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咱们三家常来常往。至于龙家,还请您帮我递个话儿,今天晚上,便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明儿等我睡醒了,会带着人亲自登门拜访,还是那句老话,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手少一样便拿一条性命来抵,我倒要看看,龙家有多少人够我杀的。
至于现在嘛,自然是要以流西的身世为主,还请您带路吧。”
众人纷纷上车,跟在赵家的车后,开进了黑石城。一行人并没有直接进入内城,而是跟着赵观寿到了一座恢弘的建筑跟前停了下来。
叶流西下了车,抬头看向那建筑。她皱了皱眉,低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赵观寿笑着答道。“这是博古妖架里异兽的陈列馆,就相当于关外的博物馆。
这里详细记载了关内的各种异兽,自然也有流西小姐的身世之谜,我们进去吧。”
众人跟着赵观寿往里走,到了大门口,若罂突然回头看向李金鳌,朝他勾了勾手指。
李金鳌忍住满脸兴奋,快步走了过来。“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若罂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我听说多年以来,咱们李家人是不得进入这博古妖将陈列馆的,一会子咱们进去了,你可要好好的看,用心的记。
日后等咱们李家迁回黑石城后,这带领李家子弟参观陈列馆的事儿,可就要交给你了。”
李金鳌满脸笑意,连连点头。“是,大小姐,交给我,您放心,我保证一定给他们记得牢牢的。”
听着若罂的话,赵观寿神色不变。
进忠走过来,握住了若罂的手,低着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这赵观寿脸皮可够厚的,都快赶上我了!”
若罂扑哧一笑,娇嗔的睨了他一眼,捏了捏他的手。“赵家人不会术法,只是凭借单纯的武力把控关内的管制,若是脸皮不够厚,怎么在三个方士家族之间周旋?
只是你也别小瞧了他。他年轻的时候,可是十分厉害的。不过他再厉害,自然也是比不过你。”
对于叶流西的身世之谜,自然她自己最为上心。除他她之外就是昌东,毕竟这关系到两人的未来。
因此这两人紧跟在赵观寿的身边,听着他一路讲解博古妖架陈列馆里的各种异兽和每一件展示的物品。
除他们两个之外,就是李金鳌和肥唐。
李金鳌带着若罂给他的任务,再加上他自己对这些也感兴趣,而肥唐就是纯纯的想多了解一些,我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一切都是为了赚钱。
而若罂和进忠则手拉着手跟在众人身后,反正赵观寿的声音够大,他们两个就算跟在最后面也听得见。
而对于若罂来说,她的任务就是仔细去听赵观寿的话,分辨这其中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他可不觉得赵观寿选择了站队,就可以对他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无论是在关内还是关外,可没有这种傻子。
一行人跟着赵观寿往里面走。直到他指着一面墙的浮雕,给叶流西讲起1000年前厉望东的故事。
进忠凑到她跟前,小声问道。“你给我的这块流西骨不是说几百年前的吗?怎么在他嘴里,厉望东就是1000多年以前的人?
而且他说,无论是望东魂还是流西骨,都要1000多年才会轮回一次。”
若罂翻了个白眼儿,撇撇嘴说道。“他知道个屁。我们李家掌管鬼驼队多少年,流西骨,望东魂出现,我们不知道他知道?他知道那么多,他怎么不上关外运货?
无论是望东魂也好,还是流西骨也好。轮回转世,投胎出生到死亡,不过几十年。
我们李家的鬼驼队存在几千年了,积攒下来的物资挺个几十年,难道是难事?
手指头缝儿里漏出去的那么点东西,哄着他玩儿罢了。流西骨和望东魂要是真那么难杀,我们龟驼队也不用混了。”
说到这儿,她把进忠往下拉了拉,这才趴在他耳朵边小声说道。“赵观寿说的那个忘东魂出现那一次,我知道,李家的史料中有记载,厉望东出现时正好遇到关内四大家族内讧,赵家仗着他们掌管御林卫,想要压服方士。
想要让控制异兽的龙家和掌管预言白蛇的签家,还有我们李家,均为他们赵家所用。
我们李家怎么可能答应,所以我们索性就没有杀厉望东,任由他长大,并告诉赵家鬼驼队和流西骨、望东魂互相压制的事儿。
我们李家老祖宗又暗中给了厉望东帮助,叫他外出关外借兵。那一次,赵家元气大伤。要不是龙家的异兽,赵家那一次可就要死绝了。
所以呀,不是流西骨和望东魂关内人杀不死,而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能杀死。
这种方法,只有我们李李家的嫡支知道。”
若罂看着进忠,趁他不注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一挑眉说道,“想知道吗?想知道我告诉你呀。”
进忠抿着唇忍笑,他搂紧若罂的腰,在她小嘴上轻舔了一下,才说道,“咱们现在跟叶流西可是结盟了,我知道这些做什么。我呀,不想知道叶流西会怎么死在你手上,我只想知道,我会怎么死在你手上。”
参观了博物馆,赵观寿将一行人径直送回了城内的李家老宅。这关内四大家族,原本占据着黑石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而你李家就在城北。
到了老宅大门前,若罂瞧着这好像碉堡一样的建筑,哼笑了一声。
赵观寿听见声音,还以为若罂对这老宅收拾的不满意。
因此,他连忙笑道。“这李家老宅已荒废多年,自从上次我得知李大小姐要回归黑石城,我便抓紧叫人清理出来。勉力而为,如今也只能恢复个七成左右。
这房子呀,还是要有人住,有了人气儿,才显得有生命力。等李家众人过来住上一段儿日子就好了。”
若罂嫌弃的又瞥了那老宅一眼,看着看着赵观寿说道,“赵叔的辛苦我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