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半导体发布会结束不久,相关消息便如旋风般席卷整个亚洲地区,迅速登上了各个地区的头版头条位置,引发了各界广泛关注与热议。
陈飞花费巨资,投身半导体行业,那勃勃野心,也伴随着各大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逐渐浮出水面,并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之一。
引发了不少半导体行业同行们的关注。
毕竟那给出的薪水确实太诱人!
不过,面对这位初出茅庐、试图在竞争激烈的半导体领域崭露头角的“新人”,大多数同行并未给予太多重视。
半导体行业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以技术实力论英雄的舞台,对于技术的要求堪称苛刻至极。
经过一番深入了解后,众人发现九州半导体目前所掌握的制程工艺,竟然只是 70 年代中期的水平。
相较于当今那些处于领先地位、代表着最尖端科技的先进半导体工艺而言,九州半导体已然落后了足足两三代之多。
如此巨大的差距,使得那些早已在行业内呼风唤雨的巨头企业们,仅仅只是在最初听闻此事时有过短暂的关注,随后便毫不犹豫地将目光移开,不再多看一眼。
在他们眼中,那种已然落后了足足两三代的陈旧工艺,若想迎头赶上他们现今所掌握的先进技术。
仅仅依靠单纯地提高产量,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无济于事。
毕竟,在高科技领域里,技术的代差可不是单靠数量就能轻易弥补的。
这也是德州仪器会如此爽快地应承下来,将这些芯片工厂,转手卖给陈飞的根本缘由所在。
对德州仪器这样的行业巨头而言,他们深知这些落后工艺的芯片工厂,已无法与自己现有的核心竞争力相抗衡。
与其让其继续耗费资源,倒不如趁早出手,还能换取一笔可观的资金回笼。
完全就是把陈飞当做冤大头!
倭国是全球最大的半导体制造大国,其国内的相关产业发展可谓如日中天。
倭国的记者们,在参加完九州半导体举办的发布会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本国。
他们并没有马上报道九州半导体发布会采访内容,而是又对倭国本土半导体公司,进行深入采访。
对九州半导体这个半导体行业新丁,和其背后的掌舵者陈飞,这些被采访的半导体公司,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话。
在他们眼里,九州半导体及其创始人陈飞压根就不值一提,完全无法与他们自身所处的高度相媲美。
东芝社长土犷名夫,更是毫不掩饰地站在了一众记者面前,脸上满是轻蔑与不屑,当记者满脸嘲讽起陈飞。
“陈飞不过是一个暴发户而已!
居然花那么多钱,去购买 70 年代那样过时的制成工艺,只有傻子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决定吧!
我看他就是人傻,钱多!”
不仅如此,土犷名夫更是口出狂言,嚣张地宣称道:“哼,华夏根本就没有能力制造出芯片来。
唯有我们倭国的芯片,才称得上是世界最强的存在!”
采访最后,土犷名夫似乎觉得自己之前的言论还不够过分,于是又变本加厉地当着记者的面,直接朝着陈飞喊话挑衅。
“陈飞,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钱多得没地方花。
那也没必要去浪费钱财购,买漂亮国人那些早就该被淘汰掉的落后芯片工厂!
我们东芝有 4 到 6 微米芯片制程工艺、直径 4 英寸的晶圆厂准备要淘汰!
要是你实在急需的话,我们倒是可以考虑把这些东西卖给你哟!
哈哈哈哈……”
80 年代初期的时代背景下,四到六微米制程工艺的半导体芯片,以及相关的晶圆工厂,无疑已经属于相当先进的主流半导体技术。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位东芝社长土犷名夫,显然不会愚蠢到,将如此重要的资产真正出售出去。
他之所以这么说,无非就是想借机羞辱一下陈飞,并在媒体面前显摆一番自己公司所掌握的技术优势罢了。
谁曾想那倭国的记者竟是如此实在、诚恳之人,竟原封不动,把他所说之话一字不差地刊载于报纸之上,而且还特意用醒目的加黑加粗字体予以突出呈现。
正所谓言者无心,闻者有意啊!
当陈飞无意间瞧见这份报道之后,不禁哑然失笑。
只见他眼珠滴溜溜一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绝妙主意似的,迅速伸手抓起那份报纸,然后风风火火地直奔九州半导体公司而去。
片刻之后,陈飞便如一阵疾风般闯进了张去金的办公室,并大声喊道:
“老张,不知道你有没有留意到,倭国朝日新闻昨天发行的那份报纸呀?”
说话间,他已然快步走到张去金跟前,随手将手中的报纸,重重地拍在了对方的办公桌上。
“哦?我倒是没有看过。
倭国在咱们星岛这边发行的报纸,其发行量毕竟十分有限,所以我平日里对它们并不是特别关注。
这上面到底都刊登了些啥新鲜事儿啊?”
张去金一边略带疑惑地回应着陈飞,一边饶有兴致地伸手拿起那张报纸,开始仔细阅读起来。
张去金缓缓地展开手中那份还散发着淡淡墨香的报纸,目光瞬间被那几行加黑加粗的文字吸引住了。
他仔细阅读着那些报道,尤其是当看到有关陈飞的描述时,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只见报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陈飞人傻钱多”这样刺眼的字眼儿,张去金忍不住抬起头,用一种古怪的眼神偷偷瞄了身旁的陈飞一眼。
稍作犹豫后,他还是开口说道:“陈少,您可别为这些言论动气啊!
这倭国人傲慢自大惯了!在芯片制造这块领域,他们就连漂亮国都看不上!”
张去金与陈飞相识的日子并不算太长,但通过为数不多的几次深入交流,他了解到自家这位老板,可是个相当有度量和气魄的人物。
按常理来说,像这种无稽之谈的报道,应该不至于让陈飞为此大动肝火才对呀!
想到这儿,张去金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很快,一个念头突然在张去金脑海里冒了出来:
“如果陈少不是因为生气,拿着这份报纸来寻我的话,那他究竟又是为何而来呢?”
这个疑问如同一只小虫子般,在张去金的心间不停地蠕动、啃噬着,令他不由自主地暗自嘀咕起来……