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水,潺潺流淌。
不知不觉在客船上已经待了将近半个月。刚开始登船时的兴奋劲已经过去,大部分乘客都窝在船舱睡觉。
陈三平和老乌龟聊的很对胃口,陈三平也大致猜出了缘由。他获得的御兽能力还在,因此可以理解动物的意思。至于听到心声,可能是老乌龟活的久了所以特别。
“老爷,已经进去云都城范围,快要停船了。”
陈三平很佩服扶摇的精神头,一直都很旺盛。
“知道了,停船时候再叫我!”
陈三平啃了个苹果,味道不错。顺手扔了一个给老龟。
老龟三两口便把苹果咽了下去。
“大哥,再来几个呗。这都不够吃!”
“龟爷,等会儿下船了,给你安排,这会儿咱们先等等!”
“大哥放心,这云都城宝藏的位置,我记得很清楚的,忘不了。”
……
周逸回到京城,引起不少风波。作为武侯的嫡子,他的未来已经被安排好进入军中,为大周开疆拓土。
周逸打小在南方边境长大,很少回京城。这段时间,不少达官贵人都想邀请这位做客。其目的主要有两个,其一拉拢武侯。其二,周逸长的不错,也到了成亲的年龄。
玉侯府中,周逸将一杆长枪舞的虎虎生风,最后一抖手,长枪扎进了校场地面。
“哎呦,大少爷,您一会儿还得去见客人呢,怎么又弄一身汗。快换身衣服,一会着凉怎么办?”
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人,拿着毛巾上前给周逸擦汗!
“姨娘,别忙活了,那些人我不见!”
“你这孩子,不用你去应付,你去打个招呼就行。主要是他们看你!你放心,这可不是姨娘张罗的。这都是冲着你来的!”
“还不是冲着侯府来的?姨娘,这些人我就不见了。以前不认识,现在也没认识的必要。”
“成,反正这些人也没什么来往,让大福回绝了他们!”
“我爹几时能回来?”
“今天就能回。军队已经回来,今早肯定面圣去了。算着时辰,这会儿应该到了。你先换个衣服!”
“我不换,我就在这等着他。都等了这么多天,就差这最后一哆嗦,可不能让他跑了!”
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不能让谁跑了?”
范姨娘面色一喜,“老爷回来了。”
一个魁梧男人走到周逸跟前,比周逸还高半头。
“爹,儿子问你个事?”
武侯道:“有屁快放!”
“爷爷跟我定的娃娃亲还算不算?”
“当然算,皇家都知道的。”
周逸笑道:“那我们去相府提亲去吧?”
武侯手里的茶杯都被惊掉了,“你小子说什么呢!我记得褚相那闺女还未及笄吧!”
范姨娘道:“老爷,定亲又不是成亲。我们有娃娃亲没事的!”
周逸点头道:“爹,别再犹豫了,不然这个儿媳就没了!”
武侯眼睛一瞪,杀气外溢,“怎么回事?武侯府的儿媳都敢抢?”
周逸赶忙给武侯捏捏胳膊捶捶腿。
“爹,你没听到传闻褚家姑娘被劫匪掳走一事?”
武侯摇摇头,他接触的都是国家大事,跟前有人在他跟前传八卦。
“你说,我儿媳妇被劫走了?”
“爹,你先别急着问,我挨着给你说。一开始,我也是这么听说的。我不是在南疆回京路上遇到了褚姑娘嘛,当时就准备动手救她。”
武侯转身在屋里找了一圈,“人呢?别说没救出来?”
周逸整一个无语,“别急啊,爹。我当时都要动手了。是褚姑娘骂了我一顿。我才知道我们都被骗了。那褚姑娘根本没有被劫匪掳走,她只是被追杀!”
范姨娘皱眉道:“这群人太坏了。这个传言传出去就是为了毁姑娘清誉。谁还愿意娶被劫匪掳走的姑娘。”
周逸道:“褚姑娘出门时身边一个老妈妈两个护卫都被杀死了,如果不是同行商队出手相救,儿子也见不到她2“那你还不带她回来啊?”
“她不走啊!她说跟着儿子男女有别,还不如跟商队女眷在一起。更何况,她这次被追杀是身边人做的,她不知那是谁,现在她可不想往坑里跳。”
武侯思考一阵问道:“你想怎么做?”
“褚姑娘现在很好,我得帮她正名!我们去提亲。这相爷是文臣,自己闺女被追杀都护不住。定了亲,我护着她。”
“定亲是大事,还得准备礼品呢!”
“爹,我准备了!现在就差你点头!”
武侯猛然站起身来,“范姨娘,收拾下,褚相府!”
……
大船缓缓驶入港口,陈三平站在c板上看着。眼下风平浪静很多船只一起靠港。
一个港口黑压压一片,船只数不过来。不仅有无数接送的客船,还有沿海渔民的渔船,还有那做生意的货船。
下了船,便是海鲜市场。市场外,一排排的商铺分门别类。售卖大周特产的,售卖番邦特产的。还有专门生活区域,吃喝玩乐住宿应有尽有。
作为大周唯三的开放港口,它的繁华超出了陈三平的想象!
将老龟放在马车里,陈三平打算先找个客栈休息。
“大哥,你带我溜达一圈,这里变化太大,我找不到以前的标记了。”
陈三平点点头,于是一行人驾车都绕起了圈子,也正好看看云都城的道路结构。
溜达了半个时辰,陈三平感慨这云都城实在太大了。三五天也不一定能走一遍。
“扶摇,你先去找个客栈吧,咱们沿着这个长街继续溜达,安排好了你来寻我们!”
“嗯,好的,老爷!”
扶摇带着邹宝一起去找住所。
云都城的结构就像是豆腐块,道路都很宽阔,城中还有三条大河汇入外海,因此城中也有不少小船载客。
行至一个桥头,陈三平往下看去,河道居然有二十多米宽。一艘乌篷船缓缓飘过,一名女子正百无聊赖趴在船头用手划水玩。
老龟死死盯着河道,半晌喊道:“大哥,我知道地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