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香连忙用力地点点头,急切地说道:“恩人,现在外面有很多流民,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如果,恩人你收了我的话,我什么活儿都会干,洗衣服、做饭、喂猪、喂鸡、找野菜,这些活,我都干得非常麻利。”
她觉得沈清晚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自己的女儿,只要自己的女儿能活下去。
干什么累活,她都愿意。
只要努力干活,她就不相信自己会饿死,她只是觉得自己缺少一个伯乐罢了!
沈清晚微微颔首,说道:“收了你,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我有些条件,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如果,你接受的话,那以后就跟着我吧!”
覃香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恭敬地说道:“恩人,请说。”
“好,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沈清晚的语气严肃而认真,“你识字吗?”
“我识字,我还没成亲的时候,我爹就是童生,大部分的字,我都是认识的。”
“你是逃荒过来的,那你的户籍呢?”沈清晚继续追问。
覃香是逃荒过来的,身上还有没有户籍都不知道。
如果没有户籍,她便是流民了,如此一来,情况就会麻烦许多。
有户籍,在任何地方都能落户生活;是流民,就大不相同了,必须听从官府对流民的安排,才能在某地生活。
覃香赶忙点头,然后,从衣服的内衬中掏出户籍来。
在逃荒途中,户籍至关重要,若无户籍,可谓是寸步难行啊。
“这是我的户籍,你可以瞧瞧。”
沈清晚接过覃香的户籍仔细查看,确认无误后,接着,询问下一个问题。
“你家中除了你和兰兰外,可还有其他亲人?”
提及此,覃香的眼眸瞬间低垂了下来,在这次的逃荒,她的丈夫不幸丢了性命,如今,家就剩下她和女儿兰兰了。
她轻轻摇头,“没了,我家里就只有我和我女儿了。”
“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沈清晚初次见到覃香的时候,就觉得她的年纪,应该在45岁上下。
然而,当覃香说出自己的年纪时,沈清晚着实被吓了一跳。
“我今年25岁,我女儿兰兰今年5岁,我们都是一路逃荒至此。”
什么?不是吧!
眼前这个头发蜡黄、皱纹密布得仿佛能夹死苍蝇的妇女,居然才25岁?
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啊。
也就是说,这个妇女仅仅比沈清晚大八岁,可两人站在一起,却如同母女一般。
“你比我年长八岁,以后,我就叫你覃大姐吧,你叫我清晚就可以了,因为我现在还有点事情要去办,暂时带不了你们,这样吧,你跟着我过来。”
说完,沈清晚便领着覃香母女朝着一处走去。
这间客栈规模宏大,都是青砖大瓦房盖的。
客栈后面还有一个宽敞的假山院子,假山上流水潺潺,花草繁茂,给人一种宁静而雅致的感觉。
沈清晚款步走到柜台前,轻声问道:“掌柜的,你这里住一天多少钱?”
掌柜满脸堆笑,乐呵呵地说道:“这位小娘子,你可真是好眼光,我们和平客栈,一天只需80文,还包一天三顿呢,特别的划算。”
沈清晚闻言,直接从口袋里拿出500文钱,放在柜台上,说道:“她们两母女在这里住五天,你务必给她们安排好吃住。”
100文的赏钱啊,掌柜看着沈清晚的眼神就更献媚了。
覃香听到沈清晚,要拿出500文钱供她们两母女在客栈吃住,顿时吓了一跳。
“清晚,这怎么可以花你这么多的钱呢?500文钱才住五天,实在是太贵了,我们不能花你这么多的钱,我们在外面的破庙里住下来就行了。”
“现在外面那么多的流民,今天如果不是碰上我,你和兰兰也不知道会遭遇什么事情,你放心,这些钱我不会白给你的,以后,你在我府上干活,到时候再把这些费用扣除就行了,你就当做是为了兰兰吧,你们两个女子在外面多危险是不是?”
乱世中,两个女子独自在外生存的艰难,尤其是在流民遍地的情况下,更是危险重重。
不是成了男人的口粮,就是成了男人的玩物。
覃香能逃荒到这里,还没发生过意外,那是幸运,但是,幸运可不会一直都有的。
听沈清晚这么一说,覃香也深觉很有道理。
“好,以后我会努力干活的,绝对不会让你失望,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沈清晚微微点头:“你们就在这里住五天,五天后,我就回来了。”
她在心中盘算着路程,再开两天的车,便能抵达京城了。
每天晚上开车,她都必须要喝上一壶咖啡,不然肯定打不起精神来。
晚上开车实在是太累了,她实在是佩服,一开就开5、6个小时的司机,开车确实太考验眼力了。
今天她睡了好久的觉,今晚打算早一点开车,开两个小时,休息半个小时再继续开,估计一个晚上,就能开到1200里了。
开着跑车在古代的道路上飞驰着,这种感觉真是无与伦比。
在皇宫中,顺元帝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悄然靠近。
他每日沉浸在酒池肉林之中,好不快活。
然而,不知怎的,马怊在顺元帝的耳边说了一句话,顺元帝顿时脸色大变起来。
“马怊,你说的消息,有几分真假?”
马怊轻轻挥了一下拂尘,恭敬地说道:“皇上,奴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有假,听说,太子都请了好几个大夫了,可那些大夫知道太子有花柳病后,都无一幸免,全部都被太子给杀了。”
在古代,得了花柳病的人,基本都是活活痛死的。
这种性病会让人又痒又痛,还会流脓,十分折磨人。
哪怕能侥幸活下来,也会全身布满疤痕,十分恐怖。
这样患有花柳病的太子,又怎么可能登上皇位呢?
顺元帝听完马怊的话后,怒不可遏,直接将一旁的茶杯狠狠地甩在红毯上。
茶杯瞬间摔得粉碎,发出清脆的声响。
“混账东西!男人风流本也正常,但玩出病来,简直就是丢脸丢到家了!”
顺元帝气得满脸通红,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难怪这几日,楚夜一直待在太子府上,不管他如何劝说,就是不愿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