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浩齐凑过来起哄道:“程隅,没想到你喝了酒之后变得这么豪放。”
胡阳大笑出声:“程师姐,你倒是喝呀,喝多少我们都不介意。哈哈……”
程隅的脸色越来越****:“曲师叔莫要开玩笑。”她怎么不记得有这么回事,想到当初醒来,两人神色不一的反映,倒让程隅默默的咽了下口水。
“程隅,你就当我是在开玩笑吧。”曲傅抛下了这么大一颗炸弹消息之后,又轻描淡写的收尾。只是越发让众人觉得此事千真万确。
程隅的内心也是泪流满面,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酒品会这么差。于是默默的把手里的酒杯放回到案几上。
“你不会想从此再次不喝灵酒了吧。这样你可是会错失品味我不醉酒的良机啊。”曲傅状若惋惜的说道。
“你错了,回头我要买上个十坛八坛灵酒,练好了酒量再与你们对饮。”程隅恨声道。
“哈哈,好,越挫越勇。这才是修士该有的精神。”曲傅眼中笑意满满。
“可是酒品是能练好的么?”啊蔓小声的插话道。
引得众人又是一阵爆笑。
程隅看着啊蔓一副说错话一般的状态,当即嘴角微微抽搐,真是好事不出门,糗事传千里啊。
这个小小的插曲算是给今日的小聚提供了一个笑料。可谓是主宾皆宜,直到门派宵禁众人才都散去。
回到门派的程隅又回到了之前的修习状态,白日里去制符堂里听课,或是去坊市或者天翰大殿。夜里除了绘制灵符就是修炼。
期间还去了一趟内门,殿青侯的洞府如当初一般毫无动静,程隅如今的制符水平还没有达到他当初的要求,自是没有脸面进去。只是在门外放了张传音符,才离去。
这期间不断的传来苍芜山脉的消息。
这次遂阳派不仅有几位金丹修士出巡,更是有众多的筑基弟子领了任务前去,就是练气弟子许多也都结队出发。这般气势汹涌的前去,与那魔修也是斗的如火如荼。
当然,最受众人关注的自然是这次筑基队伍里的简连倾和古潇的组合,程隅时常能从段木等人口中听到他们的最新消息。
连啊蔓这个交集不广的小师妹常常谈话间透露出对两人的崇拜之情。
据说简连倾其人才智过人,在与魔修对战之前早就想到了对策,让前往的弟子们不费多少吹灰之力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而古潇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更是在于她超常的战力。修仙界都道女修通常都是殿后修士,往往只能在对战之中比较吃亏。但是却没有想到古潇杀伐果决,术法惊人,一柄幽雷灵剑更是在此处除魔任务中出尽了风头。
这次去到苍芜的不仅仅是遂阳排的弟子,许多门派听闻这里有魔修,许多修士当即自发的前来。如此一来,简连倾和古潇的名声更是快速的传播开来。
一个月时间一晃而过。
这一日,程隅往常一般出门,身边依旧带着奕一起。只是刚出去不远,就接到了一张传音符。
“程隅速来执法堂。”传音符里只有这简短的四个字,但是程隅听出了其中的急迫和焦虑。
程隅听出了这是执法堂程庚的声音,只是从来不曾听到过他这般的失态。看来事态严重,程隅当即让奕先回池海院,自己一人快速的向执法堂掠去。
等程隅到了执法堂,被一个弟子引到了一间偏殿,见到了程庚。
只见他满面愁容,见到程隅示意她在一边坐下。
又过了一刻钟,十几个修士终于到齐之后。程庚才来到中央,对着众人说道:“在座的都是我程氏族人,不管是旁系还是嫡支能来此,我程庚在此都感激不尽。只是既然身为程家人,关于我程家未来之事,你们有权知晓。”
在场的气氛很是凝重,众人都感觉到程庚要说的恐怕关于到他们的前程与未来。
“程师叔,出了什么事,你尽管说,有什么我们能出力的自是万死不辞。”其中一个年约二十的程氏弟子当即站了出来。
“对,万死不辞。”众人说道。
“好,不愧都是我们程家有血性的修士。”程庚很是欣慰,随后说道:“这次前往苍芜山脉,是我程家的程远真人带队。这你们都听说了吧。”
程隅等人点点头。
“程远真人早年受过伤,伤势一直未愈,此次还带队去苍芜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我们程氏一族的命脉。起初,带领着筑基弟子也算是驱赶了大半的魔修。只是没有想到在昨日遭到奸小暗算,竟然身中剧毒。要不是他往年的好友段真人相救,恐怕如今早已陨落在苍芜。”
闻言,众人大惊。
“程真人,现在如何了?”程隅问道。
程庚摇摇头:“今晨接到最新消息,怕是不好,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再加上毒发之时,正在与魔修交手,不但中了魔气不说,还被魔修打成了重伤。旧伤未愈,再添新伤,如今可谓是雪上加霜……”
“他是中了什么毒?我们要如何行事?”程隅出声问道。虽然她不是他们真正的程氏族人。但是不得不说程远当初肯答应照应她就是对她有恩。她也是受到了程氏一族的保护。如今程氏一族有难,她自然也不能旁观。
程庚见程隅明白的他的意思,当即说道:“中的是西极最为常见的百穆草之毒。这毒只要一个清心丹就能解除。可是偏偏早年程远真人伤及金丹,这毒只要进了金丹缝隙,就能瞬间引发剧毒,是为金丹之毒。再加上魔气入体,引发了他的旧疾。这才变得如此棘手。”
“怎么会如此巧合,偏偏是这百穆草之毒。”之前那个最先站出来的弟子恨声道:“定然是林家,他们早就视我们程远真人为眼中钉,如今有这等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不然以程远真人如今的修为,就算是有伤在身,但他依旧还是金丹修士,如何能轻易受了这等毒物。”
“武轩,住嘴。”程庚肃然喝道:“你可知这里是哪里,这里是执法堂!你若再这般口无遮拦,小心连这门都出不去。”说着他抬眼望了侧殿大门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