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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十二点半,有几辆皮卡车从我们眼前路过,直奔KK园区。

这应该是,去园区拉猪仔的车。

后半夜两点,有几个人已经困得打哈欠流眼泪了。

我身后的周琦,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

猛熊扛着火箭筒,趴在地上,对我说。

“大当家的,我怎么觉得有诈啊?

是不是刘冬那个胖子耍我们?

不信你就等着,就算等到了天亮,也等不到那几辆车回来。”

结果,猛熊刚说完话,几辆车打着大灯向我们这边开来。

这灯光照得我心潮澎湃。

“都打起精神来,猎物来了!”

顶在前面的李航,压低声音提醒。

“一会他们靠近,都给我瞄准了打。

咱们要把这些恶魔统统送进地狱,不留活口!

斩草必须除根,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必须做得干净利索,神不知鬼不觉!”

李航的话没错,给自己留尾巴,后患无穷。

我来哥也聪明了啊!

我刚想夸他,李航回头跟我来了一句。

“这是临出门前,东顺再三嘱咐的!”

我默默收回了手,幸好还没竖起大拇指来。

汽车马上就要到我们跟前了,李航和陈冰互看了一眼,猛地带人冲了出去。

对面的猛虎也基本在同一时间,带着人冲了出来。

这条小路上,有个大坑,车子走到这里,必须放慢速度。这是猛虎和宋义,一起来探查的地方。是我们截杀的最佳地点。

“砰砰砰……”

枪声不绝于耳,车上的猪仔,被吓得连连惨叫。

三辆皮卡车后斗里的铁笼子,都是关猪仔的。

押送这些猪仔的人,也没有几个,加上司机,也就六个人。

每辆车上就两个人。

他们以为猪仔都被关在笼子里,不需要太多人。

我们的第二梯队,还没有出动,李航和陈冰、猛虎他们就搞定了。

一点没费劲,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我还以为会是非常激烈的一次枪战,至少也得有个枪林弹雨的效果吧!

这六个人,让他们还不到一分钟就给都灭了,连点激情的火花都没有!

这些打手和人贩子,不值得同情。

李航说得对,不留活口。

其中有个受伤的打手,还想跟李航求饶,说什么降者不杀。结果我们来哥还不等他说完,就送他走了。

战斗结束,猛虎带着大家查看收获。

我刚来到小路上,就听到李航在第二辆车旁,兴奋地叫喊。

“老妹,快过来看啊!”

我心道,这家伙有啥好叫的?

我走了过去,结果还以为我看错了。

第二辆车斗子里的狗笼子内,关的全是女人!

仔细数了一遍,六个!

黑夜里,看不清她们的长相,但身材好像还都不错。

女人可是缅北的稀罕物,特别是娱乐会所很需要。

单单是皮肤白,就比本地女人吃香。

缅北那些黑黑瘦瘦的男人,心甘情愿为皮肤白的女人,掏空腰包。

“快,把笼子都打开,人全部塞进咱们的车里,赶紧撤!

不要耽误时间!”

大家一拥而上,很快将人押到我们车里,迅速离开现场。

垫后的是蚂蚱那辆车,他带着几个人,专门负责打扫现场,不留下痕迹,确保我们安全撤离。

我们一路上,开足马力,火速回到小红楼。

回到办公室,我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战斗过程没有想象中的惊心动魄,但是从出发到现在回来,我的心始终都是提起来的。

这是我们第一次,主动在缅北行动,将是我最宝贵的回忆。

这次我们解救了十六个猪仔,六个女的,十个男的。

本来还有一个男猪仔,被陈冰手下的小兄弟,一不留神给突突了。

那小兄弟也是第一次执行任务,太紧张,手里的家伙什走火了,把倒霉蛋当场打死。

我们回来复盘,特意提出了这个不能忽略问题。

这次是枪走火,送走了倒霉蛋。下次要是再走火了,还不知道是谁倒霉?

不靠谱的人,我们坚决不要。

陈冰也挺生气,不过那个小兄弟的确不是故意的。

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这次就给他下了个严重警告,明天罚他在后山多跑两圈。

这些猪仔里,男人都是被卖到渔场当苦力的。女人听说是,要送到什么灰哥的会所当扶手女。

那个什么灰哥,我们都不认识,以前也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这十名男猪仔里,有五个人的锁骨有窟窿。看样子,应该是曾经被铁链子锁过。

我们详细地问了一下,才知道,他们曾经都受过一种刑罚,叫做站墙。

就是让人靠在墙面站着,把他们左右两侧的锁骨,锁在墙面上焊接的超短铁链上。

他们只能贴墙站着,动弹不得,吃喝拉撒只能用一个姿势解决。

不要以为这个惩罚简单,要是让你站一天你还能硬撑,要是让你站一个月,你就得成石雕。

这种折磨是软折磨,却能让人生不如死!

时间一长了,人的血液循环就会出现问题,脚开始浮肿。

最后,人死的时候,脸白得像张白纸,毫无血色。

还是老规矩,每个人十万块,想自由的拿来钱。

虽然这些人,是我们抢来的,但我们也是出功出力,才把他们弄来的。

在我这里,猪仔都是一个价,给钱放人,没钱做工。

这批猪仔里,大部分人都不相信我说的话,还对我嗤之以鼻。

他们其中有个愣头青,说什么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大有视死如归的气魄。

但有个人是相信我的,这个人我们认识。

他是我们以前公司的老员工,那时桦姐成为我们新班级的班长,他就是那时来新班级的,以前跟竹竿是一组的。

叫什么名字我不清楚,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知道彼此是一个班的。

他对我们很恭敬,讨好道。

“这不是陆姐吗?

还有陈冰姐!

来哥也在啊?

原来是你们啊!

我竟然还能见到你们?

是我,我是臭蛋啊!”

他怕我们认不出来自己,特意摩挲了两把脸,把自己清理了一下,伸长脖子,让我们仔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