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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很快,只是转瞬之间,安默儿和慕容景的一对孩子已经满月。

满月宴这天,将军府来了很多客人,可谓是人满为患。

安默儿也终于坐月子结束了,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宴会上,她只是抱着孩子在众人面前露了一会儿脸,便进屋休息哄孩子去了。

又到了冬日,安默儿轮换着抱着孩子哄了一会儿,便跟着困倦起来。

前院有慕容景和府里的管事打理,安默儿压根不用忧心什么,只让茯苓给她铺了床,她便在婴儿房中靠着午休。

冷气被关在了屋外,缩在被子里,实在舒服得紧,她闭上眼睛片刻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忽然感觉到门发出了轻微的响动,但她困得有些睁不开眼,以为是奶娘进来看孩子,便没有睁眼。

但是很快她就感受到了一股微微陌生的气息,脚步声也不太对劲。安默儿心头一凛,猛地睁开眼睛,蓦地发现一个长相平平的陌生丫鬟抱着熟睡中的昭儿正要偷偷溜出去。

安默儿一下清醒了过来,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喊一声“站住”,扑过去便要抢孩子。

不料那丫鬟竟然有武功,而且武功非常不错,甚至在安默儿之上。

安默儿与那丫鬟过了不过三招,丫鬟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便对准了昭儿的脖子,狠声威胁安默儿:“你再过来,我现在就一刀刺死他!”

安默儿骇得双腿发软,听着孩子爆发出哭声,她心痛到不能自已,眼泪几乎要出来。

“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肯放过我的孩子!”安默儿只能这样说。

然而那个丫鬟却并不回答,一边胁迫着安默儿,一边抱着孩子出了门。

院子里的下人们已经围了过来,但是没有人敢去抢孩子,怕伤到孩子。

昭儿的哭声在整个院子中回荡,哭得声嘶力竭,让人心痛到窒息。

安默儿攥紧了拳头,紧紧跟着那丫鬟,直到她退到了墙角。

安默儿想要趁她跳上墙的瞬间从后面偷袭,谁料这人狡猾,转身的瞬间猛地将手中匕首朝安默儿扔来。

安默儿只能分神去躲避,只可惜等回头的时候,那丫鬟已经抱着昭儿跳到了围墙外面。

安默儿大喊一声“昭儿”,随后也跟着翻身上墙欲要追上去。

可也许是孕期放了太多血的原因,她发现自己现在的力气竟然大不如前了,她花了好些力气,等爬上了围墙,那边哪里还有昭儿和那丫鬟的人影。

安默儿只觉得心口一痛,眼前有些发晕。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去报告王爷啊!”茯苓方才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会儿才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连忙吩咐院子里的下人。

下人们呼啦啦往外跑去追刚刚那丫鬟,安默儿则晃悠悠地从围墙上下来后,拉住茯苓的手,脸色惨白,压制着心中的担忧道:“快回去看看宁宁……”

茯苓点头,扶着安默儿到了婴儿房,好在宁宁没事,但是方才的动作依然将她吓醒了,她正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安默儿。

安默儿连忙将她给抱起来,擦干眼角的泪水,随后快步往前院去。

刚刚走到院门口,她便听到昭儿的哭声远远地传来。

安默儿一怔,朝外面看去,只见慕容景黑着一张脸,抱着昭儿,快步走了来,他身后跟着秦牧,秦牧手中押着方才险些逃掉的那个丫鬟。

安默儿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就掉了回去,快步跑过去,伸手拽住了慕容景的手,有些哽咽地喊了一声:“夫君,吓死我了,我以为昭儿他……”

慕容景瞧着安默儿被吓得脸色煞白,一手抱着昭儿,一手将安默儿揽入怀中轻声哄慰:“对不起,是我疏忽了,吓到你了……”

安默儿在他的胸口靠着,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这才完完全全放了心。

昭儿还在哭个不停,安默儿便将手中的宁宁换给了慕容景抱着,自己将昭儿给抱了回来,轻声哄着。

慕容景回头看了那被反绑着手,下巴脱了臼的丫鬟,眼中露出凛然的杀气。

他厉声吩咐秦牧:“拉下去审,让她尝尝最残酷的刑法!”

之所以将她下巴给掰脱臼了,是因为害怕她咬舌自尽或者牙齿中藏毒什么的。

这丫鬟虽然长相平平,但是自从安默儿回来之后,将军府便戒备极其森严,她能够混进来便代表身份不简单。

秦牧应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拽着丫鬟走了。

安默儿恨恨地剜了那试图偷走他们孩子的丫鬟一眼,慕容景搂着她的肩膀,温声道:“无事了,外面冷,先进屋中去吧。”

安默儿嗯了一声,跟他一起抱着孩子进屋。

刚到屋中,慕容景便将在院子中伺候的丫鬟还有两个奶娘叫了进来。

众人都知道今天出了祸事,皆是瑟缩地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刺客进来偷孩子都发现不了?本王要你们一群废物做什么?”

慕容景如今已经是王爷了,因此不再自称本将军,而是改称本王。

下人们连连磕头:“奴婢们罪该万死!请王爷网开一面,下次奴婢们不敢了!”

“下次?”慕容景冷笑,“你们还想有下次?给你们下次接着将小姐少爷弄丢?”

下人们顿时噤若寒蝉。

慕容景的视线落到了跪在最近处的茯苓身上,“让你贴身守着王妃,你又干什么去了?”

茯苓的身躯很壮,跪在一群女子中显得很突兀,像是一只鹤立在鸡群中。安默儿从前都以为她会武功,但今天才知道并非如此。

她微微抬起头来,倒是没有特别慌张,而是解释:“奴婢看到那个丫鬟拎着食盒走进来,见她穿着王府的下人服,还借口支开了奴婢,奴婢才一时大意,奴婢甘愿受罚。”

说完,她便磕了个头。

慕容景转头看着垂头望着孩子的安默儿,声音又放柔和了一些。他问:“默儿,你想如何处置她们?”

安默儿闻言仰起头来,看了一眼跪在最前方的茯苓。

最近一个月都是她伺候自己的,也不忍心如何苛待。想了想,她叹息一声,道:“她们也都尽心伺候,只是那刺客狡猾,趁着今日前院办宴席而趁虚而入。幸好没有酿成大错。只是若是不惩罚,恐怕今后府中下人也抱着侥幸心理不竭力伺候。”

慕容景见安默儿说到这里便顿住了,知道她的意思,看向下人们,眼神又变得森冷了些。

他吩咐:“每人下去领二十板子,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