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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黎看着她,郑重的说道,‘‘谢谢你,你救了单曦的命。’’

宋卿辞挥挥手,答道,‘‘你不用谢我。单曦是因为我才会遭此一难的。我救她是应该的。我们两清了。’’

她也不等单黎再说话,便开始收拾残局。所有的手术用品和医疗废料全都被她收进了空间里。她现在没有精力去清理,先都收起来。以后有空了再弄吧。

探照灯被收起来之后,车厢内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守在外面的风一和风二,见到不由得一慌,赶紧要往车厢里面冲。

‘‘没事,退下。’’单黎的声音在他们还有几步就到近前的时候阻止了他们。

随即,车厢里又亮了起来,只是这次的光线微弱很多。

那油灯和探照灯的光线能一样嘛。

宋卿辞手扶着车厢壁,想顺势站起来活动一下。

可惜她忘记自己跪着的时候太久,脚早就麻了。一下子没有稳住,身子向前扑了出去。

单黎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了她。避免了她直接摔到车门上的尴尬。

这是单黎第一次把她抱在怀里。

跟之前和她打架时候的身体接触不一样。一种柔软撞进了他心里的感觉。让他有点舍不得放手了。

宋卿辞迅速调整好姿势,然后退出了单黎的怀抱,‘‘不好意思,谢谢你。’’

等她彻底缓解了脚麻。单黎才退出了车厢。

风一风二见到自家主子出来,赶忙上前行礼禀报。

‘‘风组的其他人都已经赶到了,正在附近搜索,以确保安全。’’风二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些蒙面杀手身上没有找到任何能证明身份的线索。用的兵器上也没有特殊的标记。像是死士。’’

风二没说的是,这些死士基本上都是被一刀毙命的。还有好多身首异处的。

夫人真的好恐怖啊,这样的情况,若是他们遇上,就算能胜,那也得是惨胜。绝不可能如夫人一样,全身而退。

单黎点头表示知道了。

京城里各家养的暗卫的情况,这些年下来,他基本都掌握在手中,但是这死士,他知道的却有限。培养死士比培养暗卫更难。往往十几年训练下来,十不存一。而且需要庞大的财力物力支持。很多家族养的起暗卫,但是却养不起死士。

看看这地上躺着的尸体,少说也得有五六十人。他暂时没有想到,谁有这么大的手笔,一次性能派出这么多的死士。

看来这京城的水,比他想的更深,更浑。

风一递过一把手术刀,血迹脏污他已经用衣袖擦过了。现在这把手术刀静静地躺在风一的手掌中。这是他从一个死士头上拔出来的,入骨约两寸。拔的时候差一点他就没拔动。

‘‘主子,这应该是夫人的。’’这个刀具奇奇怪怪的,材质样式他都没有见过。

单黎看了一眼,这把刀跟刚刚在车厢里给单曦做手术的刀是一样的。

他接了过来,掏出锦帕包了起来,然后放进了自己的衣襟里。接着对风一吩咐道,‘‘你派人回府报个平安。就说我和夫人带着大小姐去别庄小住了。让祖母和母亲安心。然后再给雪衣传个消息,我最近要住在风雪楼。’’

单曦现在这个昏迷不醒的样子,单黎不敢带她回家。祖母年纪大了,母亲也是虚弱的很,看见这样的单曦,他怕府里还要再请大夫。

‘‘是。’’风一听令退下了。

风组的其他成员这时候也陆陆续续的从各个方向过来。其中还有一个赶着两辆新马车过来的。

单黎亲自抱着单曦,把她送进了新的马车厢里。车厢里还有一个穿着劲装的女子。她看到单黎,抱拳行礼道,‘‘属下雪三,见过主子。’’

单黎颔首,说道,‘‘好好照顾好她。’’

‘‘是。属下一定竭尽全力照顾好大小姐。’’雪三接过单曦,轻轻的把她放在提前准备好的软垫上。又轻轻的给她盖上薄毯。

看到单曦已经安顿好了。单黎才回到另外一辆马车上。

宋卿辞这时候,已经靠在车厢的软垫上睡着了。

大开杀戒之后又紧接着做了一场手术。

她的精神状态已经撑不住了。所以刚刚坐进车厢里,她就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角度睡觉去了。

其实,宋卿辞自己都没发现,她对单黎的信任有点超出于她之前遇到的所有人了。换做之前,在没有百分百确定安全的情况下,她是不可能就这样闭眼就睡的。

她的最高记录可是撑了三天三夜。一直等到【灵霄】的同伴来了,她才闭眼去休息的。

一掀车帘,单黎就对上了宋卿辞睡熟的小脸,他不自觉的放轻了自己的动作,声音也放小了,他朝外轻声说道,‘‘走吧,去风雪楼。’’

——————

京城的某处深宅书房里。

一位衣着精致的中年男子和一位须发皆白的青衣老者,正在对弈。

棋盘上,白子被黑子牢牢的困住,找不到一点生路。

‘‘你要输了。’’青衣老者扶须轻叹道。

这已经是今日下的第三局了,白子还是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中年男人面色不显,但是他略微发抖的手指,泄露了他此刻内心中的真实情绪。这已经是今日的第三次了,还是不能赢嘛?!

他有点不甘心啊。这三年来,他已经很努力的在学习了,怎么还是赢不了呢?!

‘‘你不要着急,你看,你若是把子落在这里,是不是就多了几口气了。’’青衣老者拿起一颗白子落在了棋盘上的一角。

随着棋子的落下,棋盘上的局势马上产生了变化,白子被自己的同伴封死了最后一口气,随着死棋的挪出,棋盘顿时空出了一大半。

原本已经要死的白子,因为自己杀死了自己的一半棋子,获得了宝贵的喘息的空间。也有了和黑子再次一战的机会。

‘‘有时候啊,不要拘泥于一时的得失。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会不会还有翻盘的可能。’’青衣老者若有所指的说道。

‘‘学生受教了。’’中年男子拱手行礼。

‘‘你今晚且先回去吧,到如今都没有消息传来,在等下去也是枉然。你出来一趟不容易,别被这些事情绊住了手脚。’’青衣老者挥挥手,示意中年男子离开。

他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今夜,怕是传不回什么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