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隅放开神识,却发现神识一下子就被吸到了身边的星辰之上,根本无法前进。
这些星辰好似有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收回神识,她只能近身前往,之前她还担心她和姬无策这么大的动静,那些魔修定然早就发现了,可眼下却觉得她们一路都被众多星辰遮挡,魔修们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既然程隅的神识无法扩展出来,那么魔修们定然也不例外。对姬无策道:“一会我会去那边查探一番。你若是无意,就留在这里等着。若是想去,就到那蔚蓝色星辰边上回合。”
说着已是往自己身上贴了一道隐身符,飞跃而去。
为了保险起见,又给自己打了一道隐息符,越是靠近,程隅看的越是清晰。
这平台上除了古潇之外,
还有三个元婴魔修,分别是两个初期还有一个后期。
程隅谨慎前行,只要这里并没有穹汕,她对能神不知鬼不觉靠近还是很有把握的。
来到那颗和姬无策说好的蔚蓝色星辰身边时,程隅不过用了十几息。
“魔使,佑藏尊者真的如此吩咐?”一个长得很是周正的魔修的声音传来,他正对着程隅的方向,却是在古潇的右后方,是以程隅能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质疑,望着古潇后背的眼神还有一丝不屑。
这个魔修也是修为在元后的那位。
被他称作大人的是古潇,让程隅很是惊奇却又不意外。
古潇双眼微敛,杀意一闪而过,低喝道:“怎么?无首魔君听不懂本使的话!”言语之间的冷意尽显。
不能肆意放出神识探查,是以程隅并不清楚此刻说话的人,究竟是当初见过的黑衣古潇还是原来的古潇。
才不过数日不见,她之前两种分明的神态举止好似一点点融合了。
虽然,古潇说过就算是黑衣也是潜在的她,可是程隅并不觉得这是件好事。
因为古潇此刻的感觉让程隅越发觉得她有魔修的脾性了。
那元后魔修眼神一暗,却是立即掩去,笑着道:“魔使说笑了,我们是亲眼见魔尊派遣您过来的,怎么会怀疑。只不过不知道尊者为何要如此行事。”
“这不是你们该知道的,你们要做的只是在三日之内拿下修罗殿!”古潇扬声道:“听清楚了没有!”
闻言,在场的魔修一个激灵,当下附和:“属下明白!”
什么?他们要攻打修罗殿?
这些魔修的衣袍底下分明也是鬼面獠牙。修罗殿的标志性门派服饰。
程隅摩挲下巴,有两种可能,要么这些魔修是修罗殿的叛徒,被佑藏收买,想要趁此混入修罗殿,来个里应外合。
而另一种可能就是他们有意装扮成修罗殿弟子,在外可以混淆视听。
不管是哪一种,看起来,修罗殿这次都成了佑藏的目标。
难不成他们知道了凌弑天的计划?
“魔,
魔使!属下还有要事要禀。”一个金丹修士拱手道。
“说!”
“合欢殿的卿姬在彩石谷发现了这个,说是魔使吩咐一定要带到的。”说着取出一个锦盒递上。
闻言,古潇眼中一亮,连忙将其摄到了自己手中,立即打开。
却在见到里面的东西时,面色骤然一变,反手将锦盒甩在了地上,怒道:“滚,你们都给我滚!”
见古潇发了火,在场的几十个魔修连忙退下。却不敢走远,俱都飞身至另外一颗星辰上等候。
程隅看到从锦盒中滚落出来的是一朵紫色苜蓿灵花,只不过花骨朵被一条狭长的冰凌穿透。
这,该不会是顾长廉干的吧?
下一刻,程隅就见苜蓿灵花飘了起来,一下子消失不见。
古潇先是一怔,而后猛然掐诀,于此同时,一道落雷骤然砸落下来。
“啊!”
一声惨叫,姬无策摔了出来。虽然避过了落雷,却是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台子上。
“是你!”
古潇看到姬无策双眼一眯,带着一丝邪气。
“你,你认识我?”姬无策起身,回忆自己在何时见过这位。他只不过认识程隅罢了。
古潇已是闪身到了姬无策的身边,幽雷灵剑凌空一抬,架在了姬无策的脖子上:“在涅石!”
“什么?你去探查了未来之事!”姬无策惊愕出声。
这涅石传送中是上古神兽凤凰浴火之时留下的一滴精血,集万年灵气为一身,传送中能勘破时间、空间之距,知生死,晓未来。他之所以知道就是因为这涅石就是他们玄演宫的宝贝。
“你怎么会有涅石!”姬无策又道。
“哼,你们玄演宫如何得用涅石,你难道会不知道?”古潇道。
“你真用了三千年芒元为代价?换一次涅重启?”姬无策像看疯子看待古潇,元婴的芒元也不过区区几千年,她如此若是不能在余下有限的芒元之中进阶化神,就是死路一条!
“你说什么!”一声清冷的声音传来,两人面前出现一团冰雾,从冰雾中夺步而出的赫然是顾长廉!
看到顾长廉的古潇惊得连连后退,手中的幽雷灵剑一松,落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口中呢喃:“师,师尊!”
“来者何人!”不远处的元后魔修当下大喝,就要飞身前来,却被古潇制止:“都给我待在那里,谁要是敢过来,别怪本使对他不客气!”
闻言,那魔修甩袖转身。
顾长廉看了一眼古潇之后,却是对姬无策道:“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姬无策被顾长廉身上的寒气冲击到,他一个金丹如何能忍受,当下缩着脑袋,搓着臂膀,道:“自,自然是真的。玄演宫中有一块涅石,这可不是秘密,开启一次能让人看到她想看到的未来一件事。只不过这代价就是三千芒元。金丹修士才不过三千芒元,自是用不起。而有资格用的也只有元婴之上的修士。不过这千百年来,也没有哪个傻子,呃,哪个修士愿用三千芒元去寻一个答案!”
“榆儿!”顾长廉低喝一声,神色不变,却让程隅都感觉他的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