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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顺帝生性多疑,自从知道她频繁招沈书仪入宫陪伴,便开始疑心她。

她先前特意派人给镇国公修书一封,让他尽量在御前多挑挑太子的毛病,尽量营造出镇国公府对太子颇有微词的样子。

借此打消皇上的疑心。

镇国公也正有此意。

能得太子和赵贵妃的青睐,于他们镇国公府来说是莫大的荣耀。

若能当上太子妃,待日后太子登基,沈书仪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后。

他们镇国公府战功赫赫,又有皇后稳坐后宫,可保他们镇国公府至少百年荣耀。

何乐而不为?

若她再生下嫡子,便是太子,到时候,整个天顺还不是被他们镇国公府牢牢攥在掌心?

皇上的圣旨很快便送入四皇子府。

赫凌琪看着桌案上的圣旨,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殿下。”赫凌琪的侍卫银刃低声说道:“皇上果然将这苦差事交给您了。”

赫凌琪冷笑一声:“都说圣意难测,就连我都猜不透父王在想些什么,但是每次都会被赫景珩猜的准准的。”

“这赫景珩莫不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不成?”银刃话音刚落,就听赫凌琪冷声说道:“他是主子,你怎能直呼其名?即便他被流放,但是她的能耐依旧在我之上。”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摆在那里。

从小到大,他明里暗里跟赫景珩有过几次交锋,每次都是自己大败。

后来他联合其他皇子一起,依旧不是赫景珩的对手。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定国王府才会被他爹如此忌惮,欲除之而后快。

“属下知错,是属下僭越了。”

赫凌琪瞥了他一眼:“下不为例。”

“是!”

赫凌琪将圣旨握在手中,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

抬脚往他母妃宫中走去。

皇上派四皇子去凉州城一事,很快在后宫传开。

淑妃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她面色焦急,正准备派人将四皇子请过来。

这时宫人走进来:“娘娘,四皇子来了。”

“快请他进来。”淑妃从椅子上站起来。

四皇子走进来,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被淑妃扶了起来。

见她眼中满是焦急之色,赫凌琪心中一阵暖意。

“母妃。”

他刚刚说话,就见淑妃的眼泪便落了下来。

“凌琪,好孩子,是娘亲的错,若娘亲像赵贵妃一般得你父王宠爱,你就不用凉州了。”

赫凌琪笑了笑:“母妃不必自责,这不是您的错,无论您得宠与否,儿臣都必然要去。”

他的年龄与太子赫凌晟相当,赵贵妃早就想将他除之后快。

彻底断了他继承皇位的可能性。

淑妃的父亲是大学士,学子遍天下。

自小出生在书香世家,她学的从来不是如何曲意媚上,争宠谄媚。

那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文人风骨,在她一个女子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淑妃不美艳,身段也不如其他女子那般玲珑多姿。

但是她只需要站在那里便如傲骨梅花一般,冷清孤傲。

当年天顺帝便是被她这股气质吸引,不顾她已然定了亲事,执意纳她入后宫。

淑妃的祖父是最为重信守诺之人,退了亲事让他心中难安,没过多久便由于忧思过重去世了。

为此,淑妃心中对天顺帝的怨怼更加严重。

产下皇四子后,对天顺帝就越发冷淡。

情爱于帝王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宫中年轻妃嫔一茬接着一茬,哪一个不是对他毕恭毕敬,谄媚至极?

他怎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很快,他就将淑妃抛在脑后。

淑妃见状,顺势提出要迁去永福宫居住。

永福宫是距离天顺帝寝殿最远的宫殿。

天顺帝见她冥顽不灵,立即点头同意了。

赵贵妃见她失宠,心中才略微安稳,否则以淑妃母家的势力,若真的争宠,她还未必会赢。

“母妃,儿臣今日前来就是想让您安心的。”赫凌琪笑了笑:“儿臣得了一份神药,服用过后便不会感染瘟疫。”

“哦?”淑妃闻言,惊呼道:“真的这么神奇?”

赫凌琪将瓷瓶中的黑色药丸倒出来,低声说道:“这两颗药丸儿臣便留给母妃,以备不时之需。”

淑妃看着他手掌中的两颗药丸,眼神微闪。

目光落在赫凌琪的脸上,心中了然。

“凌琪,你真的想好了吗?”

赫凌琪点点头:“母妃,儿臣一直谨记您的教诲,想远离这朝堂纷争,做一介闲王,奈何天不遂人愿。即便儿臣已经避府不出,那些人仍旧不肯放过儿臣。”他挽起衣袖,露出手臂上深浅不一的伤疤:“这些年,他们明里暗里害过儿臣多少次,已经数不清了。”

淑妃看到儿子身上的伤,心脏宛若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痛的难以呼吸。

原以为自己不争不抢,他们就不会将他们母子怎样,但是他没想到,自己一味的忍让竟成了他们任意欺凌他们母子的理由。

“母妃,这世道向来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不想成为砧板上的鱼肉,就要成为手握刀俎的那个人。”赫凌琪沉声说道:“儿臣原不想搅入这乱流之中,奈何被他们拖下水,如今即便不想搅合也来不及了。”

淑妃闻言点点头,擦擦眼泪,沉声道:“母妃明白了。”

她将瓷瓶收好,轻声说道:“你放心,这些年,母妃只是不屑于争宠罢了。”

若她将心思放在争宠上,她连赵贵妃都不会放在眼中。

从永福宫中出来,赫凌琪便去了御书房。

皇上听宫人来报是赫凌琪,眉头一挑,合上奏章,沉声道:“宣他进来。”

不多时,赫凌琪便走了进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

“平身。”他脸上带着些许笑意:“准备何时启程?”

“就在这两日,已经命人在准备行李了。”赫凌琪低声说道:“所以儿臣特来向父皇辞行,儿臣此行不知是否还有归来之日,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父皇母妃,母妃孤身一人在这深宫之中,还请父王多多照拂。”

“你母妃心高气傲,哪里需要朕的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