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有些难受。
自己也是女人,可曾经却有着那样迂腐的观念,看不起女人,总觉得女人一旦嫁出去,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成了别人家的人,再也和娘家无关了。
自从陆娇娇嫁入王家后,日子过得蒸蒸日上、红红火火。
而且,令人惊喜的是,王家的生意也越发兴旺了。
因此,王老爷和王老夫人都一致认为,陆娇娇的八字好,是个有福气的人,能给王家带来滚滚财运呢。
他们对陆娇娇,也是越发喜爱和重视了。
王家这一大家子人,都把陆娇娇当作是福星下凡。
因此,全家人对她那是宠爱有加,把她捧在手心里,生怕她受了一丝委屈。
王文进比陆娇娇大四岁,是个温文尔雅的书生。
他一直都未曾娶妻,只是纳了几房妾室。
在遇到陆娇娇前,他没体验过爱情的滋味。
爱情于他而言,就像是遥不可及的幻影。
然而,直到陆娇娇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才恍然明白,原来爱,是如此奇妙、如此令人着迷的一种感觉。
这种感觉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又甜蜜。
原本王文进并没有打算要将那四个妾室休弃,可谁能想到,她们竟然联合起来,妄图谋害陆娇娇。
这等恶劣行径彻底激怒了王文进,他一气之下,直接将这四个妾室都发卖掉了。
不得不说,陆娇娇的运气是真的好。
就因为这次事件,王家上下对她更是另眼相看,直接将她抬为原配。
从此,她便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王夫人,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每天的生活都如同泡在蜜罐里一般。
陈翠儿拗不过陆娇娇的一片孝心,只好把这匹精美的布匹收下了。
而在这一个月以来,陆来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绞尽脑汁想出了不少阴险的法子,想要去毁掉沈清晚的清白。
一开始,沈清晚本不想把事情做绝,她还是希望能够息事宁人。
但是这个陆来旺就像一只甩不掉的臭虫,不停地纠缠,实在是太烦人了。
为了给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一个深刻的教训,沈清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花钱雇了一个杀手,把陆来旺打得半死。
陆来旺心如明镜似的,当然清楚是谁派杀手来的,可他哪敢去报官啊?
如今的沈清晚有权有势,和县令大人的关系也很熟稔,他要是去报官,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这件事他可不敢闹大,只能把这口气硬生生地咽下去,默默忍着吧!
他知道,要是把事情闹大了,最后吃亏的肯定还是自己。
经过这一遭,陆长祖和陆来旺心里都明白,他们是没办法再打沈清晚的主意了。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就像一只凶猛的母老虎,他们根本就治不了她。
现在,家里的钱都快见底了,陆长祖开始发起愁来,眉头紧锁地对陆来旺说道:“爹,咱们家现在没剩多少钱了,你得赶紧想个办法啊!再不想办法,咱们可都要喝西北风了。”
好不容易,陆来旺身上的伤口才慢慢愈合起来,可还是疼得厉害。
听到陆长祖的质问,他气得满脸通红,愤愤地说道:“家里没钱,难道,我就有挣钱的法子吗?那个沈清晚就是个娼妇,我是真的搞不定她了,你要是有办法,你自己去搞定啊!别来问我。”
陆长祖一听,火冒三丈,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摔得粉碎,怒吼道:“你还好意思说?你看看你是怎么当爹的,家里没钱了,你不去想法子挣钱,难道,还指望我吗?我是个读书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我能有什么办法?这一切都是你造的孽,要不是你把娘和妹妹都卖了,我们家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凄惨的地步?”
要是现在娘和妹妹还在,田里的农活就有人操持了,家里那些琐碎的家务,也不会都压在他的头上了。
陆来旺一边摸着额头上还隐隐作痛的伤口,一边冷笑着说道:“哼,你说得倒轻巧,好像当初卖她们母女俩换来的钱,你没花一样,现在家里没钱了,你就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还成天把自己是读书人挂在嘴边,那你倒是说说,你现在考上秀才了吗?”
一提到这个,陆长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满心的愤懑,自己这辈子算是和官场无缘了,一生的前途就这么毁了,这是他无法言说的痛。
“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被人冤枉的啊!再说了,你生我养我,为家庭付出难道不是你应该做的吗?好了,好了,咱们别再争论这个问题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挣钱,不然都得饿死。”陆长祖不耐烦地说道。
陆长祖和陆来旺苦思冥想了一整晚,最终决定,第二天去镇上找些伙计干。
他们也知道,要是再不去找活干,以后,恐怕连糙米饭都吃不上了。
可巧了,他们在集市上没游荡多久,就碰到老熟人了。
不是别人,正是被他们发卖的母女俩。
他们见陆娇娇和陈翠儿,正在布庄里挑选布匹。
这家布庄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在镇上那是数一数二的大店,里面的布匹品质上乘,价格自然也贵得很,普通的农户家庭根本就买不起。
陆长祖一眼就看到了陈翠儿母女,他激动地用手指着她们所在的方向,大声对陆来旺说道:“爹,你快看呐,那不是娘和娇娇吗?”
陆来旺顺着陆长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陈翠儿母女二人。
只见她们身着华丽的绫罗绸缎,那衣料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彰显着非凡的气质。
手上更是戴着不少精美的金银珠宝,在举手投足间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而且,她们身旁还跟着两个丫鬟,那场面别提多气派了。
陆来旺疑惑,她们母女应该是被卖到窑子里了呀,怎么会是这副模样?
窑子里做的大多是穷人的生意,那些唯利是图的老鸨,怎么可能让妓女穿这么好的衣服,还安排丫鬟伺候呢?
这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他满心的困惑,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