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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自己,傅观辞也终于腾出了几分心思,放在之前沈知念透露出的消息上。

没想到傅怀仁的怪异之处,竟然是以这种形式被他知晓真相。

猛然知晓世上居然还存在这么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他的接受能力倒是出奇的大,轻而易举的便接受了此傅怀仁非彼傅怀仁的事实。

毕竟身边有女鬼小姐这么一个,更加不符合常理的存在,人类能够披上死人皮,好像也……算了,还是挺离谱的。

怪不得他总感觉这个‘傅怀仁’这么臭,而那傅修远也跟基因突变似的丑。

“阿乡?”一道柔和清冽的声音,轻轻地飘散开来。

思绪被打断,是女鬼小姐试探性的,从屏风后探出了脑袋。

傅观辞唇角微勾,默默往一旁挪了挪,给她让出一块位置。

【还以为你暂时不会回来了。】

沈知念慢悠悠的落在了他方才空出来的位置,只是与一直以来的欢快不同,她这会儿眉眼间,竟有了几分显而易见的烦躁。

傅观辞微微蹙眉,莫不是刚刚那会儿时间在外面受气了?

不待他猜测,下一秒身旁的沈知念便烦躁开口:“你背上为什么会有一道伤疤?是谁,是哪个憨憨批弄的?!”

“我一定要弄死他们!”

傅观辞松了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个。

不是受气了就好。

末了又有些失笑,这伤痕还是当年清空,杀害原主的一行人时留下来的。尸体都化成灰了,他怎么给大变活人,让这位不满的女鬼小姐出出气?

沈知念戳了戳他的脸:“你以前都没疤的。”

要知道,当年小傅观辞被追杀受的伤,都是她给一一治好,半点印记都没有。

现在倒好,这伤痕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傅观辞的注意力瞬间就偏了,你以前居然还看过那个阿香的身体不成?!!!

想到她是为什么注意到这个位置,沈知念有些心虚的移开了视线,正在替自己找补:“也是在古代待久了,现代社会谁还没刷到过肌肉男呢。”

傅观辞:“……”

他默默心想,抱歉,是我封建保守了。

大概是问出的问题不会有人回答,沈知念终于不爽起来。

她站起身,小声抱怨:“不跟你说了,看见你这睁眼瞎就心烦!”

说罢,也不管为什么大半夜的,这人为何沐浴完,还跟个木头人似的坐在这一动不动,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人一走,整个空间显得越发寂静。

傅观辞:“???”

看到他就心烦?!

他一定是聋了。

———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查清‘楚傅怀仁’的真实身份后,傅观辞便命人寻了个风水宝地,将挖出来的尸骨,以自己真正的身份给埋葬了进去。

同时,也因为有沈知念的存在,他也知晓了销毁人皮的重要性。

幸好这么些年,他因为想要揪出‘傅怀仁’身后的主谋,一直没有真正动手收拾了两人,不然,这事还真不好办了。

好在现在知晓这些也不迟。

再有一月,又到了往年祭拜祁相旬的时间。

可今年的傅夫人,却不见任何动作,更没了以往的伤感与怀念。

不知从何时开始,传出了一些谣言来,正是之前祁相旬的所作所为,一字不差的传入了傅夫人的耳朵里。

‘傅怀仁’知晓这些时,早就来不及阻止,或是根本就阻止不了了。

“我就说那个祁相旬不是个好东西吧,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衰样,竟还敢窥视夫人,连带着夫人腹中的孩子都不打算放过。”

“是啊,幸好不管是前任家主,还是现任家主,都福大命大。”

“这么说来,他能是为了救老爷身亡?”

“哈哈哈哈哈你可别逗了,这种孬种,连光明正大的竞争都不敢,耍这些腌臜的手段,联合敌人对付自己人,欺师灭祖的东西。”

“他不过是怕老爷没死,查到自己身上,吓破了胆,被出尔反尔的敌人反杀罢了。”

“哈哈哈哈哈孬种不愧是孬种,连死的都这么一言难尽。”

“也不一定是死了,没准就是死遁呢?”其中一个突然意味深长的道,“毕竟这种小人啊……最怕死了。”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一想到这种小人不知道在哪个阴暗处躲着,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

这些声音毫无遮掩的一同传入了,散步的‘傅怀仁’跟傅夫人的耳中。

傅夫人还没什么表示,一旁的‘傅怀仁’突然暴起,快步上前,大骂道:“一群吃里扒外的贱东西,三师弟也是你们能够诋毁的,说,是谁让你们传播这些的?!”

下人们本就是傅观辞安排的人,自然是半点不怕‘傅怀仁’,直面对方的怒火,假模假样的辩解道:“禀报老爷,小的们也是一时气愤,您不知道吗?家主已经将人证物证给收集全了。”

他抬起头,望向‘傅怀仁’都身后:“包括他当初对夫人下毒的时间,也得到了夫人的认证。”

‘傅怀仁’似乎被这句话给愣住,不可思议的转过身去:“瑶儿?”

傅夫人比他更为诧异,眼神陌生,似是不解:“怀仁哥哥,你为什么会帮他说话?他要害的可是我们的孩子,以及你的性命啊……”

她说罢,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递到了‘傅怀仁’的面前。

‘傅怀仁’垂头看去,那是一封原本该烧毁的信件,是当年的祁相旬跟对方联系时,清清楚楚提出的要求。

傅夫人双眼含恨,一字一顿道:“观辞将这些证据收集,摆到我面前时,往前种种怪异的地方瞬间便得到了证实。”

“那天,他突然要找我谈心,说着一些祝福我俩的话,希望我能得到幸福。”

她的眼神放空,只觉得自己这些年替她流的泪都是哭给狗看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亲手做的糕点,我才没有让家仆验毒,吃了下去。”

“当天晚上我还向你吐槽过好难吃,你甚至对我单独应约担心会被他伤害而不满。”她蹙着眉头,“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傅怀仁’控制着面部表情:“怎……怎么会?”

“我只是不敢相信,三师……那祁相旬会是这种人罢了……”

可恶,傅怀仁这个贱人,怪不得当年瑶儿对他越发疏离,原来是他从中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