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妃……
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蜜儿她们出去后,姜挽月翻看着那块令牌。
“这令牌,不止可以随意进出前院,还可以自由出府,以后要做什么也方便多了。”
绣春点点头。
“小姐放心,有干娘那儿打掩护,不会被人发现的。”
姜挽月摩挲着令牌的边缘,低头沉吟良久。
“从前府里的那些人,能找回来的尽量找回来,外头的事需要人手,只你一个不够。”
绣春再次点头:“要是能找回大管家就好了,奴婢明日就出去打听打听。”
“嗯,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放心,你明天也去打听看看。”
姜挽月凑到绣春耳边低语了几句。
“避着点人。”
敲定了这件事后,药效也上来了,姜挽月再次睡了过去。
等到她再一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曾大夫在外头等着。
姜挽月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就让人请了曾大夫进门。
曾大夫板着一张脸,不看人,也不打招呼,走到床榻边就打开药箱取出了针包。
然后,才说出进门后的第一句话。
“左手。”
姜挽月伸出了左手。
曾大夫看向床尾站着的杏儿和蜜儿。
“站着干什么?过来压着她。”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不敢动。
姜挽月用另一只手招了招她们。
“来吧!没事。”
两人这才上前,一个爬进床内压住了姜挽月的半边身子,另一个则是上前按住了她的左胳膊,顺便还挡住了姜挽月的视线。
曾大夫手起针落,迅速将金针扎进了食指指尖。
姜挽月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接着第二针、第三针……直到第五针。
片刻后,曾大夫才拔掉了针。
姜挽月喘着气,只觉得浑身无力。
两个丫鬟急忙退开。
曾大夫整理着东西,头也不抬地说:“这几天卧床休息,别多思多想。”
姜挽月平复了呼吸后,开口道。
“多谢你了,曾大夫。只是下次放毒能不能换个地方?十指连心,这扎针放血实在有些疼痛难忍。”
曾大夫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说了句。
“痛一些才能长记性,免得下次再乱吃东西。”
姜挽月表情一顿。
不等她想好怎么回话,曾大夫已经收拾好药箱,转身走了。
姜挽月看着他的背影面露沉思。
总觉得这人话里有话……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
想到这,姜挽月眉头微蹙。
但很快她就放下心来。
这件事又不是她陷害别人。卢嬷嬷下药害她,是板上钉钉的,不管怎么查,都是如此。
就算曾大夫告诉靖王,也只是妄加揣测,没有证据。
姜挽月放下了这事,该吃饭吃饭,该喝药喝药,仿佛外面的事与她毫无干系。
而实际上,王府就快翻了天了。
府里大半下人昨晚上都被带走审讯,虽说天亮前放了没有嫌疑的,但还是缺了一些人。
难免就耽误了主子们的洗漱和早膳。
崔烟直到这时才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早膳也没用,急匆匆赶过来探望。
待见到姜挽月没事后,崔烟拍了拍胸口。
“幸好你平安无事,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姜挽月笑了笑。
“姐姐不必自责,本就与你无关,是冲着我来的,她们早就防备着姐姐了。”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姜挽月还是很了解的崔烟为人的,知道她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只是念云阁离得远,梧桐小院这边有什么动静,她哪儿听不到。
当然,更深层的原因是,自从二公子没了之后,加上这段时间靖王去念云阁的次数也不如从前了,崔烟这个侧夫人的地位急剧下降。她院子里的下人,生了异心,转投王妃,是意料中的事。
崔烟还是过意不去,要留下来陪她。
姜挽月乐得如此。
有崔烟作陪,这一天不会无聊,而且,要打听前院的事也更容易些。
崔烟手里也有一块能自由出入王府的令牌。
她一直等着王妃的反应。
可一晚上过去了,王妃却什么都没做。
到了辰时,姜挽月终于知道王妃的应对之策。
卢府,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