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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堂屋,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回部队的路上,顾明诚举着周蕊刚刚送给自己拿的雨伞,傻笑了一路。

本来今天他以为周蕊知道自己天天暗中送她回家,对方知道以后肯定会生气然后让自己再也不要来了。

令他没想到的是,周蕊好像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给他送了一把伞。

顾明诚沉寂已久的心又泛起一丝希望......

————————————————

另一边,姜菀好不容易从海市回来大院。

这次去海市事情办的相当顺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年底的时候,华国自主研发的全自动洗衣机就能上市了。

没想到都快到家了还碰上这么大的雨,这会她全身上下全都湿了。

等她刚换下一身干净的衣服,突然部队有人来找她。

陆嘉远在这次任务中受伤了!这会人正在军区医院接受治疗。

听到消息的姜菀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跳似乎停止了一瞬间。

她什么都没说,放下东西,跟着车去医院看陆嘉远。

一路上,姜菀的心一沉在沉。

这到底是伤的多重才会被送来军区医院。

姜菀心里暗暗祈祷着陆嘉远一定不要有事。

哪怕是缺胳膊断腿,她都能接受,只要是他人还活着!!!

姜菀跟着来到医院,带路的军人停在一间病房面前,碰巧从里面出来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

“王医生,陆营长怎么样了?人醒了吗?”

那个王医生摇摇头,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姜菀:

“我们已经把陆营长身上的子弹都取出来了,不过他人还一直昏迷着。”

姜菀眼眶一热,咬着牙:“医生,我现在能进去看看他么?”

王医生抬眼看了一眼军人:“这位是?”

带路的军人介绍道:“这位是陆营长的爱人,姜菀,姜同志。”

王医生点点头,叮嘱道:“病人刚做完手术身体和意识都很虚弱,作为家属我们一定要保持乐观。”

姜菀眼神坚毅无比,她赶紧点点头:“我会的王医生。”

直到进了病房,姜菀亲眼看见病床,还好,胳膊 腿都在,就是陆嘉远全身都绑着绷带。

她再也控制不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

这次去边境,陆嘉远在执行任务中遭遇敌人的埋伏。

为了能顺利完成任务,陆嘉远不顾自身安危冲在最前面,导致他身中数枪。

尤其是左胸前那一枪,那颗子弹擦过他的心脏,仅仅偏离了几毫米。

这几毫米的距离,却成为了生与死的界限。

子弹虽然被取了出来,可是手术过程中失血太多,人到现在都还没醒。

至于什么时候能醒,会不会醒,医生也说不准。

军人把人带到,安慰了几句就把房间留给她和陆嘉远。

她伸手摸了摸陆嘉远泛白的嘴唇,颤抖的手指探到鼻子底下感受到对方微弱的呼吸,这样她才能确定陆嘉远还活着。

“陆嘉远!”

“陆嘉远!”

“我来了,陆嘉远,你醒醒~”

姜菀一遍一遍叫着陆嘉远的名字,陆嘉远这会双眼紧闭,没有丝毫反应。

坚强如姜菀,这会也失声痛哭起来。

门外听见哭声的人无不动容。

自从陆嘉远昏迷住院两个多月,姜菀始终没日没夜的守在他身边。

每天她都坚持亲自替陆嘉远擦身体,事无巨细,全都亲力亲为。

学校放暑假的那段时间,周蕊从顾明诚那里得到消息,她怕姜菀一个人承受不住,隔三差五她就来医院陪姜菀说说话。

可是姜菀比她想象的更坚强,不仅看上跟没事人一样,还能反过来安慰她和陆嘉远的父母。

陆云霆和温碧君得知儿子受伤住院一直昏迷不醒,老两口一瞬间都老了十岁。

尤其是温碧君,每次看完儿子之后,她都会一个人到走廊外面偷偷抹眼泪。

然后在心里默默替儿子祈祷,祈祷儿子能平安无事,尽快醒来。

倒是姜菀,每天都坚持和陆嘉远说话。

不管大事小事,姜菀都要说给陆嘉远听,她坚信陆嘉远能听见自己在跟他说话。

所以像小到自己早上吃了什么,家里菜园子辣椒熟了这些。

大到这次陆嘉远因为表现突出被被提拔为副团,直接成为部队里最年轻的副团级干部。

她全都唠叨给他听。

九月下旬,这天是两个人领证满一年的日子。

虽然陆嘉远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姜菀还是决定给他收拾收拾,然后换上一身新衣服。

她去开水房打了一瓶热水,又用洗脸盆接了半盆热水兑好,她要给陆嘉远刮刮胡子。

虽然陆嘉远昏迷着,可是胡子和头发还是长的贼快。

兑好温水,姜菀小心翼翼的把陆嘉远扶起来拿了几个枕头垫在他腰下面,好让他能半靠在床上。

陆嘉远身上除了胸口的地方还缠着绷带,其他地方的绷带已经全都拆掉了。

为了刮胡子的时候不把上衣弄湿,姜菀干脆就把他的上衣给拔了。

“真奇怪。”姜菀捏了捏陆嘉远的二头肌,“你都昏迷这么久了,怎么身上肌肉还是这么多。”

姜菀避开伤口,半跪在陆嘉远身上,小心翼翼的替他开始刮胡子。

“陆嘉远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姜菀擦了擦刮刀上的泡沫,嘴里还不忘唠叨。

“你个大直男,肯定记不得了。”

说到这,姜菀眸色暗了下来,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见。

她不想在陆嘉远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她不想他都这样了还为自己担心。

所以这两个多月,只要是她来照顾陆嘉远,她始终都是乐呵呵的,特别积极。

“早上来的时候我在院子里刷牙,又听见爱华嫂子在家揍大钱了。

你说那小子都5岁了,怎么还尿床呢。”

“还有隔壁素琴家的虎子,听说又在学校把同学给揍了。

我出门的时候就看见素琴嫂子急吼吼去学校给人赔礼道歉去了。

陆嘉远,你小时候是不是也经常跟大院的孩子打架?”

说到这,姜菀笑笑,然后又摇头否定了。

“你这么乖,应该不会跟别人打架的,对吧。”

“啊,对了,还有个好消息忘记跟你说,我爸他平反了。

你说这上面怎么就可着劲薅我爸?

他这刚从牛棚出来就又给他派西北了。

我听说西北那边全是科研基地,他一个老头啥也不会,派他去还不如派魏伯伯去是不是。”

姜菀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