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谢兰皱着眉头,一双美目冰冷而且寒气逼人,让人望而生畏,“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承担?”
谢爸气得血灌瞳仁、面露狰狞,恶狠狠地说道:“小兰,你要是敢说,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老姨父这下可来劲了,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小兰,这到底是什么事儿你快点跟我说,有老姨父给你做主,你爸不敢把你怎么样!”
谢兰狠狠地瞪了谢爸一眼,开口讲述:“小伟偷过小风哥元钱去赌博,输了6600元钱,最后我爸说这6600元钱不用还,就当作是彩礼了。”
“我爸在给我小风哥家亲属刷十套楼房的时候,小伟把本应该用的好涂料,都换成了不好便宜的涂料贪污钱财,之后因为墙掉色,小风哥的妈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得我狗血喷头!”
“小伟被骗去广西来宾搞传销,小风哥和我爸千里迢迢赶去劝说小伟回家,可是我爸却反被他们洗脑也加入了传销组织,小伟和我爸为了能赚到更多的钱,竟然丧心病狂趁着小风哥酒醉之时绑架了他,还拿走他身上的5000元钱,并以小风哥的名义给我发信息,让我给他们汇钱。”
“我已经猜到这信息一定不是小风哥发的,他一定是出事儿了,所有我才马上坐飞机到广州,再由广州坐飞机到南宁,最后由南宁坐火车才到达来宾,这路费就花老钱了!”
“在到达来宾之后,我立马就去公安局报警,警察出警成功打掉了这伙传销组织,并把小风哥解救了出来。当我看见小风哥的时候,他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绳子捆绑得不过血了,一脸的胡子茬,真是惨不忍睹!”
“在公安局,小风哥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这才使得我爸和小伟无罪释放,否则他们都得被判绑架敲诈勒索等罪名坐牢!”
“小伟还当着小风哥和我公爹的面要一百万元钱,说这一百万元钱是报答我爸妈对我的养育之恩!”
“前不久,小伟和小风哥的表弟去台球厅打台球,和别人打架把台球桌毁坏了,之后台球厅老板报警把他们都抓进派出所,是小风哥花了500元钱才把小伟从派出所里边领出来的!”
“你们说说,我们在小伟身上搭了多少钱,我们一次次地放过他,可是他却变本加厉地伤害我们!”
老姨和老姨父都惊得张大了嘴巴,眼睛往外边突起,好像被定住了一样,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老姨父用鄙视的眼光斜看谢爸:“我说大姐夫,真是没有想到,你和小伟竟然能干出来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丑事儿。这都不用猜了,我敢肯定砸汽车和泼红油漆这件事儿,就是小伟那小子干的!”
谢爸简直是无地自容,脸色发青,低着头沉默不语。
老姨父不由感叹:“小风摊上这样的老丈人和小舅子,可真是倒了血霉了!”
“小兰呐,你快点去报警,小伟都这么对待你,你还惯着他干什么!”老姨父怒气冲冲地说。
“你快点给我闭嘴!”老姨向老姨父发起火来,“你咋那么欠呢,大姐和大姐夫一定不同意小兰报警,你算是哪根葱多管闲事!”
“什么叫多管闲事?”老姨父热血上涌、义正言辞,“小伟由第一开始偷钱,再到绑架,最后又砸汽车泼红油漆,这一桩桩一件件真是让人触目惊心、不寒而栗;如果还不报警对他加以惩戒,那么之后还不知道他会干出来多少更恶劣的事情呢!”
谢妈面容憔悴,悲伤之情溢于言表:“小兰呐,你老姨父说得对,如果再不让小伟受到教训,还不知道以后他会捅出多大娄子来呢,你报警去吧,妈不怪你!”
“不能报警!”谢爸大声呵斥,“如果小伟坐牢,那么他就会有人生污点遭受歧视,连工作都不可能找到,他这一辈子就都毁了!”
“大姐夫,你怎么这么迂腐!”老姨父没好气地说,“现在小伟所触犯的法律还不算太严重,如果不让他及时受到惩戒悬崖勒马,那么他以后就会犯下更严重的罪行,等到那个时候,你们就都将后悔晚已!”
“你放屁!”谢爸怒火中烧,不停地狂吠,“不用你在这里说风凉话,如果是你儿子,你还会小嘴巴巴地这么说吗?”
老姨父不愿意了,拉下脸来,一脸的怨气:“大姐夫,你怎么骂人呢?我是出于好心才会这么说的,可是你却把我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我以后再也不会管你的家事儿了,免得落埋怨!”
“那就好!”谢爸狠狠地剜愣老姨父一眼,“你把自己的儿子管教好就行了,不用你操心我儿子的事情!”
老姨也瞪了老姨父一眼,数落道:“活该,让你嘴欠多管闲事,这回你小嘴还巴巴不?”
“哼!”老姨父眼睛一抹搭不说话了。
谢爸看对谢兰来硬的不行,便改变策略,眼睛里竟然挤出泪花,哭丧着脸苦苦哀求:“小兰呐,爸爸就求你这一次了,你就放小伟一马吧,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教育他,他不会再惹你们了;如果还有下一次,你就去报警,爸爸不会再拦着你了!”
谢兰也在要不要报警的抉择中痛苦地煎熬着,非常迷茫地看了看谢妈。
谢妈也非常纠结眼含泪水:“小兰,你自己决定吧,无论你怎么选择,妈妈都不怪你!”
谢爸用憎恨的眼神瞅着谢妈,恨不得立刻上前把谢妈狠狠地暴揍一顿。
“好吧!”谢兰仰天长叹,“爸妈,我就看在你们的面子上,再给小伟一次机会;但是我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还会做出更为出格的事情来,那个时候你们可就不要怪我不顾手足之情了!”
谢爸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满脸笑容:“这就对了嘛,姐弟俩哪有隔夜仇呢。我打包票,小伟以后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们的事情来!”
“好,这可是你说的,如果还有下一次可就别怪我无情!”谢兰的目光如利剑,锋利无比寒气逼人,谢爸看后就感觉后背脊梁骨发凉,心脏砰砰地乱跳个不停。
谢兰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开车离开“桥头”回到饭店,员工们在饭店门口议论纷纷。
当员工们看见谢兰的汽车更是吃惊,赵虎已经气得怒发冲冠虎目圆睁,大声喊道:“老板娘,这都是哪个龟孙子干的,快点告诉我,我非得好好地收拾一下他,教他以后怎么做人!”
谢兰因悲伤过度,说话已经软弱无力:“还能有谁,是我弟弟干的!”
“什么!”赵虎大为震惊,气得直跺脚,“嘿,我就说跟他断绝关系,可是你却犹犹豫豫,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怎么样!”
周四杰走过来,态度非常严峻:“老板娘,赶快报警吧,不能再犹豫了!”
“哎!”谢兰长叹了一声,“我爸不让报警,让我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下次再犯他就不再管了。”
这个时候秦风也来到饭店,看见此情景大为震怒,不由得气撞顶梁门、两眼冒火,大声地质问谢兰:“这一定又是你那个该死弟弟干的吧?”
这可是秦风第一次用这个态度跟谢兰说话,谢兰委屈地掉下了眼泪,没有说话,只是愧疚地点了点头,心里想:“也不能怪小风哥跟我发火,谁让我有这么一个熬糟的弟弟呢,如果是换作别人早就跟我闹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