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棵张牙舞爪的藤蔓在进忠火系异能的攻击下,瞬间变成了数十个巨大的翻滚着的火球。
藤蔓燃起的一瞬间,若罂催动风系异能推动的火球迅速向前翻滚。
仅剩的异能消耗一空,进忠脚步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他赶紧用手中的刀撑住身子,却双腿一软,单膝跪在了地上。
他大口的喘着气,还是紧盯面前大片的北磐军。此时,宁远舟和任如意跑到了他的身边。
宁远舟以为他受伤了,赶紧细心查看。
进忠低头看着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手,他一巴掌拍掉,瞪着宁远舟。“你摸什么?”
宁远舟一愣,翻了个白眼儿。“你没受伤跪在地上干什么?吓我一跳,你要是出事儿,大长公主得发疯,到时候儿怕不是咱们都得给你陪葬。”
任如意却瞧见进忠的眼睛一直盯着北磐狼兵的方向,她皱了皱眉,立刻问道。“萧将军,你在找什么?我和远舟可否帮忙?”
进忠想了想,便点头说道,“我在找北磐狼王。无论咱们杀再多的北磐兵都是徒劳,只有杀了狼王,他们才真的能退。”
听进忠说要单杀狼王,宁远舟便拧紧了眉,如今夜色正浓,就算像那几个大火团不断的在北磐狼兵的地盘上滚来滚去,光线也是有限。
想要在上万人当中寻找北磐狼王的身影,可谓是难上加难。
可任如意却是说干就干的性格,她只站起身目光坚定的朝前看去,只扫了一眼便说道,“交给我,我去找,找到了我回来告诉你。”
宁远舟闻言立刻站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任如意却摇了摇头。“我一个人就行。我自己做任务时独来独往惯了,带上你反而不好隐藏身形。
你放心,我不会贸然出手,找到狼王的位置,我会马上回来。”
进忠撑着刀站起身,他掏出药瓶交给任如意。“先把这个吃了,能快速恢复体力。无论如何都要保证你的安全,不然宁远舟也要发疯的。”
任如意闻言便看向宁远舟不自觉的露出一个笑,这才向进忠点了点头,将瓶子里的药倒进嘴里,提气朝北磐狼军的方向飞速掠去。
任如意去寻找北磐狼王的位置,进忠也没有甘站在那里等。就算此时异能已枯竭,他一样可以用刀斩杀北磐兵。
因此,他只带着萧家军顶在最前沿,将那些北磐的漏网之鱼一一斩于刀下,绝不叫他们朝着合县迈近一步。
不过半个时辰任如意便回来了,这次回来她的身上又多出两道刀伤,宁远舟见了眼中的心疼藏都藏不住。立刻扯下就要去扯里衣的衣摆。
进忠连忙叫住他,从空间里拿出绷带和外伤药。他也不怕宁远舟发现端倪,只交给他快速说道。“你那里衣几天没洗了?你拿来给她包扎伤口。不脏吗?”
宁远舟闻言脸色一红,好在此时是黑夜,并没叫任如意看出来。
他接过伤药给进忠道了谢,便迅速给任如意包扎伤口。任如意抿唇浅笑,随即快速说道。“北磐狼王和几个皇子如今都已经退到最后方的大营里去了。
只是如今北磐大营守卫森严,若想刺杀他们怕是不容易。不过,我倒有一个法子。”
进忠眯着眼睛想了想,才说道,“说说看。”
“诈降!”任如意神色冷峻,快速说道,“由我来假扮安国太后,向北磐诈降、刺杀北磐狼王。”
宁远舟却拉着任如意的手。“不行,如此最多杀了北磐狼王一个,可在大营中还有其他皇子,狼王一死,那几个皇子必定发疯要杀了你替狼王报仇。那样你就很难跑出来。”
任如意却打断他的话。“可这是最快的方法。我是最好的刺客,我有办法全身而退。”
宁远舟却深吸一口气,突然说道。“不,我们不用这个方法一样可以混进大营。”
宁远舟一愣,立刻问道。“萧将军,有什么办法?”
进忠眯了眯眼睛,说道。“跟随逃跑的北磐军一起退回去,他们此时正惊慌失措,没有那个心思分辨得出身边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伴。只要我们换上北磐人的衣服,跟着他们一起往回跑,就能混进大营。”
宁远舟闻言心中一喜,立刻说。“这个办法好。只是此法宜早不宜迟,若是迟了怕会叫人瞧出来,我立刻去找于十三他们。”
进忠却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不用你们去,我和若若去。只有我们俩确才能确保杀死北磐皇族所有人。”
进忠看向宁远舟说道,“你去找元禄,叫他准备雷火的,越多越好,我去找若罂就现在趁着人多混过去。”
北磐军正在退兵,而在合县中若罂和进忠已换上了北磐人的衣服。
元禄正在给两人准备雷火弹,若罂则拉着进忠的手,闭着眼睛不断的往他的身体里输送着木系异能,助他缓解枯竭的火系能量。
元禄把最后两颗雷火弹小心翼翼的放在箱子里,这才站起身看向进忠和若罂。“萧将军,长公主,这已经是所有的雷火弹了,你们看看够不够啊?”
若罂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便点了点头。“足够了,这些雷火弹已经足够把北磐军的几座王帐全都炸上天。放心吧,今夜狼王一死,北磐军必退。”
两人将雷火弹装进空间。若罂拉着进忠骑着马便出了城。
眼瞧着已经看见正在退兵的北磐军后,两人弃马瞬移进了退兵队伍当中。
此时的北磐军早就被那几个突然出现的巨大藤蔓吓坏了。尤其那藤蔓又突然着了火,这里大部分的北磐军身上都带着烧伤。
无论如何,性命才最重要,在逃命当中,谁又能注意身边突然多出两个人呢?
两人就混在这些北磐伤兵之中,一直退到了大营里。大营之中,狼王的营帐和几位皇子营帐都有很明显的标志,都不用若罂二人费心寻找。
进忠趁着周围的人不注意,拉着若罂闪身藏到了一座士兵营帐后面的草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