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凝光说了什么令你们印象深刻的话吗？”
钟离很快反应道。
“不愧是钟离，一猜就中！”
“凝光告诉我们，刻晴小姐当着七星的面说了一句话「‘仙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如果连‘璃月七星’都不敢正视这一点，那璃月的未来要怎么办啊 ？」”
派蒙对着钟离将凝光之前对她们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哈哈哈......不敬仙神。”
钟离轻笑着说道，语气里似乎还有一丝欣赏，并没有对刻晴的话感到冒犯。
“这样看来，也不难理解素素和荧的选择。”
“比起那位什么话都敢说的刻晴，还是同为七星的凝光更像一位典型的商人。”
“虽然亲切，但你无法确定她是百分之百的真诚。”
钟离对三人的喜好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派蒙自不必说，谁对她好，她就喜欢谁。
看似年轻，实则经历颇多的荧则是对谁都保持着一颗警惕之心，只有极少数的人会被她放在心上，其余人她一概不在意。
至于素素......
她喜欢那些为了理想闪闪发光的人，但同样不会轻视周围平凡的普通人，是个三观正直的好孩子。
正因为如此，获得她的理解与获得她的信赖是两码事。
她能理解凝光、「公子」、「女士」的行事手段，虽然心软，但绝不会认可他们的全部行为，并且会在一定程度上对他们产生排斥。
“凝光是个很有谋略的人。”
荧回应着钟离的话。
她很擅长利用自己的优势，在群玉阁的聊天中，也很坦诚。
一度让她好感倍增。
只不过……
从素素时不时的一些沉默来看，凝光的一些行为估计还是太过了。
知道自己在被监视和不知道是两码事。
虽然凝光之前进行了坦白，但这不代表她们就能坦然接受这个现实。
凝光跟达达利亚可不同。
达达利亚是实打实跟她们面对面相处了差不多半个月，而凝光和她们仅仅只见了一面。
在情感上，素素会不由自主地偏向达达利亚一些，无关对错与立场，只是因为达达利亚跟她们关系更好。
但如果达达利亚过了线……
她自己是无所谓啦，但素素肯定会跟达达利亚绝交的！
想到这，荧的心底反而涌上了一股子放松的情绪。
“嗯，凝光能坐上今天的位置，全靠她自己。”
“这样的人物，必定有其超凡之处。”
钟离的声音提醒了荧该回到“正事”上来了。
“我听说，不断扩建的「群玉阁」正是她志向的体现，是她人生中第二重要的东西，哪怕放弃天权之位，她也不会放弃群玉阁。”
钟离缓缓说道。
“群玉阁是第二位，那排第一位的是什么呢？”
派蒙对钟离的话感到好奇。
“当然是摩拉了。”
钟离语气十分平静且自然地说道。
“……很有道理。”
派蒙觉得，她竟无法反驳钟离正经得像是开玩笑的话。
“对了，她找我们说的最多的事，是关于愚人众的。”
“她说帝君遇害后，愚人众一直在璃月搅浑水，虽然这么说有些对不起达达利亚，但他们愚人众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呢。”
虽然达达利亚很好，但她可不喜欢愚人众那些家伙！
派蒙继续说道。
“愚人众历来如此，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如果不是因为他与冰神另有「契约」，负责璃月的，估计就是前三席的执行官了。
钟离另想到。
“而且他们正在仿制百无禁忌箓。”
荧觉得，她有必要提醒一下钟离。
“……不论愚人众在图谋什么，总之，与他们打交道时，凡事多留个心眼吧。”
钟离听到荧的话，只是告诫了三人一番。
这次的交易，他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钟离说完这句话之后，荧和派蒙把视线转向了谈宁素。
？？？
看她干嘛？
谈宁素不解的歪着头。
她跟达达利亚相处的时候，又不是一点心眼也没留……
“说起来，钟离先生，荻花洲也有送仙典仪要用的东西吗？”
谈宁素进行了话题转移。
“嗯，我们今天要找的是野生的琉璃百合。”
钟离回答道。
“琉璃百合？”
“为什么要来这里找啊？”
“明明玉京台的园林里就有很多……我听说轻策庄也培育得有……”
派蒙对钟离来荻花洲找琉璃百合感到不解。
“因为那些是人工培育的，并不合用。”
钟离向派蒙解释道。
“琉璃百合曾经大量生长在荻花洲，是一种欢欣的花，会聆听人们都歌声。”
“魔神战争前，荻花洲还是片陆地，是战争引来山崩，才让这里被大水淹没，变为湿地，令琉璃百合几乎绝种。”
“现在，城里还保留了一些人工培育的品类，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野生的琉璃百合还没有完全灭绝。”
“这种琉璃百合香气浓郁，碾成粉末以后放在永生香的香炉里，才是完整的「送仙」传统。”
钟离向三人介绍了一段琉璃百合的“兴衰史”。
“香气浓郁……”
“素素，我怎么好像从来没闻到那朵花很香？”
听到钟离的话，派蒙突然想到了之前她们开宝箱开出的那朵琉璃百合。
“不一定是一个品种吧？”
“那朵花其实还是有香气的，就是比较淡。”
谈宁素反应过来派蒙说的是什么后回答派蒙道。
“是一个品种。”
钟离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谈宁素和派蒙看向了钟离。
“之前素素头上别的那朵琉璃百合，与我口中说的是一个品种。”
“只是因为那朵花被做了特殊处理，香味才变淡了。”
看着望向自己的三人，钟离解释道。
“那不如……”
谈宁素觉得，要不直接用那朵花算了？
虽然有点可惜，但用在「送仙典仪」这种有特别意义的事上，也不算辜负那位“前辈”的好意？
“不必，那是礼物不是吗？”
“堂堂岩王帝君，不至于夺人所好。”
还没等谈宁素说完，钟离就开口拒绝了。
但……
谈宁素听着钟离先生的话，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就是那种钟离先生说的好像不是岩王帝君会干那种事，而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