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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告】

封傲与郑宥廷在五区傲宇集团的人文考察和十二区的生产线实地考察历时半个月,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虽然没有见到神秘的封总本人,但傲宇集团承诺给予郑家一个特惠的折扣——比给予华夏公共机构略低一成,却比会员资质所能得到的优惠翻了一番。

哪怕只是千分之一的优惠,动辄都是数百万资金,这无疑给正在观望的顶级世家带来浓厚的购买兴趣。

可惜慢郑家一步的世家全都铩羽而归。

这也从另一面,让外界看到郑家这位内定继承人的能力——能得到比会员资质相应的折扣更低一些的折扣都十分艰难,更不用说复制郑宥廷的成功了。

郑老爷子老怀大快,逢人便提自家孙子的优秀,惹了一片的羡慕嫉妒。

要论不开心的,也就是郑晋城一家。

郑晋城看不得郑晋峰一家出风头,尤其是他已经渐渐认清现实,明白郑老爷子对郑宥廷不仅仅是其中而已。他的妻子这段时间更是焦头烂额。

高家以煤矿起家,虽然现在主家慢慢转向科技行业,脱离煤灰泥腿子的称呼,但旗下的煤矿产业依然十分壮大,而这一部分产业大多数都掌握在高家的分支手里。郑二夫人的娘家正是其中煤矿持有最多的一家,在a57专利推行之后到如今不过三个月,订单量就受到了明显的冲击,原本做的五年计划的蓝图更是彻底成为一堆泡影。

郑二夫人每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诅咒a57专利出状况,最好是轰动全球的大故障,再也没有人敢用这些烂设备。

可惜,事与愿违。

眼看着家里的事业越做越差,偏偏这时候郑宥廷还与该死的傲宇集团有“勾结”,连带着更让她急恨得满口生疮。

郑二夫人推了推喝闷酒的郑晋城,怒其不争道:“你倒是想个办法啊,难道就眼看着郑家落到郑宥廷手上?你忍心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给那个小王八做嫁衣吗!”

自古以来,传孙不传子都没有好下场,高路婕对自家男人还是满怀希望——就算真落到孙辈手里,他们家宥清哪里比郑宥廷那个父亲混账母亲下贱的小王八差了?

郑晋城甩开她的手,又灌了一口酒。

他没吭声,但眼睛里比烈酒还要毒辣的眼神显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你和吴家人那边谈的怎么样?成了没有?”郑二夫人并不怕他的冷淡,追着他问,见他还不说话气不过地抢了他手上的就被丢在地毯上:“喝喝喝,你就知道喝。喝酒有用的话,我早就把你灌死了,你就不能认真想想对策,就让我在这里干着急。”

“我能说什么?啊?”

郑晋城说。

“老爷子的心都偏到天上去了,我还能怎么办?”郑晋城冷哼了声,“我总算明白了。以前郑晋峰那般废物,老爷子什么都由着他,还不是都看在郑宥廷的面子上?现在他只差没把郑家打包送到他手里了。a37项目到现在,哪一个不知道他这是要退位让孙呢!混蛋,我真是瞎了眼,我怎么以前就是看不明白?”

传子不穿孙,他以前把视线都对准了郑晋峰,郑宥廷又在国外留学那么多年和被不存在没两样,他压根没往这上头想。

他一向自诩郑家继承人的身份,现在才知道是镜花水月,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郑二夫人皱着眉道:“说什么丧气话,老爷子的遗嘱都还没立呢,谁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

郑晋城嗤笑一声,把桌上的酒瓶子推开,起身道:“老爷子想把身家留给郑宥廷,也要看我答不答应。”

他恶狠狠地说着,醉气熏熏地往四周看了看,视线沉浮地打了个嗝道:“宥清呢,把那小子叫回来。我们父子俩难道还斗不过郑宥廷一个回一区还没两年的小子?”

郑二夫人没理他,抓着人押到卧室丢到床上随他瞎喊。

不过,儿子最近都不爱回家来了,这可不像话。

比起郑晋峰父子,与老爷子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也是一种优势不是么。这么想着,她拨通通讯,要求儿子赶快回来,趁睡觉前还能陪他爷爷下一盘棋呢。

封傲不知道郑晋城的打算,但对他的动态了如指掌,不足为惧。

此时他正忙着接待隐士世家的贵客。

楼常安歉意非常道:“叨扰前辈了,小小薄礼请您一定手下。”

封傲勾了勾唇,正接过要说什么,就见一旁的贺重远往身上摸索着什么,须臾露出一个着急甚至是有些惊慌的神色。

不知情者还以为他是掉了什么要命的宝贝,楼常安却知道他是为哪般,赶忙按住他道:“咱们一起,只要一份礼就够了。前辈,您说是不是?”

贺重远看向封傲,果然对方没有怪罪他的失礼,于是放下心来。

“贺首徒也就罢了,楼首徒事务繁忙,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封傲携着两人上了浮车,贺重远正瞅什么都新鲜,听他说话,转过头来认真道:“重远,请前辈直呼我的名字。”

封傲与楼常安相继失笑,后者拍了拍他的脑袋示意他继续他自己的事情,对封傲解释道:“重远长这么大都没有独立到外界来过。我不放心,央了师母才出来的。”

封傲这才注意到某种不一般的情愫,打量了眼楼常安。

贺重远是为未破解的风水局而来,才到了地方就迫不及待地发问。

封傲这一次没有隐瞒,将那个不合时宜的残酷破解之法告诉他,贺重远睁大眼睛,半晌失魂落魄地坐下来。也不知他是想到了什么,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楼常安忧心地看了看他,这才转向封傲,笑问:“未曾拜会小封先生,不知是否方便?”

“他快下班了,稍后就回来。”顿了顿,封傲道:“风水局既已解开,你们可还有其他事,什么时候离开?”

对于还未下榻的贵客这样问实在有逐客的嫌疑,好在楼常安也算对封傲有所了解,知道他只是就事论事,于是说道:“我想和前辈讨个恩惠,重远见了贵影城的影像很感兴趣,看来要到那里多停留一阵子。”

小事一桩,封傲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再等一会儿,郑宥廷便驾车返家。

寒暄一番后,见贺重远闷闷不乐的模样,便看了眼封傲。后者耸了耸肩,谁知道那孩子在和自己较什么劲。

楼常安见状道:“前辈,小封先生,请不要介意。重远就是这样子,想不明白的事过了一晚也就过去了,他这方面向来含糊。”

“与常安倒是不同,想必有不少操心的地方吧。”

封傲戏谑地看他。

楼常安一怔,陡地,绯红偷过假面渗出来,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道:“前辈说笑了。”

郑宥廷对这方面向来比较迟钝,没听明白两者打的哑谜,也索性置之不理。

封傲对温泉别墅满意过后,便将临近别墅最近的一套别墅也买了下来,简单装修一番。不说黑玉不能暴露人前,招待客人他也不会在自己的别墅里,就连江泽都没能成功在封傲的新居留宿。

晚饭过后,说定了明日一同启程去三区影城的时间,封傲便和郑宥廷先行离开。

出了别墅,郑宥廷才问道:“你方才取笑楼常安什么?”

“你这方面倒是和贺重远不遑多让啊。”

封傲感慨了一句。当初若不是他主动出击,不仅说的也做的明明白白,这家伙大概永远不会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往伴侣这方面想。

见郑宥廷不满的眼神,封傲也不卖关子,笑道:“楼常安对贺重远的感情,就像我对你一样。”

感情深浅不好说,但性质是一样的。

郑宥廷惊讶,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是纯粹的兄弟感情。毕竟是一起长大,贺重远又是这样的性格,楼常安多照顾一点也是应该的。

封傲摇了摇头,“谁会对兄弟关怀备至,寸步不离?”

若不是这份特别,又怎会照顾对方成了习惯。要不是喜欢到了极致,又怎会爱屋及乌,连对方喜欢的东西费心钻研甚至渐渐痴迷呢。

封傲起先没发觉,但比较贺重远对风水玄学的这份专注而言,楼常安对此就显得平淡许多了。

郑宥廷想了想也是,他在隐世家族走了一遭,对家主首徒的忙碌程度有一定的了解。连演武比试这样重要的事情都无暇参加,又怎能随意陪着人出到外界。只不过,看贺重远的样子对楼常安可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事不关己,郑宥廷听过便罢,没有深思,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来。

“管家说,郑宥清告发了叔叔和吴家合作的事。”

封傲闻言,顿时一笑,“那老爷子岂不是要气疯了,不过郑宥清脑子没问题吧,怎么对付起他老子来了。”

“不知道。”

见他幸灾乐祸,郑宥廷不赞同地警告了他一眼。虽已知自己和郑家没有关系,但他对郑老爷子的尊敬并没有因此减少。

那是从小养育他长大的爷爷,是抚育培养他的郑家这一点不曾改变。

从隐世家族走了一遭,感受过华夏最神秘也最深厚的底蕴,对于郑家的权势他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执着。想要将郑家越做越好的心意,如今更多地,是源自于对郑家的一份责任,和对老爷子的报答。

而此时,郑老爷子确实气得快疯了。

“不孝子!混账东西!”

咆哮的声音嘶哑,郑老爷子已不知骂了多久,失望至极的他反复重复这两个字,竟不知该用什么措辞来骂醒他。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一次郑老爷子不像以前那样,责骂郑晋城也是一种教导。

他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了。

两个儿子真是一个极端,一个少时混账,大了反而好转起来,甚至超过他对长子的预期。另一个,从前看着聪慧,现在却越来越没脑子了。

老爷子失望地捏紧拐杖。

书房内,郑晋城满脸仓皇地跪在地上,一旁的郑宥清看着父亲,露出一个不忍心的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