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和那个叫黑蝶的家伙约会?”
银狼搓着键盘,脸上满是怀疑的表情。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我是在为一些事情做准备,正好差个专门的情报员,黑蝶的特殊能力能帮到我,怎么就变成约会了?你是不是嗑流萤和星cp嗑傻了。”
乍一听银狼这雷人的话语,司空振翼手一抖交了个空大,然后对面直接飞鞋过来四个人把银狼和司空振翼从一塔一直追杀最后抓死在高地塔下,接着被一波推掉了世界树。
“她喜欢你……是另一边的事吧,关于你的能力?而且你似乎怀疑酒吧有内鬼?”
银狼跳过了这个话题,又无视了另外三个还不如人机的队友的谩骂,索性关了电脑,既然司空振翼没有找自己或者艾利欧,那么这些准备就跟这个宇宙没关系了。
“跟我的能力没什么关系,但牵扯到了我的记忆,被人删除了一大块,导致我现在被一个名为反世界的势力追杀。”
司空振翼把反世界的事跟银狼说了,一来这个世界和时罅乱渊没有交集,二来还有一群星神的存在,没有产生反世界的条件。
「反世界」这个组织的信息还是狄永懿告诉他的,里面的成员都是和司空振翼间接有过交集的熟悉的陌生人,大部分都是奔着杀了他来的,剩下的人也都是因为他做了什么事才出现在这里的。
反世界,用树木举例,以司空振翼的到来为节点,表示种下了一棵树,树木生长过程中不可避免会长出枝干,这些枝干会分去主干的营养,但是司空振翼只能够待在主干上。
司空振翼在主干里的行为恰恰决定了枝干是否能够存活,如果因为他做了什么,导致主干生长速度缓慢,达不到世界意识或者其他什么存在的预期,那么就会下场筛选淘汰掉脆弱的枝干。更不用提生长过程中还会存在的各种意外,这些被淘汰掉的枝干落到地上,最终本该化为腐殖质反哺主干。
反世界就是地面残存的那些尚未腐烂、苟延残喘的枝干,要么是自己成活了,要么就是因为某种原因重新搭在了主干上。
其中的某些人的实力突破了枝干能承载的极限,破界飞升到主干的时间线,由于两个不同时间线的自己不能同时出现,这些人只能游离在主干的世界壁之外,直到找到司空振翼完成任务离开的那个口子从中离开,最终到达时罅乱渊被卷入新的世界……
离开的这些人里大部分都会选择了开启新的生活,而剩下来这部分人则联合在一起,或是为了复仇(即抓住破坏时间线的、致使他们颠沛流离的罪魁祸首并杀死),或是为了上位(即取缔主世界),又或是单纯为了获得更强的力量等等,这些人共同组成了「反世界」这个组织。
当然也有特殊的情况,一种正世界的人主动进入反世界,大多数是实力强大的救世主、圣母之类拯济世间一切的存在;还有一种就是司空振翼已经遇见并逐渐深陷其中的,有某位实力强大的存在(即「时罅乱渊」的人格化身伊格诺兰特)人造了一个反转世界,并定向捕捉了司空振翼在正世界里相交的人混在其中。
司空振翼此前遇见过的反·踱步星阶酒吧及其成员都是这一种。
“渣男。”来自银狼犀利的吐槽。
“我靠,我冤枉啊,这些人我虽然认识,但我完全不记得和他们一同经历了什么,而且这个词儿是这么用的吗?”司空振翼表示这个称呼完全不知所谓,这是毁谤,是造谣。
“快去快回,哦不,抓紧时间。”
“我真的对黑蝶没有想法,我见过的美女没有二百也有六十了,黑蝶不在我的好球区,顶多算个妹妹。”
“是敌人那边的妹妹呢,好像小说里出现的情节。”
“……随你怎么想,我走了,记得看好应星,别让地衡司抓住了。”艾利欧对应星没什么安排,应星平时会被叫着陪银狼打游戏消磨时间,而由于手的原因,银狼始终是被坑的一方。
“放心吧,他哪都去不了,正在学习怎么应聘食堂打饭的叔叔阿姨。”银狼一本正经地吐槽。
“魔鬼吧,这地狱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应星虽然不像刃那样身上全是伤痕,但依旧有着刃身上的各种毛病,比如喜欢给自己放血,比如手上的伤。
“以后别开这种玩笑,都是朋友、战友,咱们还会一同前行很长一段时间。”
“好吧,我道歉,虽然刃和应星好像都并不在意。”
“不在意也不行。应星,我有时间找机会看看能不能给你找一个解决手上毛病的办法,只是抑制一定区域的丰饶之力的话,应该有不少选择才对。”司空振翼起身准备离开赴约。
“好啊,最好顺便帮我弄一柄锻造锤。”
“包在我身上,我恰好认识几个精于锻冶的好手,有机会还能让你们见上一面。”
司空振翼取了一些新的零食饮料,换了身休闲的衣服,临了把垃圾都带走丢掉。
……
长乐天。
黑蝶换了一身黑色的连衣纱裙,还简单化了个妆,早早到了约定的地点。
桌上的咖啡早已冰冷,此时恰好飘来一阵轻风。
司空振翼远远就看见一只黑色的蝴蝶停在原地,蝶翅翩翩,目含秋波,心不在焉地望着长乐天的灯昼,似乎是在等待心上人。
“今晚月色真美。这位小姐,我看你一人在这儿坐了许久了,能交个好友吗?”
一位持明青年鼓起勇气走上前,讨要黑蝶的联系方式。
“抱歉,我约了朋友,他已经来了。”
消息的提示音把黑蝶从长久的失神中唤醒,用余力回应了持明青年,然后注视着司空振翼款步走来。
“打扰了。”持明青年提起胆气看了一眼司空振翼——这个颜值和他不相上下甚至莫名帅他几分的“情敌”,大度地微微鞠躬,然后跑开了。
“你刚刚残忍地结束了他的初恋。”黑蝶说道,把菜单递给司空振翼。
“持明能活上很久,不像你隔一段时间就要重新闯一遍鬼门关,长生种与短生种的爱情注定无法长久。”司空振翼点了几个小菜,又把自带的酒水放到桌上。
随后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来上餐的服务生都被这气氛唬住了,安置好菜品就远离两人了。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说?”黑蝶把发丝拉到耳后。
“黑色和你很搭,衣服很漂亮,化的妆也挺适合你的。”司空振翼当然知道黑蝶是什么意思,但他依旧选择装傻。
“你喜欢就好。”黑蝶语气里带有一丝失落,她其实也知道司空振翼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司空振翼之前从狄永懿那里得知了黑蝶命不久矣的事,想着试探一下她。
“那是什么?”这也不怪黑蝶不知道,毕竟她的故乡并没有叫斯德哥尔摩的人。
“没什么,吃完饭就开始工作吧,在十二之数尚存的当下,我们还有一些时间。”
“嗯。”
接下来的几天里,司空振翼带着黑蝶往返于罗浮和时罅乱渊,为之后的事情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