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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淼一口气跑出村子,头一回尝到了体力不支四肢酸软的感觉。

该怎么办?

这一刻她迫切希望以忱哥在身边就好了,有他在,她可以完全信任听取他的意见,可他此刻偏偏远在千里之外。

梁永安……葛癞子……

不行,两个不稳定的炸弹,一个想要她,一个想弄死她,这一次机会难得她不能就这样放过。

民兵队?

不可以,民兵队与葛队长一家关系匪浅。

报公安?

好像只有这个选择了。

下定主意,姜淼行动起来,必须得快,陈雪那边不知道能撑多久,希望她不要那么傻乎乎的用身体和名声去赌。

姜淼拼了命地往前跑,到达公社的时候雪停了下来,她衣服已经是半湿状态。这个时候不可能有车能搭,还是得靠她两条腿跑到县里,幸好以忱哥这些年陪着她去过很多次,路线她都记在脑子里。

抵达县公安局门口时,头昏脑涨地已不知是何时。

希望不要太晚。

暗色的夜幕里,那一排大房子里的光亮照在了她心里。

姜淼拖着沉重的步子迎上去,派出所大门恰好被人打开,一位身披深蓝制服,手指夹着一点明黄烟火的男人出现。

“你好,我要报公安。”

刚回味一口烟的男人顿住,抬头眯眼盯住她,几秒之后,声音有些破防:

“徐队,又他妈来活了!”

“这个年还让不让人过了!”

……

葛家前院最边上的屋子里,陈美睡得酣甜。

旁边的屋内,寂静之后再度响起压抑的痛吟声和低沉的喘息声。

男人高坐在床上瘦小的女孩腰上,大手向下压着她的脖子,隐在黑暗里的面容异常地泛红,漆黑的一双眼眸却清明之中带着嫌恶。

“陈雪,谁给你的胆子?”敢把他的猎物放跑,真的想死吗?就这孱弱脖子的他轻轻一掐就能取走她的性命,怎么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狸猫换太子。

窒息感充斥整个大脑,陈雪下意识地双手抱住他扣着自己脖子的手腕,生理性地泛起眼泪,一滴滴滑落没入她的发间,她哀怜地乞求:“永安哥……求你……”

在陈雪脸涨得通红之际,梁永安松了手,顺势啪啪拍了拍她发烫的面颊,呲笑道:“小丫头,就这么想嫁给我?”

陈雪抬起水光滟潋的眸子看向他。

为什么一定得是姜淼?她不可以吗?明明每次她都愿意……

床上单纯的女孩表情都写在脸上,梁永安缓缓从她身上下来,站在夯实的泥地上,“谁给你的错觉认为我会娶姜淼那丫头。”他不过只是想睡她一晚,给刘慧安找的由头罢了,嗯……这样说也不对,万一以后他睡着睡着就想娶姜淼了呢。

毕竟这丫头确实有几分姿色,性子又高傲又辣,每次看见她,他的征服欲都会高涨到顶点。

陈雪瞪大了眼。

原来你只是想把她变成跟我一样的存在,挥之即来,招之即去。

可是姜淼不是你能这样玩的人。

就算今晚她不出现不换人,姜淼也有办法脱身。

“你那是什么眼神?”梁永安挥手甩到她脸上,半分没有之前在床上的温柔。

陈雪含着泪一声不吭,捂着被打的那半张脸扭过头不再看他了。

梁永安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趣,瞥了她一眼便抽身离去。

推开门,梁永安与拄着拐曲着腿的离自己两米之外的葛建业对上视线。

梁永安问:“清醒了?”

葛建业眼神如刀,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亏的那五千块是你算计的我?”

梁永安掏出烟正准备点火,闻言点火的手顿了一瞬,又没事儿人似的继续点火,猛吸了一口,慢悠悠地吐出烟雾,讥笑道:“说什么呢?我压着你的手上赌桌了?还是我从你口袋里掏钱了?自己能力抵不过欲望,就赖我?”

“你承认了?”葛建业胸腔的怒火快要冲出胸膛。

“真的是你?!是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葛建业撑着拐棍气得差点一个踉跄,“如果不是花花喝醉酒说你替我还了那五千块,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梁永安,你真该死!”

梁永安从嘴边取下叼着的烟,双眸轻眯,风轻云淡得很。

“自导自演?你身上有什么可图的,还要我自导自演?把你脑袋里的水摇出去,动脑筋想想,你最初赚钱的时候我有没有劝过你撤退,是你自己管不住贪念,赔的底裤都不剩。要不是我在医院门口碰到了要债的那些人,你妈你妹早完蛋了。”

葛建业气噎,胸膛来回起伏喘息,没了刚刚的怒火攻心,频频抬眸看他,梁永安依旧那副淡定的姿态。

难道真是他误会了?永安是好心帮他还账?

他口吻缓下来,还有些委屈,“我以为要债的都是你的人。你带我第一次去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那些管事的人对你毕恭毕敬,我就以为……”

梁永安轻挑了下眉毛,没想到他还有这观察能力。

可惜依旧是个傻的。

梁永安笑笑,“大概看我带客去了,对我有几分客气吧。”

葛建业‘哦’了一声,恢复平时的狗腿样蹦着一只脚靠近他,眼神却往漆黑的屋子里瞟,“永安,你跟姜淼那丫头完事了?”

梁永安意外地看向他。

葛建业紧张地磕磕绊绊解释,“你跟我妈在厨房说的话,我不小心听到了。你放心,我没有告诉别人!而且你刚刚在屋里那个的时候,我还在外边帮你守着呢。”

偷听到的人倒是不少。

梁永安眼底透着玩味,“那我得谢谢你帮我打掩护。”他视线缓缓下移落到葛建设那处,轻声诱哄,“恢复得怎么样了?检验一下?”

葛建业表情和身体齐齐僵住,只有眼珠子乱动,“永安……你别……胡说……我又不喜欢……那死丫头。”

梁永安恰好一根烟抽完,随手扔在地上,脚尖摁灭。

“随你,我去旁边睡觉了。”

葛建业如同被钉在原地。

冬夜的雪簌簌飘着,钉在地上的葛建业久久未动,肩膀落了浅浅一层雪,耳旁安静地只有风声,他眼神飘忽,气息一点点沉重起来,缓缓抬起脚,走到门口,推开了那扇门。

我只试试。他对自己说。

陌生的气息重重压下来时,陈雪吓得想要尖叫。

葛建业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巴,着急的哄道:“嘘嘘嘘!别说话!姜淼别说话,我不碰你……你你你能不能给我摸一下,就摸一下,我保证不碰你。”

听到熟悉的声音,陈雪满眼的惊恐。

葛建业!

怎么是他?

陈雪奋力挣扎,试图抓住他乱钻的大手,奈何力气敌不过,反被他坐在身上,用正常的那只膝盖压住她的手臂。她心里崩溃尖叫,不可以不可以!

葛建业用手探着世上美好之物,激动的浑身上下冒热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太好了。

还能用!

起来,起来,再起一点。

葛建业蹭着她细滑之处,被激得实在忍不住了,俯身凑到她脸上一顿乱亲。

早被梁永安折磨半宿的陈雪没有力气再从葛建业身下挣开,眼眶溢出绝望的泪水。

沉迷其中的葛建业没听见门口愈发靠近的脚步声。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四肢压住,提溜从床上提起来戴上了铐子。

葛建业尖叫,“你是谁?干什么!你干什么铐我!”

一位公安同志箍住他乱动的肩膀,喝道:“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