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廷希在护卫的护送下,来到凌惜月的院子。
一进去,便见凌惜月坐在凉亭里,在仔细看着他送的白梅玉簪。
他脸上扬起笑容,朝凌惜月唤道:“惜月。”
凌惜月闻声,抬头一看,是贺廷希,她不觉有些惊讶。
但,还是站了起来,朝贺廷希行了小礼,等着护卫把贺廷希推过来。
等贺廷希靠近后,凌惜月才开口。
“殿下,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此时才申时多。”
贺廷希并没有回应,而是吩咐身边的人。
“你们全都退下吧,小音,你也退下。”
“是。”
贺廷希等身边的人都退下后,才对着凌惜月,温柔道:“坐下聊。”
凌惜月坐下,手里还拿着白梅玉簪。
“殿下,有急事吗?这个时候过来?”凌惜月有些困惑。
贺廷希笑着摇头,“没有急事,就是想见你了。”
凌惜月一愣,有些无语了,“殿下,我们不是天天见吗?”
“可,我想时时刻刻看到你。”贺廷希深情道。
看着一脸深情的贺廷希,凌惜月也不便说什么,她低头,安静地看着手中的白梅玉簪。
贺廷希注意到玉簪,他好奇问道:“怎么不戴在头上呢?”
凌惜月边看玉簪边说:“殿下,这玉簪,应该花费不少银子吧?”
贺廷希闻言,只是轻轻一笑,柔声劝道。
“怎么问起价格呢?这个你不用担心,放心戴就好。”
说罢,他拿过玉簪,把玉簪插到凌惜月的头发上。
“要戴上,才能体现它的价值,不能总放着不戴,知道吗?”
凌惜月见状,没再多问。
心里琢磨:我刚才仔细看过了,这白玉的确是顶级的白玉,原主说过这玉簪,价值五六百万,那搁在古代,肯定也不少银子。想不到一向节省的殿下,居然舍得在我身上花钱。
此刻的凌惜月,想到贺廷希对她的好,内心有些感动。
贺廷希见凌惜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笑着问道:“还在纠结玉簪的价格吗?”
凌惜月被说中心思,不觉尴尬一笑。
“我是在想,殿下一向节俭,怎会如此大手笔?”
贺廷希浅笑一声,他伸手摸了摸凌惜月粉嫩的脸蛋,语气温柔。
“看来,不向你说清楚,你还会胡思乱想。其实,没花多少银子,因为这白玉,是我母后留给我的,我见放着可惜了,便命工匠做了个白梅玉簪。”
“殿下的母后?”凌惜月嘀咕道,此时,她脑海里闪过原主的记忆。
原来,贺廷希的母后是陛下的结发妻,在贺廷希十岁时,因病薨了。
现在的皇后娘娘,是继后,是贺景程的亲生母亲。
知道贺廷希的身世后,凌惜月不禁发出微弱的叹息声。
贺廷希见凌惜月愁眉苦脸,他关心问道:“怎么了?想到什么难过的事?”
“我在想,殿下,你的身世和我有点相像而已。”凌惜月感叹道。
贺廷希一愣,随即淡淡一笑。
“你一提醒,我这才觉得,我们是挺像的,有着相同的境遇。”
“嗯。”凌惜月点点头。
“所以,我们能成为夫妻,应该是天注定的。”贺廷希笑着道。
凌惜月闻言,想到自己以后要离开,不免有些心虚,她微微低头,憨笑一声,就是不说话。
贺廷希以为凌惜月是害羞,他瞬间心动不已,他拉着凌惜月的手,柔声道:“惜月,我们回房说话,好吗?”
看着一脸深情的贺廷希,凌惜月心里泛起嘀咕:殿下,他不是吧?又想跟我亲热,虽然,我对他的表现很满意,但,也太频繁了吧?不行,我要节制,我不能纵欲过度。
想罢,她特意看了看天色。
“殿下,时候还早着呢?我还想坐坐。”凌惜月故意不看贺廷希。
贺廷希也跟着看了看天色,随后,他笑着建议道:“的确还没到晚膳的时候,但看天色,应该在一炷香后,会下雨,所以,我们还是进房里吧?”
“会下雨吗?现在还出着太阳呢?”凌惜月再次看向天空。
“要打个赌吗?如果我输了,今晚,我就不在你房里过夜,但如果我赢了,你就得乖乖听话,跟我进房,如何?”贺廷希狡黠一笑。
凌惜月闻言,看向贺廷希,总感觉贺廷希信心满满的样子,她很是怀疑。
“殿下,我觉得你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我不想和你打赌。”
“是吗?胆子那么小?这样也不敢打赌?”贺廷希故意刺激道。
正当她想放弃打赌时,她忽然想到一个好对策。
“殿下,我猜你肯定已经预测到会下雨,所以我不跟你打这个赌,我们换一个。”
贺廷希瞬间来了兴趣,问道:“换哪个,说来听听?”
“就是,我们打赌,它什么时候下?要很精准的那种,如果你说的那个时间没有下,就算你输了。怎样?敢吗?”凌惜月得意地笑着道。
贺廷希看着狡猾的凌惜月,他点头,“好,没问题,我就猜一炷香的时间。”
“确定?不许反悔哦?”凌惜月再次确认。
“确定。”贺廷希肯定地点头。
“小音,拿香和香炉出来。”凌惜月朝外大喊。
很快,小音,便拿了香和香炉出来,点燃后,把香插入香炉中。
凌惜月和贺廷希安静地等着。
全程,贺廷希都很淡定。
凌惜月安静地等着,心里琢磨:殿下,有多年行军打仗的经验,肯定会看天气。但,我就不信,他能算出如此精确的下雨时间。这回,肯定是我赢,赢了的话,今晚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真是太好了。
凌惜月越想越开心,嘴角已经不自觉地扬起,怎么抿嘴,也压不下了。
贺廷希瞧见凌惜月的变化,但他还是一脸淡定,不慌不忙。
时间飞逝,很快,一炷香,便要烧完了。
凌惜月见天还是没有下雨,她得意地笑了笑。
“殿下,香快要灭了,你看,天还是没有下雨呢?看来,今晚,殿下,不能在我房里过夜了,真是不好意思啦。”
“不是还没烧完吗?等完全烧完再说吧。”贺廷希十分淡定地说道。
凌惜月见状,只好应道:“好,就再等等。”
可心里却已乐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