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真相的士兵围观起来,陈三平看着越来越多的人,便露面介绍一下。
“兄弟们,坑害我们火器营,出卖大周的人已经查出来了!就是邹开弘!”
“什么!邹开弘?是你这个狗崽子?我们被西凉人撵的跟狗一样都是因为你啊!”
“弄死他,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一些气愤的士兵就要上前动手,陈丙赶紧拦着。
“丙哥,你别拦着,让我们弄死他!”
陈丙骂道:“胡闹!他身上的情报比他的命还重要,他还不能死!”
陈丙的威信还是很高的,见大家退后了陈三平给大家解释一下。
“邹开弘不是我大周人,是百洛国人。他会被直接送到京城,你们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我带你们去干西凉人!”
“陈将军,我们休息好了!”
“随时可以战斗!”
……
营帐中,种神通道:“没想到啊,一个百洛人居然混到了你的亲兵位置。如果他狠狠心,你的小命就没了!”
陈三平也是一阵后怕,知道这是邹开弘内心挣扎过的结果。
“不管怎么说,他的行为让我们将近两万兄弟葬身边境。这个仇,百洛国必须百倍偿还。”
杨无敌更在乎现在的局势,“现在我们怎么打?神威大炮已经落入西凉人的手中。”
陈三平轻笑道:“无妨。没有火药的神威大炮就是一堆废铁。我们再抢回来就是了。”
杨无敌不解道:“火药不是也没带出来么?”
“已经制成的火药全部带出来了,没带出来的不过是些原材料。没有正确的配比,他们做不出来的。”
杨无敌看他这么自信,也不好说什么。
一个士兵突然来报。
“不好了,将军,西凉人打过来了。”
“奶奶的,我们还没打回去,他居然送上门了。来了多少西凉人?”
“还不清楚,敌人正在冲阵,都是骑兵。”
杨无敌道:“我去,有老子在,西凉人休想冲过关隘。”
陈三平也站了起来,“我也去。正好多杀些人收拢坐骑。”
不等种神通回应,陈三平立刻回到火器营。
“火枪队,出列!”
包括陈乙陈丙在内三十个年轻小伙迅速列队,看着陈三平。
“带上装备,跟我走。”
这段日子,陈三平让工匠们额外打造了一些零器件。组装了三十多支火遂枪,与此同时手弩也配制了三十套。为此,他精选了三十个信得过的士卒,给他们配备了新装备,并且指导他们进行训练。
赤营出口处,狭小的关隘已经堆满了人马。马儿动弹不得,骑兵站在马背上相互砍杀。人一旦掉下马,即便没伤也可能会被踩死。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去。
陈三平带着火枪队来到一旁的岗亭上,熟练的加火药,装弹,瞄准,发射。
一队十人发射后,立刻换药,二队发射,然后是三队。
关隘狭小,正面进攻的差不多只有十人。火枪队的一轮点射过后,西凉先锋瞬间饮恨西北。他们只看到前方的人,一个个莫名其妙的一头栽下去。
未知的恐慌,让越来越多的士兵心底恐惧。他们想撤,身后的士兵让他们无处躲藏。一个又一个的士兵倒下,偶尔还有被误伤的马儿也会轰然倒地。
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看后面,有人在放冷箭。”
西凉人看到了陈三平等人,立刻张弓搭箭。第一队人马立刻举起盾牌挡住身后的二队三队。火枪队继续在盾牌边缘伸出枪管,继续射击。
这时候,周围忽然撤退,将关隘处拥挤的马儿放了进来。有了空隙,西凉人被迫向前。然而,向前就是死。
陈三平看到关隘处周军都撤了出来,立刻吩咐火器营扔大杀器。
如同天女散花般,手榴弹从天而降撒在西凉军中。
一阵硝烟过后,西凉人果断撤退了。这次偷袭,西凉人留下了两百多具尸体,也给周营送来了一百多匹战马。
火枪队很兴奋,他们做到了毫无伤亡杀敌近百的战绩。
“弟兄们,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每个人带上两把马刀,两壶箭矢。一张硬弓还有炸药包。备齐弹药,跟我上马。”
火枪队对陈三平都是非常忠心之人,没有人询问原因。所有人都准备好后,立刻带头出了赤营。
陈三平对白岩城外的战败耿耿于怀,不搞点事,他睡不着。
白岩城护城河的河水来自西凉国的凉水,是西凉国的母亲河。按照凉河的走势,它从西北流向东南,应该从白岩城北边流过,然后流到漠州。然而,西凉人不想凉河入周,所以认为更改了河道,使河水往南流去,经过白岩城往南汇入了洛河。
洛河水急,西凉人改不动,所以河州境内水草丰富,人口众多。而漠州硬生生干枯成了万里荒漠。只剩下七个绿洲。
陈三平带着火枪队一路向北,他想到凉河拐弯的地方,将河道炸开,让凉河重新流入漠州。
小队向北跑了三十里,陈三平觉得有些累。
陈乙道:“老爷,这事儿交给我们来办就行了。您何必亲自上阵呢。”
陈三平道:“少废话,快点跑。注意侦查,别让西凉斥候发现了。他们不会没有准备的。”
陈乙道:“老爷放心,陈丙已经去看了。”
果然,不多时,陈丙带着两人回到队伍。
“前方发现了十个斥候,被我们解决掉了。咱们得快点了。”
陈三平看了远处眼前方波光粼粼的河面,吐了口口水。
“加把劲,马上就到了。”
众人来到凉河边上,老远就看到了一道人工堤坝,将水流围堵改道。而那堤坝旁边还有三个帐篷,明显是西凉人在看守着。
一群人提前下马趴在山坡上,“陈丙,绕一圈看看有没有别的人。”
“是。”
“其他人,准备干活。”
陈丙效率很高,很快就回来了。
“老爷,周边并无敌军身影。”
陈三平点头道:“杀过去,但有抵抗,杀无赦。”
火枪队从山坡冲下去,没有骑马。每个人都张弓搭箭,随时准备射击。
营地内,西凉人也听到了动静。一个男子伸头看了一眼,立刻大惊。
“有敌人!”
话还没说完,一支箭矢扎入额头。西凉人目露惊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只剩下箭尾在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