睡到将近晌午才醒过来,随意吃了一些早膳,她终于决定去看望江逸和红棉,但江玉成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下人来通传后,安默儿赶忙走到了门口。

江玉成一如既往穿着一身白衣,唯一不同的是,他已经摒弃了轮椅,稳稳当当地站在门口了。

秋风吹动他的发丝随风而动,他又常常面容清冷,因此远远看去,他甚是给人一种白衣谪仙的感觉。

安默儿眼中盛着惊喜,快步走过去,老远便道:“我早听江逸说你的腿好了,没想到你站起来这么高!”

是的,他身高跟慕容景不相上下,只是略微有些孤冷瘦削。

江玉成朝着安默儿扬唇浅笑着,缓缓道:“当初多亏了你鼓励我尝试着站起来,否则我现在兴许还坐在轮椅中。”

茯苓扶着安默儿走过去,安默儿道:“我可不敢居功,要说功劳,且多亏了大夫,还有兰亦生。”

虽然兰亦生现在下落不明,但是事实的确如此。

江玉成颔首没有反驳,看了她的肚子一眼,开口道:“逸儿想要见见你,不知你可愿意?”

“当然,我正要去看他呢。”安默儿飞快点头。

江玉成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随着安默儿一起往跨院去。

一路上,安默儿有些担忧地问:“江逸伤势如何?严不严重?”

江玉成眸中闪过一丝心酸,声音黯淡道:“不致命,但是也得养个把月。”

安默儿扭头看了他一眼,默了片刻,有些自责道:“抱歉,若是没有我,他本可以活得无忧无虑,不会受那么多伤,更加不会一辈子都毁掉的……”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不怪你。”江玉成看着前方的青石砖,的确没有怪安默儿的意思。“不过,如今你和慕容将军也算修成正果了,逸儿也想通了,过段时间我会带他离开的。”

“离开?”安默儿有些愕然,“你们要离开盛京?”

江玉成点头,思索后道:“嗯,盛京对他来说,已然成了一个伤心地,再者,我虽然继承了江家的爵位,但是因为帮助他进宫的事情,朝廷定然会查下来,今后爵位不保,江家也将不复存在。”

安默儿听后只觉得脑海中嗡嗡作响。

她低着头,紧紧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江玉成好似看穿了她的内心,开口安慰:“你不用自责,正如逸儿所说,一切都是他自愿,当初他选择进宫去陪你,我也是同意的,我也早料到了结局,从未想过要怪你。而且,我并无心与朝廷有瓜葛,更善于生意而已。”

“那……你们今后要去哪里?”安默儿紧张追问。

江玉成笑笑:“我是生意人,今后便到处行商,哪里能够获利,便去哪里。”

安默儿却并没有被安慰到,甚至觉得鼻尖酸楚。

紧紧咬着嘴唇,才没有让自责的泪水流下来。

“江逸因为我,一辈子都毁了,他今后……该怎么办?”

江玉成拧眉,递过来一根帕子,安默儿接过拭了拭眼角,眼圈越发红了。

“你不用这般,谁人年少没有遇到过一个难以忘怀的女子呢?”他嘴角扯了个苦涩的笑,“他不过不能与你在一起而已,何来一辈子毁了的说法呢?”

“他连男人都做不成了,不是一辈子毁了又是什么?”安默儿如鲠在喉,声音激动。

江玉成一愣,疑惑反问:“做不成男人?”

安默儿点头,江玉成张口正想说什么,安默儿忽然面露痛色,脸色惨白。

他慌忙与茯苓一左一右扶着她,关切询问:“怎么了?”

安默儿顿住脚步,立刻收敛情绪,咬牙忍了忍,半晌后才摇头:“无事,一激动,肚子便会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