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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诉】

贺家元老上呈元老会陈三谋杀贺元圳。

此话一出,满庭喧然。

“胡说!”陈三不顾身上的伤痛,大吼道:“你们心里清楚,杀害贺元圳的,分明就是郑晋峰!”

贺家元老不和他声辩,只扬声道:“家主,你带人进来吧。”

外面传来一声恭敬的应答,贺家主贺家二三房的长老和深思不属的贺重远四人应声而入。

在场的元老们没料到这戏剧性的变化,就是楼段两家的元老也不曾提前得到风声,此时见到义愤填膺的贺家人,再看同样愤怒的陈三,不由心中奇怪,纷纷落座静待事态发展。

贺大元老道:“今日我也给你陈三一个申辩的机会,没得说我贺家同你陈家一般,颠倒黑白。”

不等陈三说话,贺大元老便示意贺家主说明事由。

贺家主对贺元老恭敬地行了一礼,又见过几个长老,转而面对陈三等人肃声道:

“昨日我接到元老口信,告知我族大长老贺元圳的死讯。我族惊骇之下,遣二长老和三长老协力卜算,证实了大长老殒命的消息,而且,死期就在前两日。地点就在华夏西南之境。”

原来,那贺元圳陷害封傲不成,被困在古墓阵法之中,没吃没喝,撑了半个月,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

但向来以为贺大长老高风亮节的贺家人,又怎会以这般恶意揣测本家长老呢。

那么,势必就是这些素行不端的陈家人做下的恶事!

贺家主:“我连夜派人查找,但那地方被设下层层阵法,难以寻觅。那阵法,我贺家人眼拙也能认识,那是陈家秘境衍生出来的阵法。”

“贺元圳若是死在华夏西南,更不可能是我陈三所为,谁不知道这段日子我在家养伤,不曾踏出陈家一步。”陈三冷声道,“倒是这位郑先生,他可是与贺元圳最后见面的人,若不是死于他手,还能是谁?”

昨日听闻贺元圳的死讯,陈三只是惊讶,此时听到陈三竟是死在华夏西南,陈三顿时便想通了某个关节。

华夏西南,贺元圳会去的地方还能是哪里?

定是古墓无疑!

他竟是将封傲引到了古墓之地,那可是郾城古图的出土之地,贺元圳想干什么,竟然让羊入虎口。

陈三不是蠢货,顿时便想通,贺元圳定是从封傲身上拿了阵法玄学,便撇开自己这个合作人,转而与封傲合作。

如果真是这样,那贺元圳真是死得好啊。

与虎谋皮,背信弃义。

死得好啊!

贺元圳不是他杀的,陈三说起话来十分有底气。他就不信这些人还能够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在他陈三头上。

“陈三,你还是别急着说话得好。”

贺家主因贺元圳的死对原本毫无好感的陈家更是恨之入骨,此时连一声长老都懒得称呼了。

“贺家主好大的威风啊。无凭无据竟就敢将屎盆子随意扣在我陈家身上,你莫非没长脑子吗?别人三言两语就能把你们蒙骗,真是愚不可及。”

陈三满脸傲气,此事他占理,无需怕什么。

贺家主双眼霜寒,拦住也要怒骂出声的二长老,说道:“大长老的死讯我玄学贺家无一人察觉,他这才刚刚丧命,陈家就得到消息还好心告知我族元老凶手是这位封前辈。我倒想知道,天底下哪里来得这般巧合的事情?”

“你陈家莫不是将我贺家人当傻子戏耍吗?!”

陈五不由帮腔道:“我陈家好心提醒,你们莫要狗咬吕洞宾,倒叫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陈三听了贺家主的话却是深想了一层,拧着粗糙的眉头,看向陈志章道:“掌门师侄,你来说,你是如何得知贺大长老的死讯的?”

宁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事既然是陈志章招惹来的,陈三自然不会管他是不是陈家的一家之主,直接将他推到了风尖浪口上。

陈志章惊惧地苦了一张脸,“不瞒各位元老,此时实属巧合。”

“我外祖母师承贺家,我对玄学没有多少天分,但只卜卦一门很得我心,便下过苦功夫钻研。”

陈志章依然是那副懦弱无为的作态,哪怕在场有些元老已经得了本家家主的提醒,不敢小看这陈志章,此时听他言语分明是要讲自己从此事中抽身,将丑事都推到陈三身上,便也耐下心听他说法。

“前日,因着郑先生之事,我身为一家之主自然要为陈家讨回公道,因此便卜了一卦。机缘巧合,看到成败取于贺家,便就深入算了算,由此便算出了贺大长老的死讯。这才提醒了贺家,仅此而已。”

“哦,”封傲出声道:“看来陈家主也算到我是凶手。只是不知道,这卦象和贺家算出来的是否一致了。”

贺家主立即道:“封先生,我们并未算出是谁。玄学之道深奥如海,想必是我贺家学艺不精,竟不如陈家主一样,连凶手姓甚名谁都能靠一个卦象就能明白。”

陈志章叹气道:“贺掌门误会。我虽算出贺大长老身死,但以我微薄之力怎么可能算出凶手。只不过,郑先生在贺长老死前两人纠葛甚深,又做了交易。不说我们三长老没有杀人动机,这位郑先生也确有嫌疑。”

“我贺家的事竟劳烦陈掌门操心,我贺家还真是惭愧啊。”

贺家主也不跟他继续打字眼官司,冷声道:“你们陈家无凭无据就可以指控别人杀人夺宝的罪名,我贺家却不会做出那等无耻之事。”

“重远,你来说。”

贺家主转向神色哀戚的贺重远,贺元圳的死讯对于他来说是个太过沉重的打击,从昨日开始,贺重远便是这般凄楚模样,让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实在不忍心。

贺重远深吸一口气,说道:“那日师父欢喜地与封前辈离开,叫我先返回贺家清点大房的资产,以备重金答谢封前辈赠古籍的恩德。半个月前,我还得到师父的传信,那时师父毫发无损。没想到……”

陈三眼珠子一转,登时打断道:“你怎知你见到的就是贺元圳,不是哪个假扮的?”

他竟能一语中的,可惜这样毫无根由的话,没有人和他有同样的英雄见解。

贺重远双目红肿,因难以承受的悲痛而使得嘴唇急促地抖动,几次张口都没能发出声音来。

贺家主见状连忙安抚:“重远师侄,你冷静点。你还要为你师父报仇,冷静下来。”

贺重远含泪点头。

贺元圳不是个好师父,一点都不会照顾人,甚至要让年幼的贺重远跟在身后操心他的健康性命。

但如此不靠谱的一个人,却是抚养了贺重远,给了他安身之地给了他关怀的师父。在他生命力,师父早就被他看做是父亲,他从未埋怨过贺元圳那些不靠谱的行径,反而因为能够照顾对方,能够有用武之地而高兴。而现在……

这个让他操心的父亲,却遭了毒手,再也回不来了。

“师父几年前就曾立下遗言,告诉过我如果有一天他死于非命,就将他的遗言拿出来,我便能知道该找谁报仇。”

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纸,那上面的内容他与贺家主三人都已经看过,此时则由贺家主传递给座上的元老。

那信上短短几言,说明他死后将由贺重远接替长老之位,又请几位同门师兄弟照顾蠢笨的徒儿。真真一片对首徒的赤城之心。

更重要的是,信中白纸黑字:

如我遭遇不测,定是陈家老三所害,徒儿切记为我报仇。

原来那贺元圳也不是一味地自信,陈三虽蠢,但手段着实狠辣。贺元圳与他狼狈为奸,心中早就想好若是那一天得到长生不老之术,定要将陈三灭口,虽然对方不见得能够知道被他隐瞒下来的真相。

以己度人,那陈三也定是抱着同样的打算。

贺元圳深怕自己哪一天没躲过陈三的暗算,因此留了这么一手。

却不知道,这个后手竟成全了封傲。

封傲和郑宥廷相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哭笑不得的意味。

这贺元圳当真是……聪明人啊。

陈三听到那遗言所说,顿时蒙住了。

他没想到贺元圳那小人竟然会留了这么一张该死的信,看到这样的遗言,陈三若还以为自己和贺元圳彼此信任那真就是无药可救了。

这贺老儿竟然!

陈三一口气没喘上来,瘫在椅子上狼狈地咳嗽起来。

贺元圳!

愚不可及,愚不可及!

贺家主见他一副悔恨的模样,只当他知道无话辩解只能认罪,恨声道:“陈三,我贺家人从打诳语,大长老到底对你有什么威胁,你竟然要对他下如此狠手!”

陈三惨笑起来。

“贺元圳,这个蠢货!亏老夫对你信任有加,没想到你竟然……”他厉声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陈三敢作敢当,贺元圳不是我杀的,我也从没想过杀他。你们别妄想让我担这个罪过。”

说着,他阴狠地看向封傲:“贺元圳这辈子做得最蠢的事情就是和你合作,他还以为自己可以从你身上得到秘籍,最后竟然连命都搭上了。”

“哈哈哈,你们这些蠢货,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还不自知。”

陈三捶足顿胸,口中竟隐隐有血丝翻出。

楼元老道:“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陈家觊觎封先生的武学际遇,想占为己有,如此计算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如今事实摆在眼前,还想反咬一口,实在让人失望至极。”

对于陈家,楼家可以说是态度最复杂也最果决的。

这个楼家叛徒创立的家族,若是可以,从一开始,楼家就要杜绝他存在的可能性。

贺小元老出声道:“请各位元老裁决吧,我贺家不似陈家心狠,只求一命抵一命,慰我贺家长老枉死亡灵。”

元老投票的结果已在所有人意料之中。

除了陈家元老之外,其他人都投了赞成票。

陈家嚣张实在太久了,某些元老根本不在意贺家控告的事情是否属实,但是给该陈家一个惨痛的教训。

免得,他们还总以为,隐世家族除陈家之外再无他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