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齐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知道，这也是我的猜测，信息太少。不过，我觉得这个老中医的问题很大。”
刘海中也不相信有问题，一拍大腿突然想起了一事。
“对了，去年王铁蛋受了很重的伤，说是找了个神医才治好，还弄了一颗神药。没准这个老中医就是王铁蛋介绍给许大茂的。”
“还有这事？”
刘光齐拿着小本本继续思考。
难道自己想错了？
外面适时响起了一声炸响雷鸣，好似给了刘光齐一个提示。
“爸，您说您有一个好东西，会不会轻易拿出来？”
“什么意思？”
“您和李主任那么对付许大茂，许大茂那么容易把老中医交出来，您不觉得奇怪吗？”刘光齐分析道。
刘海中却不那么想。
“那是我和李主任有他的把柄，他不交不行，我和李主任都不会让他好过！”
“那要是找个假的糊弄你们呢？”
“那他不想好了，就是我就能整死他！”
“爸，举报我的人很可能就是许大茂，他就是个小人，您防一手绝对错不了。我的意思是你跟李主任提提，是真的最好，万一不是，到时候李主任也不会怪你。左右都不吃亏。”
刘海中对此很认同，可想到最近对老中医的跟踪接着问道：“可是这老中医去了机关医院看朋友，还在公交车上给人治过病。”
“爸，我们又不知道机关医院发生了什么，找两个演员很难吗？”
“好吧！”
……
天色越来越黑，大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可这对西城严查凶手的公安来说，压力也越来越大。
经过排查，有一个类似凶手穿着的人从海淀那边过来，之后就出了城，不见踪影。
如果那人就是凶手，大概率就是随机犯案。
而什么案件最难破，就这种案件最难！
同时，来自八家的压力不说，有那么一批人还想利用这次事件，想要升级事件，扩大影响。
而第一个目的就是贪图他们手里的权力。
某些部门已经进驻专案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
李怀德在大雨里等了很久，这才不舍得回家，不过第二天一早，他的专车又停到了小院不远处。
和王铁蛋猜测的一样，李怀德岳父的老团长生病来京疗养。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露脸机会。
李怀德希望老中医能够出手，哪怕提供一些药，也能对他的事业产生重大影响。
京城的大雨在后半夜就已经停歇，马路上到处留下的泥泞和水洼证明了昨晚的疯狂。
李怀德这一等就过了中午，直至一个蹒跚的身影，深一脚浅一脚地出现在小院附近，才让他重新打起精神。
“快去找许大茂，让他赶紧过来，让刘海中把我准备的礼物也拉过来。”
李怀德跟司机交代了一句，急忙下了车。
另一边，王铁蛋开门前就已经注意到了小汽车。
他猜到可能是李怀德，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开门关门插门，动作很连贯。
爱谁谁，帮谁也不会帮李怀德。
简单收拾了一下院子，王铁蛋重新躺到了躺椅上。
不同的是，今儿还有香茗。
最能装逼莫过于茶道，喝茶不好好喝茶，名曰修身养性。
实际上就是脱裤子放屁。
屁还没放第二遍，院外就响起了汽车的鸣笛声。
下来的是刘海中和秘书，手里拎满了礼品。
刘海中找了李怀德一上午，没想到人居然在这。
见到了人，他急忙小跑过来，将昨天刘光齐的怀疑说了一遍。
李怀德很诧异地看着刘海中。
狗的作用就是咬人，最好不要太聪明，如果太聪明，那还能好好当狗吗？
“这都是你想的？”
“没没，这都是我大儿子刘光齐分析出来的。”
刘海中急忙摇头，他一直想找刘光齐露脸的机会。
“我这大儿子是中专生，能力很强，之前是在石家庄碳焦厂当个小领导，现在想要回京工作。”
李怀德明白刘海中的意思。
“嗯，回头你带他过来给我看看。”
“谢谢李主任，您放心，我们一家绝对都对您一个人忠心。”
正说着，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出现在路口。
李怀德没说话，一直等到许大茂来到近前才开口。
“大茂，刘组长怀疑院里的老中医是假的，你怎么说？”
“啊？”
许大茂猛地瞪大眼睛，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也不知道是热汗还是冷汗。
“李主任，人就在院里，怎么可能是假的？”
许大茂不慌肯定是假的。
可此时也只能指望王铁蛋找来的这个老药农能糊弄过去。
许大茂的表现怎么可能逃过李怀德的火眼金睛。
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使劲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大茂，你是知道的，我很看重你。”
“是是，我是您一手提拔上来的，李主任，您要相信我。”
许大茂心里已经把刘海中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李怀德点了点头，用下巴指了下小院。
“刚刚我看到了，老爷子已经回来了，今儿你帮我引荐一下吧。”
“没问题，正好我给老爷子带来了鸡苗和种子，这是老爷子昨天跟我要的。”
许大茂拍了拍自行车后座的鸡笼，苦笑道。
四人一起走到了院门口，许大茂敲了敲门，可院内好一会儿都没回应。
无奈，他只能敲得大声一些。
“老爷子，您在吗，我大茂啊。”
又过了一会儿，里面才传出了一声咳嗽声，让都快哭的许大茂心里松了一下。
门吱呀一声打开，王铁蛋假扮的老中医出现在四人面前。
他背着手，不悦的表情迅速爬上了脸。
“大茂，你知道我不喜欢被人打扰。”
许大茂此时也只能配合演戏。
“老爷子，这是我们厂的李怀德李主任，他也不是外人，以前我拿给您的百年人参就是他提供的。
听说您来了京城，就想过来看看您，您看？”
之前毕竟只是怀疑，李怀德不会表现在脸上，赶忙接过许大茂的话。
“老爷子您好，我是红星轧钢厂的李怀德，有幸用过您的药，我对您仰慕已久。”
说着赶忙伸出手，想要和王铁蛋握手。
不过，王铁蛋目视着李怀德，并没有动。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大茂，你进来吧。”
说完转身回了院。
李怀德脸色迅速变得铁青，已经很久没人跟他这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