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德听到这话,筷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你说什么?他们这一大早没在院子里,能跑到哪里去了?”
城门口一群老百姓加上几个巡逻捕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看那上面吊着的人就知道是达官贵人家的。
他们在下面隐约还能见到笔直的两条腿在晃荡,外衣松松垮垮的套在他们身上。他们在这里半个时辰了都还没有拿出个章程来。
吊在城门上的两人这时已经醒了过来,迷茫的看着前方,感觉到全身疼。手还不能动弹。
很快两人就知道他们现在是个什么处境了,想要呼喊下面的人求救,可是他们不管怎么张嘴,喉咙始终发不出声音来。
这时,城中有权势之人听闻消息赶来,其中这里面就有崔丞相。抬头看到城门上挂着的人,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是谁。
他见到崔雪迎母女这般情景,大惊失色。他连忙让人把围起来的百姓赶离这里。跟着一起来的官员也都认出了是丞相府的夫人和大小姐。
崔明德这才让人把两母女用衣服裹上从城墙上取了下来。这时候两人被放了下来,这些人才能近距离的看着母女俩的惨样。
脸上,脖子上全都是被人凌辱过后的痕迹。
崔夫人母女本想开口说话,奈何现在喉咙沙哑难以出声。那些人嫌恶地看了眼她们,转身就走,生怕沾染了什么晦气。
两人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十分狼狈,说什么都会被人唾弃,只能现在装可怜。于是两人嘤嘤嘤的开始哭了起来。
崔明德也想离开这里,这几天把他一辈子的脸全都丢光了,还不知道以后自己的那些死对头会怎么编排自己。
崔淼淼在崔明德出门的时候,就已经隐身跟了过来,在仆人忍着恶心,把两人搀扶进马车的时候,崔淼淼用了张引雷符直接让两人来了个天打雷劈。
没让两人受多重的伤,只是让他们的脸黑了点儿而已,头发烧焦了点而已。
古代的人对这方面是非常迷信的,回去肯定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不远处也有老百姓看到了这一幕,全都一片哗然。“这丞相夫人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都被别人这样凌辱了还要被雷劈。”
“你还没听说过吗?一直都有传言说丞相夫人私底下苛待折磨庶子庶女,让刚生产的姨娘死去。”
“呀,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了,好多年以前丞相府门口有好多血水,还有好多丞相夫人的肚兜还有内裤。”
“还有还有我也听说了,那一天呀,整个丞相府的人呀,全都是光着屁股的。脸上被画了好多红嘴唇,还有大乌龟。”
“不是不是,我可是听说那天丞相跟丞相夫人玩的太花了,把屁股都玩烂了。”
“唉,丞相府有这样的当家祖母真是丞相府的不幸,害苦了那些还没出阁我娶亲的庶子庶女们。”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导致几年前的事情全都被翻了出来。
崔丞相赶着去上朝,让两母女先回丞相府,有什么事等他回去再说。
母女俩回到丞相府让下人换了无数桶的水,都觉得没洗干净。全身上下都被搓红了,就差把那层皮割了下来。
两人还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
有丫鬟想来替崔雪迎上药,都被她赶了出去。“滚,你们滚,贱人!你们都是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原来是秦勉带着圣旨前来。秦勉直接带着圣旨来到崔淼淼住的北苑。
皇宫跟来的人看到以后的三皇妃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就知道丞相府有多不待见这个三小姐了。
众人皆跪地听旨,发生了刚才那样的事情,崔淼淼也觉得那两母女晦气,有他们没他们也都一样。
“崔家三小姐崔淼淼贤良淑德,特赐婚于三皇子殿下为妃,择日完婚。”
崔淼淼伸手接过赐婚圣旨崔淼淼接下圣旨后,淡淡地谢恩。秦勉打量着这个自己求来的未婚妻眼里全是喜欢。
很快崔淼淼被封为三皇妃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丞相府。在房间里不肯出门的崔雪迎听到自己那个从小就欺负的三妹妹被封为三王妃。
崔雪迎听闻此消息,嫉妒得发狂,不顾身上伤痛冲了出来大喊,“凭什么她能嫁给三皇子,她不过是个不受宠的野丫头!”
丫鬟们只是低着头不敢说话,但眼里皆露出嫌恶之色。
崔淼淼来到迎雪院的时候,就听到崔雪迎那歇斯底里的吼声。却还是不急不恼,对着崔雪迎微微一笑,“这是圣上旨意,姐姐莫要失了分寸。”
秦勉也知道之前王妃跟她嫡姐之间的关系,“本王的三皇妃,有没有想要问我的?”
崔淼淼摇头,“我没有什么好问的,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哦~~你难道早就知道我就是当朝的三皇子?”
崔淼淼点点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会看面相的。”崔淼淼半真半假的说了出来。
“本王的未来王妃既然没什么好问的,那我就先走了,空了再来看你。”他现在急着去听外面所说的崔夫人母女被雷劈的八卦。
崔淼淼转身回房,她心里对这门亲事是非常满意的。
崔丞相下了朝忙着回来处理今天早上的事情。在上朝的时候,皇上已经给他透露了三皇子要娶他崔家三小姐为妃的消息。
同僚向他道喜,他也只是敷衍了事,也有知道今天早上城门口发生事情的人。这件事情没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又是满京城都知道了。
崔明德回到丞相府后,虽心里不满自家不受管教的女儿得到此殊荣,却也只能暗自叹气。
可又一想到自己女儿和夫人全都废掉了,有一个王妃女儿也是好的。
毕竟圣命难违,他现在必须重新审视这个一直被忽视的三女儿了。
没有去看被雷劈的两母女,而直接往北苑走去。让他没想到的是从他正院到北苑,他走了有一刻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