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榄一瘸一拐的在切城内行走,他只能祈祷罗德岛不要太快离开,不然他就要面对感染以及和难民潮一起去龙门了。
“先生,您需要帮助吗?”
“谢谢,我会帮你们忙的,扶我一下。”
橄榄心安理得的将重量全部靠在旁边的乌萨斯女孩身上, 然后开始重新冲洗伤口,在长久的活动中,刚刚用线缝合的伤口又有点崩开的迹象了。
“真理,你管他干嘛?”
“凛冬,这位先生需要帮助。”
“这家伙穿着这种衣服怪可疑的。”
“凛冬,这是防化服,天灾信使的正常装备。”
那名被称为真理的乌萨斯女孩白了一眼另一名女孩。
“我是信使,但确实不是天灾信使,你们可以叫我橄榄,一名医生。”
面具下传来橄榄沉闷的声音,虽然防化服已经在战斗中有些破损,但有总比没有好。
“哦?医生,那你能治病吗?”
“你们这有病人吗?”
两人指了指一座半坍塌废墟内的一人。
橄榄跑过去跪在那人身前检查伤势,见到那人的左臂被钢筋贯穿,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继续检查。在确认了只是失血性休克没有颅脑损伤后,将伤员缓缓从废墟中挪了出来。
“你说那家伙为什么愿意帮忙?”
“不知道。”
“我可能需要用一些极端的止血方式。”
然后他们两人就眼睁睁的看着橄榄拿出了信号弹,利用信号弹的高温烧灼止血,空气中顿时弥漫着烤肉的味道。长时间没进食的二女顿时咽了咽口水。
“橄榄,你为什么愿意帮助我们。”
“应急处置已经完成了,她现在需要更好的医疗……你说那个,我想要跟你们一起行动,毕竟我现在还是个伤员。”
“哦,这样,那你有什么去处吗?”
“去找我的同伴,然后就可以选择去哪里了,她们有交通工具。但应该装不下这么多人,毕竟我们只是信使。”
橄榄看了看众多的学生,只得对真理泼了盆冷水。
“总之,先走吧,我知道怎么走可以避开敌人。”
由其他人背着伤员,橄榄领路,众人就这样一瘸一拐的前行着。
与此同时,企鹅物流
“橄榄能回来吗?”
能天使问着旁边的德克萨斯,而戒烟已久的德克萨斯也点上了一根女士香烟叼在嘴里缓慢的吸入。
就连开朗的可颂都在不停的踱步,企鹅物流的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德克萨斯姐姐,不用担心了,橄榄先生一定会回来的。”
阿米娅安慰着在不断抽烟的德克萨斯,虽然这没什么作用。
地面上的烟头越来越多,德克萨斯嘴里的烟是最后一根。
……
一个头从城市的边缘探出,随后就是大量的高中学生,当然,橄榄也在这群学生之中,他缓慢的前进着。
“德克萨斯,我不希望我们有人患上肺部疾病,所以,你最好把那玩意丢了,还有,过来扶我一下。”
德克萨斯听话丢掉嘴里的烟,然后跑过去扶住了橄榄。当然,她也一眼就看见了那显眼的防护服破口。
“我现在还好……”
在橄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的情况下就倒在了德克萨斯的身上。
众人一拥而上的架住了橄榄,向着医疗帐篷拖去。
……
“我在哪?”这是橄榄醒来的第一个想法,他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和床单,他认识到这里是病房,他认为这有些讽刺,毕竟他从来都不是躺在这里的那个。
病房门被突然地推开,一只红发萨科塔钻了进来。
“嘢,橄榄,你醒了。”
“我大概只是太疲惫睡着了。”
“你是不是喜欢德克萨斯,不然怎么让她扶你?”
“你们扶得住我吗?”
这个致命的问题将能天使问住,毕竟橄榄那185的高大体型他们也确实扶不住,就连德克萨斯也只是勉强将他扶住。
德克萨斯从能天使的身后出现,给了能天使一个爆栗子。
“我现在应该可以出院了吧?”
“你现在可以下床走动,但还要起码两周才能出院。”
从门口进来了一名黎博利女性。
“赫默,你的主治医师,而且罗德岛正在向龙门前进,我想你们大概是不用离开了。”
“好的,多谢照顾,但接下来多半是不用你负责了。”
“我需要为每一名病人负责。”
“这两个家伙估计要吵起来。”能天使向着旁边的德克萨斯低声耳语,而德克萨斯也点头以示同意。
“我毕业于维多利亚皇家近卫学院术士系医学院,我对我的技术有100%的信心。”
“现在,你是病人。”
在能天使“吵起来,吵起来”的眼神下,橄榄突然服了软。
“好吧。”
橄榄的突然服软让能天使和德克萨斯惊讶。
……
企鹅物流众人在罗德岛上待着,等待回到龙门,而橄榄一直在观察着这艘陆行舰,观察着上面的人。
“阿米娅,我希望你能在下班后和我一起到甲板上,我有话要说。”
“好的,橄榄先生。”
橄榄再次在罗德岛上度过了平静的一天。
下班后,甲板
“阿米娅,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对你有印象,那个小女孩。”
“橄榄先生?”
“不必叫我先生,我还担不起这称呼,叫我橄榄就好,我没有名字,我就叫橄榄。我在巴别塔时期就在活跃,我甚至在你们那里登记过,因此,对你们有印象。”
“现在,你们是罗德岛,一家要拯救感染者的企业,但感染者真的是要被拯救的那个吗?乌萨斯有多少是没感染被丢进矿场的,有多少哥伦比亚的工人是进入工厂然后感染的?”
“矿石病只是一种疾病,阿米娅,它什么都改变不了,改变这一切的都是人。”
阿米娅尝试通过自己的源石技艺了解到面前这个高大男人在想什么,但事实是,她什么都没有读到,面前的人就像是被物理破坏的硬盘,对她的探访没有任何回应。
“因此,需要拯救的并不是患上矿石病的人,而是那些被丢进矿场,被塞进工厂,被送进拓荒队的‘感染者’。”
“我或许没有梦想,但你们有,我不会嘲笑任何一个理想主义者,我可以加入你们,但条件是,你们不会是下一个把‘感染者’送进矿场的人。”
“橄榄先生…不,橄榄,不会的,我们不会的。”
“你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一切要靠证据说话,我自有判断,若是我认可了,我自会投递简历的。”
“抱歉,阿米娅,我不应该说这些的,说这些没有任何用处,我没有朋友。”
“橄榄,你不是有队友吗?”
“我应该向她们道歉,我还没有完全信任她们,事实上,我从来没有完全信任过其他人,我一向如此。”
阿米娅的源石技艺没有感受到任何情绪,她只感受到面前的男人的精神已走向崩毁的边缘,以理性铸就的高墙坚固而脆弱。
“还有,不要把这些告诉其他人,我也许是有些过敏了,不想要其他人知道关于我到底在想什么,要是这些想法你说了,就说是你自己想的,记得保密。”
橄榄说完便转身离去。
在罗德岛赶到龙门的时间内,橄榄在罗德岛上见到了很多罕见病例,例如有着九条尾巴的铃兰小姐,有着两条尾巴的慕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