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小队有序变化队形,落在最后面的两个骑兵将手榴弹引线拉开,奋力往后扔去。
一百米的距离,在西凉人急速冲锋之下,几秒就追上了,手榴弹在人群中爆炸,每一次都能带走几个人。
火枪队的人每个人只有十个手榴弹,扔完后,他们快马加鞭跑到前面。其他人继续扔。
西凉人对此气的咬牙切齿,带队校尉章枫气的脸色比锅底都黑。
“快放箭,射死他们!”
“大人,距离太远了。现在正在急速追击,弓箭跑的还没马儿快。得再近点。”
“那就给我玩命的追,马跑死了我给他换,不要让他们跑回去。”
在广袤的荒原上,骑兵小队正奋力疾驰。他们的身后,是滚滚扬起的沙尘,隐隐约约可见追兵的身影。马蹄声响彻云霄,夹杂着马儿的嘶鸣,仿佛是一曲惊心动魄的交响乐。
骑兵们面容坚毅,眼神中透露出决绝和果敢。汗水沿着脸颊滑落,但他们无暇顾及,只顾向前奔驰。手中的缰绳紧紧的握住,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决心。
手榴弹终究有用完的一刻,陈三平回头看了一眼,后边一阵烟尘,看样子人数绝对少不了。
荒原的景色萧瑟而苍凉,枯黄的草丛随风摇曳,似乎在见证着这场冲突。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宛如一幅静默的画卷。然而,在这片荒原上,死亡的阴影却如影随形,时刻威胁着骑兵们的生命。
陈乙道:“老爷,我去挡住他们,你们先撤。”
陈三平果断拒绝道:“不行。他们那么多人,就是我们一起也挡不住。你和陈丙身手好,使用火遂枪回身打。枪打出头鸟,把跑的最快的打死。这样也能放慢他们的速度。”
“是!”
荒原上,一声又一声的枪响,每一次都带走一个西凉骑兵。
章枫骂道:“快点追,杀一人,赏十两,伤一人,赏五两。要是一个都抓不到,你们都给我清洗茅坑去。”
这时候,一个年轻骑兵突然起身双脚站在马上,弯弓搭箭发射,一气呵成。火枪队一个士兵被直接射到胸口,一口逆血直接吐了出来。士兵感觉自己眼神模糊,就要坠马时,陈丙一把抓住他,将他拉到自己马背上。
士兵咳血后,轻声道:“丙哥,我不行了。手弩和枪都给你,千万别让西凉人得到。”
“别说话,我带你回去。”
噗~又是一箭,这一次又是准确扎在背上。
“丙哥,一匹马背不了两个人。”
他用最后的力气奋力一推,自己落在地上,翻滚几圈,生死不知。后方西凉人纵马跑过。
陈丙心中愤懑,回身将手弩瞬间激发,这点距离对于弩箭来说就是必杀。那跑在最前方的三人顿时人仰马翻。
陈乙和陈丙不断开枪射击,西凉骑兵们纷纷落马。然而,敌人的数量众多,他们仍然在紧追不舍。
眼看就要被追上,陈三平突然心生一计。他大喊道:“兄弟们,往左边的山谷跑!”众人听命,改变方向冲向山谷。
山谷中地形狭窄,骑兵们的速度优势无法发挥。受到地形限制,敌人不能大面积追击,延缓了敌军的追击速度。
此时,天色渐暗,风沙骤起。最早中箭的老兵终于体力不支。他将自己身上的手弩和火遂枪都交给身边兄弟。
“兄弟们,我不行了。你们先走吧。”
说完这话,他就匆匆下马,一个人踉跄着走向一旁的大石后。他尝试拉开弓箭,肩膀受伤的他已经做不到了。他将马刀用布条绑在手腕上,他要最后再拼杀一场。
现实总是很骨感,在西凉人追来的那一刻,他便被发现了。一支箭矢扎入胸口,他连挣扎都做不到便倒下了。
山谷崎岖,有很多乱石。天色越来越黑,陈三平带领队伍趁着夜色藏匿起来,成功摆脱了敌军的追捕。
章枫看着敌人在自己眼前溜走,骂骂咧咧。
“乱石谷就那几个出口,吩咐下去,在出口堵住他们。一个都别放过。”
夜晚,陈三平等一行人在黑暗中默默前行,他们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嘈杂声,陈三平示意大家停下来。原来,西凉人已经封锁了出口,他们点燃了火把,照亮了整个山谷。
“看来我们只能另寻出路了。”陈三平低声说道。
队员们点点头,开始悄悄地寻找其他通道。在紧张的摸索中,他们发现了一条陡峭的山路,虽然险峻,但也许是唯一的逃生之路。
“山路陡峭,不能骑马。把重要物资拿着,我们走吧。”
陈三平率先爬上山坡,小心翼翼地引领着大家。越往上山势愈发陡峭,他们不得不手脚并用,艰难地攀爬着。
就在他们快要到达山顶时,一声惊叫打破了寂静。一名队员失足滑下,险些跌落山谷。幸好其他队员及时伸手拉住了他。
“小心!”陈三平提醒道,“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夜幕中,惊叫声也惊动了西凉人,但是,他们自信看守着这些出口,便没有过去查看。
终于,火枪队成功登上了山顶。陈三平远眺前方,远处是一片荒芜的土地。没有了马匹,他们很容易被追上。忽然间,陈三平看到了一抹亮光,在月光照耀下,那是水面的反光,那是他们的希望所在。
上天有好生之德,无绝人之路。那条河正是陈三平白天刚炸堤引过来的凉河。凉河顺着旧河道已经成功流入漠州境内。
陈三平带领大家毫不犹豫地冲进了荒原,带头跳进了河里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微风吹过,看守出口的章枫突然打了个喷嚏。
“奶奶的,是谁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