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空气中响起一声压抑的痛呼,江祈寒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激烈反抗,脸色因疼痛而扭曲,但他依然没有松手,只是力道不由自主地松懈了几分。
沈眠趁势一挣,终于挣脱了他的束缚,手腕上留下一圈醒目的红痕,与她白皙的肌肤交相辉映。
她退后几步,与江祈寒保持安全距离,目光冷冽如冰,一字一顿地说道:“江祈寒,你有病就去看心理医生,别在这里发神经!再说了,我们早就已经离婚了,我的事,你管不着!”
江祈寒猛地一拽,几乎是从沈眠手中硬生生夺过外套,动作中夹杂着不容忽视的怒气与不安,他的声音低沉而紧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你知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他可是京城最花心的男人,他睡过的女人能排一条街!”
沈眠挺直腰杆,外套轻轻搭在臂弯,她的眼神冷静而坚决,仿佛是在暴风雨中屹立不倒的礁石。“江祈寒,你以为你是谁?我的守护神吗?还是我的道德法官?我的事,我自己清楚,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两人的气息在空气中激烈碰撞,形成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周围人群的喧嚣渐渐淡去,只剩下他们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
江祈寒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翻涌,但那双紧握成拳的手却泄露了他的情绪,“沈眠,你是我儿子的母亲!”
沈眠冷笑,“我的儿子当然是我老公的,而你,只是我的前夫而已!怎么?江少还有当便宜爸爸的爱好?”
江祈寒的脸色骤变,仿佛暴风雨前的乌云,黑得深邃而压抑,双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能将空气点燃。
他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青筋在紧绷的皮肤下若隐若现,彰显着他内心翻涌的怒涛。
“沈眠,你要是再敢说一句让我的儿子叫别人爸爸,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他的手抓住沈眠,将她的身体往怀里压,低沉的嗓音中夹杂着难以遏制的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周围的气温似乎都随着他的情绪骤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沈眠面对男人的滔天怒火,非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意,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她高高地仰起头,两人的呼吸几乎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江祈寒,你威胁人的样子,真是让人作呕。”沈眠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小觑的坚决,“那是我的儿子,与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江祈寒黑着脸拽着她的手,直接拖进了电梯。
电梯门轰然合上,将外界的喧嚣隔绝于外,只留下两人之间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
狭窄的空间内,气氛骤然紧绷,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江祈寒的眼神如暴风雨前的乌云,深邃且充满不可遏制的怒意,他的动作迅猛而决绝,将沈眠逼至电梯的冰冷壁板之间,没有丝毫的犹豫与退让。
沈眠的背脊紧贴着冰凉的金属,心跳如鼓,她能感受到自己的体温正被这份突如其来的寒意一点点侵蚀。
“你……”她试图开口,声音却因愤怒与震惊而颤抖,“放开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抗拒与不屈。
然而,江祈寒并未理会她的挣扎,他的双手仿佛铁钳一般,牢牢地捧住了沈眠的脸颊,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那双曾经温柔如水的眼眸此刻却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江祈寒心念一动,低头把唇贴了上去。
沈眠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得懵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猛地扬起手,掌风凌厉,直接扇向了江祈寒的脸庞。
这一巴掌,带着她所有的不甘与委屈,响亮地落在了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红印。
“你无耻!”她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句话,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江祈寒捂着脸,眯着眼看她,“以前你天天求着我睡你,每天晚上都不要脸地凑上来亲我,现在亲都不让亲了?怎么?傅知归那身体能比我还厉害?让你对他死心塌地!”
沈眠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出如此无耻的话,气得浑身颤抖,“江祈寒,你真让人恶心!”
他怎么能在这样的场合下拿过去两人在床上的事来羞辱她!
简直太恶心了!
江祈寒浑身散发出一股寒气,冷冷地说,“三年多前,你为了和傅知归私奔,连诈死都用上了!沈眠,我恶心还是你恶心?”
时隔三年多,两人还是第一次谈起这件事。
沈眠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突然就笑了,眼眶微微有些泛红,“我和傅知归私奔?难道不是你和温简把我逼到绝路?要是我当时不以那样的方式离开,早就死在你们手里了!”
她永远都忘不了江祈寒对温简无条件的纵容。
哪怕他在知道温简杀死了她外婆,他也依旧护着她。
“温简的事,我承认错了!而且她也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还有什么不满的?”江祈寒不解地看着沈眠,仿佛觉得沈眠提起温简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沈眠抿着唇,把他说的话消化完,不由得笑了,“是啊,她是受到惩罚了,但你不是也在想办法把她从里面弄出来吗?”
江祈寒对温简,终究还是情深。
就像陆屿城一样。
她真的想不明白,像温简那种心肠歹毒的人,怎么还会有人对她死心塌地!
“沈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谁说我要把她弄出来!”江祈寒看她的眼神像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